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了一怔,卻也不敢多說什么,去了廚房,找找看有沒有茶葉。
趁著煮茶的功夫,我把這事情反反復(fù)復(fù)琢磨了一遍,卻也想不出任何頭緒。
端著熱茶上來,給她倒了一杯遞過去。
那女人接過,喝了一口,微微蹙眉道:“這什么茶,一點也不好喝,算了,看你這樣子,也不是個懂茶的人,將就吧!
我站在那兒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愣在那里干什么,怎么不說話?”那女人道。
我說:“不敢隨便插嘴。”
那女人冷笑道:“你有這么乖?”
我誠懇地點點頭。
“那是我看錯了?”那女人淡淡道,“當(dāng)初在古墓,我要不是看你小子心眼夠壞,早就把你碎尸萬段了!”
“對不起,我剛才說謊了!蔽抑e就改。
那女人冷笑道:“你個小滑頭,最好別在我面前來這一套!”
我也知道這女人絕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索性也就豁出去了。
從旁邊搬了把椅子過來坐下,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壓壓驚。
“你就不怕我把你宰了?”女人寒聲道。
我說:“你真要宰,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彼Z氣稍緩,“沒看見我茶杯空了嗎?”
我趕緊給她又添了一杯。
“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會找到這里,來這里又是為了做什么?”她淡淡問。
我還真是這樣想的,也不用遮掩,說道:“我是挺好奇!
女人道:“我這次來,就是來弄死你這小滑頭的!
我笑道:“那不可能。”
“你不信?”她冷颼颼地瞥過來一眼。
我笑說:“要滅我這樣的小臭蟲,哪值得勞動您這樣的仙女出手呀,這不合適!
那女人幽幽看了我一眼,“別以為拍馬屁,我就會放過你!
不過說過說,語氣卻是明顯緩和了不少。
這時天際一道雷霆劃過,漆黑的天際閃了一閃,緊接著雷聲轟隆隆地往這邊滾了過來。
片刻,傾盆大雨就滂沱而下。
女人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著外面的雨幕。
良久,才說道:“這本來就是我的家,我倒想想問你這個小滑頭,你跑到我家來意欲何為?”
我心里忍不住吐槽,你是拳頭大你有理,你要看中這房子,你就拿走,但也不能睜眼說瞎話吧?
這什么時候就變成你家了?
“你是不是在肚子里罵,這個女人簡直莫名其妙,明明是我的房子,偏偏說成是你的?”那女人寒聲道。
我一驚,心說這女人有讀心術(shù)不成,趕緊否認:“絕對沒有!”
女人冷哼了一聲:“這房子是小呂送給你的吧?”
這一回,我真是大吃了一驚。
“難道小呂送你房子的時候,沒有讓你等一個人?”女人幽幽地道。
“你……你就是蕭觀音?”我看著站在窗口的那道身影,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當(dāng)初那位呂老先生留下的遺書,的確是讓我們在這房子里,等著一個叫蕭觀音的女人回來。
那女人凌風(fēng)而立,裙琚飛舞,凝視著天外道道霹靂電走龍蛇,輕嘆了一聲,問道:“小呂是怎么死的?”
我受的沖擊太大,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將貓貍嶺隧道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蕭觀音聽了,久久沒有說什么。
我心中卻是各種念頭亂飛。
當(dāng)初我和小石頭一起讀了呂老先生的遺書,都在想,這呂老先生年紀(jì)已經(jīng)如此大了,又隔了二十多年,他要等的那個女人得多大年紀(jì)了啊,只怕早已不在人世。
后來經(jīng)過一些事情,我又隱約覺得,呂老先生要等的這個女人,有沒有可能和滇南古墓那個女人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