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之時,還在睡夢中的趙瀟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
差不多天亮才睡下的他迷迷糊糊的拿過手機接聽,放在耳邊就傳來了雅娜的聲音:“冥主,你要我查的東西已經(jīng)查清楚了。”
聞言,趙瀟睜開眼睛坐起身來。
“說!”
根據(jù)雷衡所言,昨天晚上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那只黃雀很可能是蝎王宗或者拓跋家族的仇敵。
所以查清楚才有機會找回孩子。
雅娜說道:“蝎王宗常年以來都隱于圣武殿,哪怕有得罪過的人也很難查到。但從他們很少在外面走動來看,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必死仇敵的。就算有估計也被他們早就拍死了!”
這個分析還是有點道理的。
趙瀟問道:“那拓跋家族呢?”
雅娜回道:“拓跋家族的話,和耶律家族仇恨深重!
“耶律家族?”
恩了一聲雅娜說道:“拓跋家族和耶律家族看似沒有正面性的沖突,但兩家之間的恩怨已經(jīng)差不多兩百年了!
趙瀟坐到床邊點燃了一支煙:“詳細說一下!
雅娜回道:“這要從差不多兩百年前說起了。”
差不多兩百年前,那個時候整個華國都處于一種混亂之中。各方崛起,都想在亂世之中捕捉到機遇,成就真正的巔峰。
西南和漠北接壤,當時的拓跋家族和耶律家族自然免不了摩擦,甚至在那個年代多次爆發(fā)了激戰(zhàn),橫死無數(shù)。
據(jù)說當時的耶律家族族長就是被拓跋家族派人暗殺的。
因此兩家一直以來都有爭斗,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那么巨大的沖突,但也沒有徹底的緩解。
說到這,雅娜補充道:“所以誰想借你的手覆滅拓跋家族,那么耶律家族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因為在四十年前,拓跋晨搶過耶律洪的一個女人,并且在沖突中意外干掉了耶律洪的一個親弟弟!”
趙瀟安靜的聽完后捏了下鼻梁:“沒想到拓跋家族和耶律家族還有過這樣的一些恩怨!
雅娜說道:“實際上不單止是拓跋家族和耶律家族,三大古族和其余地字號家族也或多或少有過恩怨以及利益沖突。只是相比之下,沒有拓跋家族和耶律家族那么激烈而已!
噴出口濃煙,趙瀟問道:“那你說,昨晚黃雀在后的那只黃雀,會不會就是耶律家族呢?”
經(jīng)過休息和冷靜,趙瀟覺得未必如雷衡所言,因為這樣的真相太明顯了。
雅娜沉默下回道:“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只占據(jù)了半數(shù)!”
“那另外半數(shù)的可能是?”
雅娜說道:“昨夜黃雀在后的是你的敵人!
聞言,趙瀟眉頭微皺:“會是我的敵人嗎?他們似乎沒必要多此一舉吧?”
若真的是他的敵人,那讓拓跋家族和蝎王宗握著人質(zhì)對付他才是王道,絕不該在暗中給拓跋家族和蝎王宗使絆子。
雅娜道出了自己的猜想,和那個衡王府護衛(wèi)差不多:“看似你的敵人的確沒有多此一舉的必要。可如果他們對蝎王宗和拓跋家族沒有信心呢?”
聽到這,趙瀟瞇起眼睛坐直了身子:“繼續(xù)說!”
雅娜繼續(xù)說著自己的猜想:“如果他們對拓跋家族以及蝎王宗沒有信心,覺得兩者就算握著人質(zhì)也對付不了你。那就有可能自己把人質(zhì)握在手中,以防萬一!”
“拓跋家族和蝎王宗能殺了你,那么他們就當沒有做過這件事情。而拓跋家族和蝎王宗殺不了你,那么他們就能握著人質(zhì)作為未來對付你的籌碼!
“簡而言之,那就是把命運握在自己的手里,不去依靠拓跋家族和蝎王宗!”
這個可能性趙瀟從未想過。
但現(xiàn)在雅娜說了出來,趙瀟卻覺得也是有可能的。他的敵人為了以防萬一,于是把孩子從拓跋家族手中搶走,未來用于籌碼。
深吸一口濃煙噴出,趙瀟把煙頭掐滅道:“那兩種可能性哪個最高?”
若是前面一種可能,那就重點關(guān)注耶律家族。若是后面一種可能的話,那就要對三大古族,其他幾個地字號家族,甚至海外的一些敵人都進行關(guān)注了。
而兩種可能性,趙瀟更希望是前面一種,那樣目標會比較清晰,比較容易。
雅娜輕嘆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現(xiàn)在我的感覺是,兩種可能性是五五開!”
既有可能是耶律家族為了報復(fù)而陰了拓跋家族,也有可能是趙瀟的敵人趁機把孩子給抓走了,未來當成對付趙瀟的籌碼。
趙瀟面色一沉:“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全部給我盯著,但凡有一點苗頭就告訴我。老子……寧可錯殺,絕不錯放!”
“是!”
站起身來,趙瀟走到窗邊推開窗戶:“那現(xiàn)在各方對于拓跋家族的事情有什么反應(yīng)嗎?”
雅娜回道:“各方對于拓跋家族的覆滅保持沉默,似乎還在消化這件事情。但是圣武殿,卻是麻煩了!”
“圣武殿麻煩了?”
雅娜恩了一聲說道:“衡王府把昨夜蝎王宗屠滅拓跋家族的現(xiàn)場拍攝成了視頻,隨同資料一起交到了帝都,F(xiàn)如今帝都震怒,直接對圣武殿下發(fā)了通告,讓圣武殿為拓跋家族的覆滅做出交代。否則帝都將會采取特殊行動,給予圣武殿懲罰!”
沒想到自己一覺睡起來就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倒是超出了趙瀟的一些預(yù)料。
不過細想一下趙瀟也就釋然了:“看來衡王和帝都的那群老人家這是要趁機削弱圣武殿!不過這樣也好,免卻我未來的一些麻煩,也能讓圣武殿的人做事情不敢再那么的張揚!”
隨后說了幾句,交代雅娜需要注意一點什么,趙瀟就掛掉了電話。
洗漱一番走出院落,一個電話隨之打了進來。
看了一眼是葉傾城打來的,趙瀟接聽起來放在耳邊,葉傾城的聲音隨之傳來:“趙瀟,我和姐姐已經(jīng)處理好事情了,接下來我們是來找你,還是先行前往漠北?”
本來葉無雙的意思是先來找趙瀟,但想到趙瀟已經(jīng)差不多處理完天府的事情,葉傾城覺得可以先去漠北等趙瀟。
趙瀟想了想說道:“我最遲后天就會前往漠城,你們姐妹先去和溪雨姐弟匯合吧。但是要注意隱藏行蹤,不要讓耶律家族捕捉到你們?nèi)チ!?br>一旦他們發(fā)現(xiàn)葉無雙姐妹前往漠城,必然就會想到他接下來要對耶律家族下手,到時候難免增添不必要的麻煩。
葉傾城應(yīng)道:“好。那我們從龍城轉(zhuǎn)個圈后再前往漠城!”
結(jié)束通話,趙瀟走到院內(nèi)石桌前坐下。
握著手機,看著天空:“怎么去見羽嫻呢?”
現(xiàn)在冷羽嫻肯定已經(jīng)醒來了,而且正在等著他把孩子帶回去。
可現(xiàn)在孩子下落不明,趙瀟根本沒有辦法把孩子帶回去,想想就有一點頭疼。
“趙瀟,你醒了。”
正糾結(jié)時雷燁和雷麗麗走了進來。
趙瀟情緒不高的問道:“衡王老頭要見我?”
雷燁回道:“拓跋家族被滅,現(xiàn)在整個西南都緊繃一條神經(jīng),我爺爺忙著處理拓跋家族覆滅可能帶來的風(fēng)波,暫時是沒有時間見你的了。”
“這樣也好,正好我也沒有心情和他扯皮!
知道趙瀟為何而心煩,雷燁問道:“還沒有頭緒嗎?”
趙瀟呼出一口悶氣道:“如果有頭緒的話,我還能坐在這里嗎?”
本來以為是拓跋家族的仇人暗中插手,但經(jīng)過雅娜的分析,現(xiàn)在的目標變多了,趙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感覺到趙瀟的情緒不好,雷燁識趣的不再和趙瀟討論這個問題:“那要不跟我們兄妹出去散散心吧?反正現(xiàn)在你也沒有什么事情,正好我知道一家山莊的烤乳豬非常的不錯!”
換在平時的話趙瀟當然不會拒絕。
但現(xiàn)在趙瀟是真的沒有一點心情,揮揮手道:“你們兄妹去就好了,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吧!
雷麗麗蹙眉上前:“趙瀟,那個……”
但雷燁拉住了她:“算了,我們先出去,讓趙瀟安靜一下吧!
隨后就拉著雷麗麗離開了小院。
走遠一些后雷麗麗問道:“哥,你干么拉著不讓我說話?你說過要幫我和趙瀟創(chuàng)造機會的!”
雷燁苦笑道:“傻丫頭,我當然記得要幫你和趙瀟創(chuàng)造機會,讓你把他給拿下。可是我們也要看時候吧?你覺得趙瀟現(xiàn)在有心情和你兒女私情嗎?”
“可是……”
不等雷麗麗說完,雷燁就打斷了她:“不要說了。孩子不知所蹤,趙瀟現(xiàn)在肯定是什么心情都沒有的,還是等以后找機會再說吧!
雷麗麗無奈道:“但他不是什么時候都在天府,都來西南的啊!”
她在戰(zhàn)部之中又有很多事情,不可能跑去跟著趙瀟,糾纏趙瀟。
雷燁嘆道:“只能是順其自然了。要是你和趙瀟真的沒有緣分,那么不管你再怎么的刻意都是沒用的。走吧!”
“那去哪里?”
回頭看了一眼趙瀟居住的小院,雷燁壓低聲音道:“爺爺讓我抓緊時間讓拓跋光他們交出拓跋家族的資產(chǎn),配合穩(wěn)定西南經(jīng)濟,我要過去看看怎么樣了。否則趙瀟發(fā)現(xiàn)他們還活著的話,一定會把他們給干掉!
想到這件正事,雷麗麗點點頭:“好,那我跟你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