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富二代摔得鼻青臉腫的,也不敢再廢話,趕緊得矮身進(jìn)去,其他幾名手下緊隨其后。
輪到我們時,我摸了一把洞沿,十分干燥,壁上都是那種黃泥。
從洞口進(jìn)去,就是一條條長長的隧道。
領(lǐng)頭的人打著手電,我們就排成一條長龍,往前進(jìn)發(fā),長辮女幾人跟在最后,防止有人掉隊。
我一邊走一邊在心中勾勒著方向。
按照這個路線的話,我們是以一種比較緩和的傾斜角度,向著地下行去。
而且這個方向,應(yīng)該是朝著萬丈坑那邊。
“我去好大的工程!老陳你說這隧道到底干嘛的?”賀錦堂湊過來問。
這的確讓人驚嘆。
恐怕誰也想不到,在那座宅院下面,居然會有人挖掘了這么長的隧道。
而且這隧道里面,全都做了加固處理,這工程量可是極為龐大的。
“八成是他們說的那個富商干的,這種事沒錢可干不成。”賀錦堂猜測。
袁子康皺眉道,“難不成這是個盜洞?下面有什么很稀罕的古墓?”
“不可能吧!盜墓的電視我還是看過的,真要是盜墓賊,哪用搞這么些費事的東西,直接什么洛陽鏟,什么尋龍訣搞一套不就完了?”賀錦堂卻是不以為然。
“也是!痹涌狄灿X得自己這想法有點天方夜譚,“那看來只能是他們說的什么‘寶庫’了!
這一走,就又走了大半個鐘頭。
這時,突然聽到前面?zhèn)鱽磙Z隆一聲。
“是不是山塌了!”那富二代尖叫一聲。
結(jié)果被光頭的手下又是好一頓收拾。
長辮女人趕著我們加快速度往前走,很快這前面的空間開始變寬,越走就越是寬敞。
然后我看到了光頭的身影,雙手負(fù)在身后,站在一面倒塌的亂石前。
我四周打量了一眼,這地方像是個山穴,高度大約在十余米開外,看著像是天然形成的。
之前傳來的轟隆聲,是因為山穴有一面發(fā)生了塌陷。
“你們最近有人進(jìn)來過?”光頭問。
書院那個年輕人連連搖頭,“從來沒有!”
“這里分明有人進(jìn)來過,還是不久前留下的痕跡!”光頭冷聲道。
書院等人大吃了一驚。
我見賀錦堂呆呆地看著對面,碰了他一下問,“是不是你夢里夢到過的地方?”
賀錦堂抓了抓頭,“看著有點像,但又有點不像……”
那光頭說有人進(jìn)來過,我懷疑就是孟大智和那個紅衣女人。
正在這時,前面突然傳來一陣騷動,當(dāng)中夾雜著驚恐的叫聲。
我們立即朝那邊看了過去,只見那光頭背對著我們站在那里,左手抬起,五指朝上,擺了一個頗為怪異的架勢。
然后一道黑色的陰影從他身上浮現(xiàn)了出來,隱約看著是個人形。
“那是什么鬼東西?”賀錦堂驚得合不攏嘴。
袁子康也是一臉匪夷所思。
我注意到那陰影顯現(xiàn)的時候,有一滴滴的水珠從空中落了下來,打在地上。
“水孽?”我下意識地說道。
“不可能吧,水孽怎么會是這樣子的?”袁子康卻覺得不是。
賀錦堂看看我倆,又看看那古怪的陰影,“你倆能不能說人話?水孽什么玩意兒?”
袁子康吸了一口氣道,“水孽,其實就是怨氣的一種。就比如有人死在了水塘里,如果怨氣不散,就在水中積聚,最后變成漂來漂去的水孽。”
“要是有人不小心被纏上了,可能就得掉進(jìn)水里淹死!
“但水孽既然是怨氣,那就是無影無形的,除非有陰陽眼,才可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