“我也在努力吃了啊!彼尉窠乐埐,看到又遞到嘴邊的勺子,撇過了頭。
“不吃我吃!标懶且娝芙^了,也沒多說,直接喂到了自己的嘴里。
一聽這話,宋君竹轉(zhuǎn)過頭,正看到陸星吃得很香,一把掐住了他的臉頰,“我沒說我不吃了!
空曠復古的餐廳里,陸星和宋君竹兩個人挨得很近,像上課偷偷湊在一起說話的同桌一樣,一邊吃飯,一邊講一點沒有營養(yǎng)的東西。
......
......
當然最后宋君竹也沒吃得了兩碗飯。
平時吃一碗都夠費勁的了,今天都算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讓陸星給喂了一碗多三勺。
至于剩下的,就只能全進了陸星的肚子里。
吃過飯后,宋教授接了個工作電話,陸星也不想偷聽機密,于是跑到了露臺上曬太陽。
那常醫(yī)生都說了,他得多曬曬太陽,減少抑郁情緒。
陸星靠在躺椅上,陽光落在他的腿上,他舉著手機,瞇起眼,在備忘錄里記錄下今天的心情。
這也是常醫(yī)生說的。
讓他每天記錄一下自己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有什么樣的情緒,產(chǎn)生了什么感覺。
這聽起來好像在寫日記。
不過正經(jīng)人誰寫日子啊,但陸星不是正經(jīng)人,所以他寫。
有的時候,脫離情緒,客觀的看待事情,反而會有別樣的收獲。
因為任何東西變成需要每天打卡的,就會令人生厭。
所以陸星也沒有非要強迫自己記錄,而是想起來就寫,想不起來就不寫,沒有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不過,今天闖了這六百平地下室一圈,他確定了一件事。
宋教授真的變了。
沒有看到預想當中的小黑屋,他有點失望,又有點高興。
明天見到小金毛之后,就把這些事情都跟她講清楚,不要再猶猶豫豫的,然后專心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思索之間,不遠處傳來聲響。
陸星轉(zhuǎn)頭看過去,宋教授坐著輪椅,緩緩的駛了過來。
宋君竹瞇起眼,看著眼前的人。
陸星沒有從前的緊繃和精致,整個人幾乎是懶洋洋的黏在了躺椅上,陽光落在他的腿邊,看起來慵懶又舒服。
宋君竹看了陸星一會兒,然后說。
“我打完電話了,四個小時之后,我就要去機場了。”
陸星一聽這話的意思。
“我送你去機場!
“不是。”宋君竹指了指陸星身下的躺椅。
“我困了,想午睡。”
?
陸星看看宋君竹,再看看躺椅,他一轉(zhuǎn)頭,旁邊還有好幾張同樣的躺椅呢。
于是他想要坐起來,“好好好,今天天氣好,很適合午睡!
宋君竹看陸星坐了起來,神色淡淡的說。
“我不睡了!
陸星:???
陸星無語,又躺下了,“好吧好吧,那我睡,聰明勤勞的宋教授去工作吧。”
宋君竹見狀,又說道。
“我現(xiàn)在又想睡了!
陸星:。。
他躺著,盯著頭頂?shù)恼陉杺,剛才出走的腦子終于回來了。
好像......懂了。
陸星往旁邊挪了挪,讓開了一半躺椅的位置。
“那您老睡這兒?”
“嗯!彼尉顸c了點頭,又沖陸星張開了雙臂,“幫我。”
陸星:......
他有的時候,真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跟當時那個冷傲無情的超絕抖S女王真是一個人嗎?
陸星認命的站起身,把宋君竹抱到了躺椅上。
他躺在了另外半邊的躺椅上。
宋君竹倒是很自助,拉著他的胳膊平攤著,然后自己枕了上去。
暖洋洋的陽光照在身上,好像把人全身的潮濕和陰郁都給曬干了似的,宋君竹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位置,聲音低低的說。
“我要睡了!
“嗯!
“但是我還不老,你以后不許這么說!
“喔——知道了——”
“我以前在你心里也是這么被叫的嗎?”
“你不是要睡了嗎,怎么話還這么多!标懶切χ鴨柕。
第一次被人說話多。
宋君竹眼皮子都沒睜,手臂原本就搭在陸星的腰上,這下也更方便了,指尖直接捏上了陸星腰間的肉。
陸星瞬間汗毛直豎。
“不多不多,一點都不多,我愛聽,我特別愛聽你說話,一聽你說話,我就覺得神清氣爽,直接年輕了十歲!”
宋君竹哧笑一聲,呼出的氣打在了陸星露出的皮膚上。
陸星抿起唇,張了張手掌。
宋君竹依舊閉著眼,聲音都像是被陽光給曬透了,暖洋洋的。
“你今天下午沒有別的安排嗎?”
陸星打了個哈欠,也閉上了眼睛,說。
“本來有的!
“什么?”
“去拿親子鑒定報告,柳天霖說他是我爸,我不信!标懶钦Z氣平淡的像是說去買瓶水一樣。
宋君竹瞬間睜開了眼睛。
陸星又打了個哈欠,拍了拍宋教授的背,語氣淡淡的問。
“你不會要說你不知道柳天霖是誰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