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修文兩兄弟,回頭看了我們一眼,不過并沒有說什么,繼續(xù)跟著眾人往前走。
“小陳兒,你跟那個妞挺熟的?”溫念云問。
我問哪個。
“就那誰的未婚妻。”她說道。
我哦了一聲,說:“這是慈城何家的千金,之前在長白山的時候認(rèn)識的,是我一個朋友的堂姐。”
“你朋友?男的女的?”她感興趣地問。
我知道她想說什么,沒好氣道,“這不重要!
溫念云笑道:“那就是女的咯,那又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實在是有些招架不住,干脆也不去解釋。
“不過你這朋友的堂姐,以后日子怕是不好過!睖啬钤朴纸又f道。
我有些好奇:“怎么說?”
溫念云抬了抬下巴,道:“你自己看!
我看了一眼,見何夢瑤和萬英才并肩走在最前面,不過仔細(xì)想想,兩人似乎全程都沒什么交流。
而且萬英才對她的態(tài)度,也十分冷淡生疏。
“你那色胚學(xué)生,把人家姑娘給糟蹋了,那個姓萬的八成是嫌棄了!睖啬钤频。
我糾正道,“這事是不是我那學(xué)生做的,還不一定!
溫念云道:“不管是誰干的,這姑娘是沒的好日子過了,還不如及早把這男的給踹了!”
我也不知該如何接話。
溫念云突然又問,“你那個色胚學(xué)生,是不是就是那個人的侄子?”
我知道她說的那個人,是他父親姚思賢,點頭道,“沒錯。”
溫念云冷哼了一聲道,“原來是那人的侄子,也就難怪了!”
我哭笑不得,這就是典型的遷怒。
萬英才在前面帶隊,走的是西南方向。
這一片地方,我倆之前也沒走過,正好可以觀察一下地形。
越往前走,林木越發(fā)茂密,連月光都很難滲透下來,四周陰森無比。
途中又遇到了零星一些鬼魅的東西,不過都不成什么氣候,被他們一行人給隨手消滅了。
一路上,我凝神細(xì)聽他們的談話,想打探一下茅山其他人現(xiàn)在身在何處,他們又是如何走散的,不過聽來聽去,也沒聽出什么頭緒來。
再走一陣,前面突然傳來幾聲驚叫。
我倆快步趕了上去,見萬英才等人神色 戒備,正在四處查看,在一棵老松下,靠著兩個人。
仔細(xì)一看,就發(fā)現(xiàn)他們被一根樹枝扎穿了喉嚨,兩個人像被穿糖葫蘆一樣,釘在了后面的老松上。
臉上滿是驚怖的表情,雙眼圓睜,死不瞑目。
“林師兄,王師兄!”有好些人失聲痛哭。
看來這兩人,是茅山派的弟子,不知道怎么死在了這里。
“大家當(dāng)心!”萬英才低喝一聲。
其余人登時醒悟過來,幾人一組,暗暗戒備。
我走到那棵老松邊上,見那根樹枝不過就手指頭粗細(xì),但是另一頭深深地扎進(jìn)了樹干中。
那兩個茅山弟子,其中一人手里還捏著符箓,另一人緊握拳頭,想必是在應(yīng)敵的時候,被一擊致命。
這種死法,不像是山魈之類的邪祟造成的。
“到底是誰,敢殺我們茅山弟子!”萬英才的幾個師弟,雙目赤紅,悲聲叫道。
萬英才猛地轉(zhuǎn)過身來,盯著我道:“是不是你干的?”
我看他也真是昏了頭了,說道:“我跟你們走了一路,怎么可能?你這兩個師弟,明顯是剛死不久。”
萬英才眉頭皺了一皺,大概也覺著我說的有道理,冷冷看了我一眼,叫上其他人,一起把兩個師弟的尸體從樹上放下來。
正在這時,就聽一陣古怪的笑聲從陰暗的樹林中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