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切塵埃落定,她才開始后怕起來,她似乎闖下了一個大禍。
察覺到商明珠的害怕,段嘉許握住了她的手道:“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在呢,天塌下來,也有高的人頂著,砸不到你的身上!
正說著,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來的人是古越。
“商小姐,閣下已經醒過來了,想要見你一面。”
古越的話音落下,商明珠牢牢的抓住了段嘉許的手。
“古秘書長,我和商明珠一起過去!倍渭卧S回握住商明珠的手說。
五年前他來的太晚了,等到一切發(fā)生了,才護住她。
如今不管前面有什么樣的風雨,他都不會松開她的手。
古越擰了擰眉,最后微微點頭,同意了下來。
商明珠是第一個走進病房的,秦勝看她休息的也不好,一雙眼紅彤彤的,顯然是之前的事也把她嚇得不輕。
秦勝想要安慰她,其實他沒有受什么傷,但是很快段嘉許也走了進來。
他的闖入,讓秦勝幾乎沒有了安慰她的資格。
“對不起!鄙堂髦檩p聲的說。
這一場災難,帶給商明珠唯一的好處就是在極強的刺激下,她終于開始說話了。
“議長閣下,這一次的事是明珠沒有經過思考做出了沖動的事!
“如果你要懲罰,我愿意替她接受任何的懲罰!倍渭卧S站在了她的面前說道。
她是他的女人,他理應負責。
“我才不要你來替我接受懲罰,做錯事情的人分明是我!我一個人承擔,秦勝,你不要公報私仇!你可不要忘記了,段嘉許還救過你一命!”商明珠連忙站出來說道。
她從小金尊玉貴的長大,不管做錯了什么事,都有一大把的人來為她善后。
但是人不可能一直不長大,錯了就是錯了,她也該承擔起來。
“你能不能聽我的!”段嘉許沖著商明珠呵斥道。
兩個人你來我往,秦勝躺在病床上看著。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下了一個非常艱難的決定。
他緩緩開口道:“在華國有一句話是這樣子說的!
“山鳥與魚不同路,從此山水不相逢!”
“商明珠,你懂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嗎?”
商明珠點了點頭,這不就是分開的時候說的話嗎?
“從此以后,你做你的山鳥,滾回你的寧城,好好的,幸福的過你的一生去,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了!”
“年少時,你分明說過此生非我不嫁的,我給你的懲罰就是,我和你這一輩子都不可能了,你聽到了嗎?”
話說到最后的時候,聲音帶著顫動。
心底在瘋狂的冒出一個念頭來,商明珠求求你,求求你拒絕這個懲罰。
“秦勝,謝謝你的成全。”商明珠聽到這句話以后,跪了下來,在他面前磕頭致謝。
秦勝別過了臉,不想再去看這個畫面。
他怕,他怕看到她臉上欣喜的表情。
“滾,你們給我滾,滾的遠一點!”到最后,他幾乎是哭著說出來的。
愛著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一種什么感覺,秦勝終于深刻的體會到了。
原來就是,她拿著一把刀捅了自己一刀。
而他還要犯賤的問她,捅的快不快樂,要不要再深一點?
商明珠和段嘉許離開以后,秦勝又生了一場大病。
這一場大病召集了不少的名醫(yī),整整養(yǎng)了一個月才堪堪恢復過來。
而一個月后,商明珠和段嘉許也到了該回國的日子。
這一個月的時間,段嘉許加快了工作的進度,學習的軟件已經做出來,開始到了試用的階段,他會安排人留在這邊處理一些小問題,自己則帶著商明珠要離開了。
至于商明珠的婆婆,在經歷了這一次的事后,她想明白了,還是兒子的幸福最重要,所以選擇了去寧城養(yǎng)病。
古越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人剛抵達議長府,看向了議長府二樓書房的方向。
議長閣下出院以后把自己困在了書房里處理公務。
原本之前眼瞧著有點人樣的男人,一下子又是變的斷情絕愛起來。
古越有點糾結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秦勝。
把文件送上去以后,古越想了又想,遲遲沒有開口。
“你有什么想要說的,直接說吧!鼻貏倏床幌氯チ酥苯訂柶饋怼
現(xiàn)在難道還有什么事,是他接受不了的嗎?
“閣下,商小姐和段嘉許要回寧城了,是今天下午的航班!
“您看,您要不要去送送他們。”
男人的手微微的握成了拳。
“不用了,讓他們安安心心的走不好嗎?”
“是!惫旁剿闪艘豢跉,退出了書房。
飛機從顛北機場起飛,在經歷了幾個小時的飛行以后,終于平安的抵達了寧城。
當雙腳踏在寧城的土地上的時候,商明珠才覺得安全起來,她終于到家了。
僅僅在寧城五年時間,她已經把這個地方當做了她的家。
汽車送他們回到寧城的別墅,傭人上來拿行李。
“張姨,那個行李箱放我的書房去吧,現(xiàn)在反正也是閑著,我還是想要繼續(xù)學習一下程序員的書籍!鄙堂髦樾χf。
“夫,夫人,您,您會說話了?”張姨激動的說,她來這里已經有三年的時間了,還是第一次聽到夫人說話。
“嗯!鄙堂髦槲⑽Ⅻc頭。
“天吶,這可真是一個大好事,是哪個醫(yī)生那么厲害呀?”張姨好奇的問了一嘴。
商明珠看向了遠方,顛北的方向道:“不是醫(yī)生,算是舊友吧!
“還有一件好事,明珠懷孕了,張姨麻煩你和廚房說一聲,以后在飲食上要多注意一點了。”段嘉許囑咐道。
只要是有關于商明珠的事,他總是格外的小心。
“好好好,我馬上去說,咱們終于要迎來小少爺小小姐了!”張姨欣喜的說。
一行人熱熱鬧鬧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