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咯噔一聲。
這不會是怕什么就來什么吧?
自從葉夫人剛剛提起那位大相師以來,我一顆心就一直懸著。
說的這人,可千萬千萬別是我那位師伯。
因為我那位師伯,他可不開玩笑,他是真有本事算到百年后的!
所以我才有了這么一問。
此時聽到葉夫人提到“焚香會”,我一顆心頓時就拔涼拔涼!
我那位師伯,曾經(jīng)就干過焚香會長老。
這又是大相師,又跟焚香會有關(guān)的,不是在指名道姓說我那師伯了嘛?
又聊了一陣之后,我就和小石頭從葉夫人屋里退了出來。
經(jīng)過這一番長談,很多事情清晰了不少。
對于葉夫人的態(tài)度,我們也有了些底。
之所以有這番談話,葉夫人其實是想給我吃一顆定心丸。
讓我把心放寬,她是不會因為長生殿對付我的。
其次,那就是要跟我打聽一下相術(shù)方面的事情了。
不過從葉夫人屋里出來后,我始終有些坐立不安的。
“你說那位大相師,有沒可能是我那位師伯?”我低聲問小石頭。
關(guān)于我那位師伯以及焚香書院的事情,我曾經(jīng)和小石頭說過,她自然也十分清楚。
“從時間上來說,是有這個可能!毙∈^也認(rèn)同。
我不禁皺眉。
如果真被我們說中了,那就壞了。
換做其他人,說不定會算錯,但要是我那位師伯的話,我真怕他一語成讖。
“對了,我那位師伯當(dāng)過焚香會長老,你有沒有什么印象?”
小石頭既然是在焚香會長大的,應(yīng)該知道不少內(nèi)情。
“按照你說的,焚香會建立的時間大概是在八 九十年前,你師伯應(yīng)該是在那之前離開的焚香會,不過……”
小石頭秀眉微蹙,似乎有些不解的地方。
“怎么了?”
“我之前特意查過,在那段時間,并沒有長老級別的人離開焚香會。”小石頭微微搖頭道。
我一愣,這就奇怪了。
“那把時間再提前一些也沒有嗎?”
我琢磨著,會不會是師伯離開焚香會好些年后,才去建立了焚香書院。
“也沒有,焚香會的規(guī)矩相當(dāng)森嚴(yán),一般入了焚香會的,就很難再離開,更別說是長老級的人物。”
我一想也是。
難道這中間出了什么差錯?
按理說不應(yīng)該啊,而且?guī)煵热唤朔傧銜,就說明他肯定是和焚香會有關(guān)的。
“那這段時間有沒有亡故或者失蹤的長老?”我又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性。
小石頭顯然也早就想到了,“我也查過這方面的,當(dāng)時的確有兩位長老失蹤,一位名叫蔡明清,一位名叫曹不文!
這二位年紀(jì)差不多,都是五十多歲,不過失蹤的時間前后差了有五年。
其實二人都是遇上了極大的變故,遭了意外。
最大的可能就是已經(jīng)亡故,說是失蹤,主要是沒找到尸首。
“那這兩位中,有沒有精通相術(shù)的?”
“沒有!毙∈^搖頭,“除非是有人故意藏拙了。”
這就有點難辦了。
小石頭又把這二位長老的生平,大概講了一下。
我也沒聽出什么端倪。
“會不會還有種可能,你師伯和焚香會有關(guān)系,但并不是長老,只是隨口那么一提?”小石頭道。
我想了想,這也不是沒有可能。
從那封留給我的信上,就可以看出我那位師伯性子極為跳脫,無法以常理揣度。
就比如以他的身份,在神相門中輩分比我三爺爺要來的高,卻偏偏又讓我叫他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