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心更震驚。
“她以前配合姜正饒,沒少從老太太身上拿到錢。我前腳跟秦見雪出去吃個飯,下一秒,老太太就知道了。”
“她去找老太太哭訴,我薄待她,老太太讓我把秦見雪送出北城。她借此大肆發(fā)揮,在老太太面前賣弄可憐,這三年,姜正饒跟姜蜜這兩人,從老太太身上,至少拿了幾千萬去填補姜氏珠寶的窟窿,我都知道,至是不愿意把話說的這么難聽!
“老太太喜歡她,我要執(zhí)掌盛世,也需要一個妻子穩(wěn)定生活,我前腳離婚,后腳,整個云州都會大肆報道我離婚的消息,前不久秦見雪生日的那個熱搜,股東大會的時候,那幾個老東西已經(jīng)對我不滿意了!
“可是盛總,我覺得太太她...她不是這樣的人。”秦馳說著,看著手里的碎片,姜蜜,她都同意凈身出戶...
“她是什么人我知道!笔⒘販Y眼眸漆黑幽深,“我認(rèn)識她4年了,從她第一次在北城大學(xué)校慶的時候爬上我的床求著奶奶逼我娶她,到現(xiàn)在,她在奶奶身體最虛弱的時候想離婚。是我,對她太縱容了!”
“秦馳你還不明白嗎?她選在現(xiàn)在想離婚,無非,想要更多!五千萬,已經(jīng)滿足不了她了,她想要八千萬!”
手機鈴聲響起。
秦馳接到了手下的電話。
“盛總,太太在萬和連鎖酒店。”
“把離婚協(xié)議書送過去!笔⒘販Y點了一根煙,煙草的味道短暫的麻痹了他的神經(jīng),男人的嗓音又極致的冷淡,漆黑的眼眸,充滿了無情。
“就說,她死了,骨灰也得埋在盛家墓園,有本事,一輩子別回來,頂著盛太太這個名字,一輩子待在外面!”
“傾海城也不是她姜蜜,想住就住,想走就走的旅館!”
“但是只要她愿意回來乖乖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
—
萬和連鎖酒店。
姜蜜打開門,就看見站在門外的秦馳。
她的手指,下意識的緊握了一下門把手。
她也并不意外,秦馳能找到這里。
按照秦馳的本事,想查一個人的消息,輕而易舉。
秦馳將一個牛皮紙袋帶給了她,“太太,這是先生讓我給你的,順帶,還有幾句話!
他咳嗽了一下,稍微的婉轉(zhuǎn)。
把盛霖淵的話傳遞過來。
語氣并沒有盛霖淵那般冷冽。
但是姜蜜的面色微微的泛著青白,她看著手中的牛皮紙袋,里面是被撕碎的離婚協(xié)議書。女人低垂著頭,黑色的發(fā)絲落下來,她深呼吸一口氣,“秦助理,我要跟盛霖淵離婚,他撕毀一份離婚協(xié)議,我還有無數(shù)的復(fù)印件,我可以每天郵寄一份到盛世,他也不喜歡我,我也不眷戀這份婚姻!
“傾海城確實不是我想住就能住的地方,以后我也不會在回這里了。”
“他給的東西,我一件都沒有拿,我知道他想什么,在奶奶的身體沒有徹底恢復(fù)之前,我愿意隱瞞跟他離婚的消息,每周我也都會去看望奶奶!
她的嗓音輕柔卻堅定。
微微的對著秦馳彎了一下腰。
“麻煩秦助理幫我轉(zhuǎn)告他!
秦馳連忙伸手扶了一下姜蜜,他可承受不住,“太太,跟先生作對,不會有什么好...”
下場這個詞,用在這里似乎是太重了。
秦馳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先生在東城,聽到要離婚的消息一路趕過來,一刻都沒有耽誤。盛先生的心中是有你的,太太...不要跟先生鬧脾氣了,跟我回傾海城,這份協(xié)議,算不得數(shù)!
姜蜜淡淡的笑了一下。
“秦助理,你也覺得我在鬧脾氣嗎?”
她加重了語調(diào),“你也以為,我是用離婚這樣的事情,來要挾他?”
“太太,我不是這個意思。”
“秦助理,我還有事,請你自便!闭f完,姜蜜關(guān)上了門。
靠在門板上,姜蜜緩緩的吐出一口氣。
然后背脊沿著門板緩緩的滑落,坐在地上。
他讓秦馳過來傳話,他怕不穩(wěn)定的婚姻,給盛世股價造成影響。
姜蜜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也值這么多錢。
八千萬,讓她乖乖聽話當(dāng)個花瓶盛太太。
眼眶酸澀的難受。
昨晚上醉酒的頭疼還在,她抬手揉了一下眉心,忍住了眼角的淚水,換了衣服,去了一趟醫(yī)院。
姜蜜沒有去看望陳婉心。
而是自己掛了號,來到了心理科。
“姜小姐,如果你晚上實在是難受的話,可以試著增大藥量,我的建議是,你可以旅旅游,放松一下自己,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姜蜜自從被綁架回來之后。
她就經(jīng)常做噩夢。
甚至聽到狗叫聲整個人就不受控制的渾身發(fā)麻,呼吸急促。
她甚至,出現(xiàn)幻聽幻覺。
有時候她甚至在商場看到那些身形跟那兩名綁匪穿著打扮很像的人,她會干嘔反胃,會本能的害怕,已經(jīng)影響到了她正常生活。
五天的折磨,已經(jīng)成了她心里的陰影。
就連傾海城的安嫂也發(fā)現(xiàn)了。
姜蜜晚上,如果自己一個人住,還會做出,很離奇的舉動。
如果不是安嫂告訴她,姜蜜或許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心理醫(yī)生看著她,微微的皺眉,“你說,你睡著了之后會出來翻冰箱,把冰箱里面的東西都吃了,吃飽了之后又去吐掉!
姜蜜點了頭。
這一段時間,她的身形越發(fā)的清瘦。
下巴也尖尖的。
心理醫(yī)生又問,“這種情況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我...”姜蜜深呼吸一口氣,喉嚨發(fā)緊。
每次會想到被綁架的那幾天,她似乎全身都痛起來,窒息一樣的感覺包裹著她。她開始顫抖,呼吸急促起來。
一邊的心理醫(yī)生連忙疏導(dǎo)她。
好幾分鐘后,姜蜜才閉上眼睛說,“我被綁架,餓了好久...被...困了好多天,回到家之后,就這樣了!
“你的潛意識里面怕餓,所以你會在自己獨處一個人睡覺的時候,沒有安全感的時候,想要吃東西,會翻找冰箱,想滿足你潛意識里面的欲望,這樣會讓你得到滿足。這是你不知道的事情,你這種情況很少見,我再給你開一些藥物...你在觀察幾天!
“謝謝醫(yī)生!
姜蜜去繳費的時候,被告知這些藥要兩千塊。
她愣了一下。
這么貴?
后面排隊繳費的人催了她一下,“動作快點啊,我還等著繳費呢!”
姜蜜有些抱歉的退到了一邊,猶豫了一下,還是放棄拿藥轉(zhuǎn)身離開。
她沒有這么多錢。
她的錢,要留給陳婉心。
姜正饒是什么人她已經(jīng)知道了,如果真的有腎源,姜正饒是不會出錢的。
這些藥,她不吃也可以。
這一段時間,只是每天晚上吃一粒安眠藥,也可以入睡。
搬出了傾海城,她晚上,就算是夢游,做出什么超出自己控制范圍的事情,也不會影響到什么。
就像是這幾天在酒店里面,她吃了安眠藥,誰也不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