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警方?jīng)]有新的證據(jù),再加上邵云謙回來了,他第一時間帶著律師團隊過去,保釋了安歡。
這兩天,安歡在這里神經(jīng)繃到了極點,看到邵云謙的第一眼,就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來,邵云謙抱住了她,心疼又懊悔,安歡哭著拍打著他的胸膛,邵云謙緊抱著不放手,他沒有想到自己錯過了那一通重要的電話。
如果他當天接到及時趕過來,或許安歡就不會受這么多委屈。
當天接電話的女秘書被辭退了。
女秘書最后還為自己辯解,“我當時也是出于為了公司考慮,邵總您在開會,我當時要是打擾你,影響了你,我一心為了公司,邵總,把我開除,你會后悔的!”
女秘書其實已經(jīng)不止一次的在外編排過安歡,但是出于她的業(yè)務(wù)能力,邵云謙那一次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到現(xiàn)在,他很后悔。
“蘇米,你以為,你之前做的事情我不知道嗎?我只不過,念著你給公司做了很多事,睜一只眼,但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底線!”
邵云謙當晚帶著安歡去了醫(yī)院,安歡從小到大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這兩天,她渾渾噩噩,在邵云謙懷里直接暈了過去。
在醫(yī)院醒來,她第一時間想聯(lián)系姜蜜。
邵云謙握住了她的手,“已經(jīng)幫你打了電話告訴她了,你放心,你的委屈,我都知道!
“其實這次盧純她們要陷害的人是姜蜜,當天她發(fā)燒,我?guī)退姘,我沒有想到盧純竟然是這種人,現(xiàn)在看來,我當初跟盧純做朋友的時候真的愚蠢!她跟姚貝貝就是一丘之貉,還有店長,她也縱容盧純跟姚貝貝做這種事情,幸好,幸好那天...是我去了,姜蜜沒來!
邵云謙皺著眉,他坐在病床邊,端著一碗香菇瘦肉粥,舀起一勺吹了吹,遞到安歡嘴邊,聽著她此刻心中還在想著姜蜜,他微微皺眉,“吃點東西,你這兩天,應(yīng)該餓了吧!
“我不餓,在拘留所也能吃東西....我上午就喝了小米粥...現(xiàn)在不想喝粥。”安歡實在是沒有胃口,小臉蒼白,這兩日,她似乎是瘦了不少,圓圓的蘋果臉也清減了很多,越發(fā)顯得一雙眼眸又大又亮,此刻這雙明亮的眼睛看著邵云謙,“老公,我能不能給姜蜜姐打個電話...”
邵云謙拿出自己的手機,通話記錄上,一個小時之前剛剛跟一則號碼通了電話,這一則號碼就是姜蜜的。男人修長的手指點了一下,撥通之后遞給了安歡。
“姜蜜姐,我沒事兒你放心吧,我先生回來了!
聽到安歡的聲音,姜蜜也松了一口氣。
這幾日,懸著的心也落下。
她坐在空蕩蕩的露臺上,看著屬于北城夜晚的景色,又抬眸看了一眼寂寥的星空。
“歡歡,找了律師,你把你給盧純的轉(zhuǎn)賬記錄截圖或者錄屏發(fā)給我,我發(fā)到律師的郵箱里面,她欠的債,一定要償還!
安歡本想找邵云謙公司合作的律師,畢竟方便,而且她知道姜蜜生活有些拮據(jù),不愿意讓姜蜜多花錢,猶豫了一下,姜蜜似乎是猜測到她的想法,笑了一下,“這個律師,跟我算是朋友吧,友情價...你就不要擔心了!
而且顧久言,從業(yè)這么多年,少有敗績。
安歡之前早就準備好了截圖,此刻發(fā)到了姜蜜微信上,順嘴問了一句,“誰啊,靠譜嗎?要不然還是用我先生這邊的律師吧!
“立合律所,顧久言!
安歡對律師這一方面不了解,只是哦了一聲,跟姜蜜繼續(xù)聊著其他的事情,問了一會兒糯米怎么樣,又問了幾句姜蜜感冒好了嗎?聊了十幾分鐘才掛了通話。
最后還有些依依不舍。
而邵云謙,正在剝著柚子,安歡喜歡吃。男人修長的手指剝開了柚子的外殼,空氣中都充斥著柚子的清爽甜香,他細心的去掉了柚子的筋脈,掰成小朵,放在碗碟里面遞給安歡。
在安歡掛掉了電話之后,他開了口,“你知道顧久言是誰嗎?”
“不知道?姜蜜姐找的律師,靠譜嗎?有沒有周叔厲害?”安歡口中所說的周叔是邵云謙公司合作的律師。
邵云謙看著安歡,抬手摸了一下她的頭發(fā),“律界傳聞,沒有顧久言贏不了的案子。曾經(jīng)有人為了請他出面,訴訟費三千萬!
安歡瞪大眼睛,“三...三千萬天哪....姜蜜姐,認識這么厲害的朋友啊。”
“那你還為了她擔心!鄙墼浦t想提醒自己的妻子,不要太單純了,她之前就很信任盧純,幾次借錢給盧純,并且,好幾次還把盧純帶回家過夜。
邵云謙沒有告訴過安歡,有一次盧純在家里過夜的時候,晚上敲響了他的書房。
那個時候安歡還睡得香甜。
盧純穿著一身紅色絲綢睡裙,領(lǐng)口開的很低,里面幾乎沒有穿。
邵云謙從第一眼見到盧純,就知道她心思不純,但是安歡一直把對方當做朋友,他顧及妻子的面子,冷聲拒絕了盧純之后警告了一番。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安歡醒過來還挽著盧純的手,跟她說說笑笑。
安歡身邊的朋友不多。
哪怕他知道盧純心思不純,還是忍住了。
去年的時候他公司的事情比較忙,晚上回來的也晚,他不希望安歡一個人太孤單了。
但是沒有想到,盧純心思竟然這么惡毒。
安歡提起盧純,都是背叛之后的委屈。
別人對她好一點點,安歡很容易接受別人的善意,哪怕這個善意是刻意的。
邵云謙知道,自己這個妻子太單純。
從小到大,這兩天估計是她人生最難過的時候。
他想提醒安歡,有識人之心。
雖然他見過姜蜜幾次,從印象上,姜蜜跟盧純不同,但是,區(qū)區(qū)幾面,誰能窺探內(nèi)心。
他不希望安歡,受到第二次的傷害。
盧純的例子已經(jīng)在這里了。
此刻,看著自己的妻子還在替姜蜜擔憂,邵云謙忍不住道,“歡歡,你了解姜蜜嗎?”
安歡吃著柚子,靠在枕頭上,“我知道你想說什么?我又不是傻子。”柚子很甜,但是吃多了又有一點苦澀的味道,她忍不住皺了眉,“姜蜜姐很好,她跟盧純不一樣,她對我也好,教會了我的很東西,她還帶著我去了工廠,教我怎么辨別原石,手把手的教我切割工藝,還帶我認識了很多雕工很好的師父,還有那幾個工廠的廠長,我們都有微信。許太太的吊墜斷了,工藝性很高,金蟬翅膀薄如蟬翼的部分摔裂了,我送去報修,第二天就修好了送過來,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因為姜蜜姐介紹給我的這些朋友,按照公司的正常維修排單,許太太的吊墜至少要等半個月的維修周期,牡但是許太太的吊墜是她母親生前送給她的,是她很珍貴的東西,吊墜壞了之后她日日做夢覺得自己沒有保護好母親留給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但是送到我手里第三天,就修好了,而且工藝完美,幾乎看不出任何維修過的痕跡。”
“從那天之后,許太太就成了我的客戶,每一季的新款,許太太都會讓管家來取。她一年在我這里消費珠寶的錢就到了千萬!
“姜蜜姐教會了我的很多東西,你教我的,她也教了,她說我不能一直盲目的信任別人,不能別人對我好一點點,我就馬上相信她,不能隨便借錢給別人,更不能領(lǐng)著朋友,尤其是女性朋友回家里住,但是我最后這個我不懂,為什么不能啊,我還想邀請姜蜜姐來咱們家里玩呢,最好陪我住幾天!
安歡瞪著圓圓的眼睛。
邵云謙忍不住嘆息一聲,抬手擦了擦她的唇角,“姜蜜說的,是對的。”
“姜蜜姐說的當然是對的了,你都不知道,如果這次盧純跟姚貝貝陷害的是姜蜜姐,她被關(guān)到了拘留所里面,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聯(lián)系你又聯(lián)系不上!
邵云謙張了張嘴,想說有他在,此刻,看著安歡泛紅的眼眶,他心里酸澀又心疼,立刻坐在床邊把她擁入懷中,“對不起,是我不好!
“當然是你不好了,我把你的手機號碼給了姜蜜姐,她給你打了好幾次電話,都打不通!
邵云謙的私人號碼,從不接陌生的外來電。
“對不起歡歡...”
“我一個人在拘留所里面,就一張小床,床板很硬,我躺了兩天。沒有窗戶,空氣都是悶的,很狹小的空間,我一個人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但是姜蜜姐每次來都安慰我,給我力量,讓我不要擔心,我才知道,原來我被關(guān)在里面,還是有人擔心我,會為了我的事情著急的。”
“歡歡,對不起,對不起你打我好不好!
邵云謙聽著,心揪的厲害。
他完全不敢想,從未經(jīng)歷過這些事情,心思單純?nèi)绨准埖陌矚g,怎么樣面臨這些困境。
他也沒有想到因為自己工作上的不留意,遲來了兩天。
如果自己能早一點來,或許安歡就不能在里面被關(guān)了兩天。
邵云謙一遍遍的道歉。
安歡趴在他懷里哽咽著,“姜蜜姐對我這么好,你還說她不好,我是傻,但是我相信我這次不傻!”
“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
“就是你不好!”安歡哭的眼淚鼻涕擦了好一會兒,最后悶著聲,“你給姜蜜姐道歉!
“我道歉,是我不對!
安歡看了他一眼,“那你打電話跟她道歉,你現(xiàn)在跟我說道歉,她又聽不到。”
“現(xiàn)在?電話?”
邵云謙愣了一下,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姜蜜,在安歡心中的濾鏡也太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