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江邊,微風輕拂,涼爽宜人。
臨江的一條長凳前,趙瀟叼著一支香煙坐下,翹起二郎腿望著夜幕下的江景。因為江邊的燈紅璀璨,江水印照出了五顏六彩之色。
遠處一些幾十個老人正在跳著廣場舞,伴舞的曲子是一首節(jié)奏比較歡快的音樂。
來來往往的年輕男女也不少,而且大多都是情侶,相伴依偎。
“冥主大人,你如此沒有風度的嗎?”
一旁,坐在輪椅上的費迪娜輕嘆一聲開口。
趙瀟帶著她來到這里后就直接坐下,把她丟在一旁好像陌生人一般。身為一個頂尖名媛,還是有一個有著無數(shù)追求者的名媛,費迪娜還從來沒有被一個男人這般怠慢過。
噴出一口濃煙,趙瀟偏頭淡淡的看了費迪娜一眼,沒有多余的情緒色彩,哪怕費迪娜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女人。
“我憑什么要對你有風度呢?”
費迪娜美眸忽閃:“冥主大人,你這話?”
冷笑一聲趙瀟說道:“你對我沒有好感,我對你也沒有太多的好感,我們可以說是完全站在對立面的敵人。既然我們的關(guān)系是這樣,我為什么還要對你保持風度?我干么要對一個對我懷抱殺心的人保持風度呢?”
明明知道有機會的話你想我死,我憑什么還要對你笑臉相迎,客客氣氣的?
費迪娜蹙了蹙眉頭,竟一時間找不到反駁趙瀟的話語。
趙瀟也懶得理會她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坐在那里吞云吐霧,一邊欣賞著燈光印射之下的江景,別有一番風情。
過了一會,費迪娜開口:“冥主大人,你們?nèi)A國的老人都是那么沒有素質(zhì)的嗎?”
聞言趙瀟挑了下眉頭,不知道費迪娜說這個做什么。
費迪娜抬起手來指著遠處跳廣場舞,甚至影響到了江邊小路暢通的那群老人:“以前我常聽說華國的老人早晨和晚上都會跳舞,并且不分時間不分地點,也不管別人的感受!
“當時我還覺得是謠言,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那么不懂事,那么讓人討厭的老人!
“但現(xiàn)在,我好像相信了!”
順著朝前看去,趙瀟暗嘆一聲。
跳廣場舞的這群老人的確是有一點討厭了,絲毫不管他們影響到了過往的路人,也不管年輕人對他們的厭惡。
不過趙瀟沒有順著費迪娜的話去抨擊這些老人。
因為自己人說自己人可以,不代表一個外人也可以評論。
所以趙瀟冷笑一聲勾起一抹譏嘲:“費迪娜小姐,難道你不該羨慕嗎?”
“羨慕?”
點點頭趙瀟再次叼起了一支煙點燃:“如此風景雖然對年輕人是造成了一些影響,對公眾場所也造成了一些影響。可從心底里說一句,這難受不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嗎?”
說到這趙瀟回頭,眼神戲謔的看著費迪娜:“你們米國難道能有這樣的風景線?能有這樣的風景線嗎?”
不等費迪娜接話,趙瀟繼續(xù)說道:“以前似乎是出現(xiàn)過,可是后來據(jù)說被壓下去了!
聞言費迪娜臉色變了變,無形中多了一些尷尬。
廣場舞曾經(jīng)也在米國出現(xiàn)過,甚至短時間內(nèi)就傳到了全國各地。
只是后來被壓下去了,不準任何人聚集性跳廣場舞。
原因是,那是一個崇尚自由的國度,年輕人容忍不了老人影響到他們,繼而就向有關(guān)部門進行投訴。其次一些米國人容忍不了也就算了,還出現(xiàn)了槍擊事件,死了十多個人。
捕捉到費迪娜臉上浮現(xiàn)的尷尬,趙瀟微微一笑:“所以費迪娜小姐,你應該做的是羨慕,而不是抨擊。因為在你們的國家,老人在年輕人的眼中就是廢物!
“甚至覺得老人無法再創(chuàng)造價值,那就不能再占有公共資源。我說的對嗎?”
費迪娜很不想承認自己的國家就是這樣的狀況,可又沒有辦法去反駁趙瀟。
只能是把頭偏到一邊去,不再和趙瀟討論這個話題。
但趙瀟卻沒有就這樣放過費迪娜的意思,繼續(xù)說道:“我華國數(shù)千年的傳統(tǒng)美德有著尊老愛幼之說,你們國家真得好好的學習一下。”
“雖然有些老人是很討厭,但換個角度也就沒有那么難受了!
費迪娜默不作聲,全然當做沒有聽到趙瀟的話。
當然不是費迪娜真的沒有聽到,而是她清楚自己不能接話,負責自己國家的年輕人就要被抨擊了。其次米國也要被趙瀟說成是一個不照顧老人的惡心國度。
瞇瞇眼一笑,趙瀟也不再糾結(jié)于這個問題,噴出一口煙霧,繼續(xù)欣賞著江景。
過了一會,費迪娜再次打破了安靜:“冥主大人,你不是饞我身子嗎?怎么現(xiàn)在不說話了?”
趙瀟玩味道:“費迪娜小姐,你不會真以為我饞你身子吧?逗你玩和真心話,難道你都聽不清楚,分辨不出來的嗎?”
停頓下趙瀟偏頭,眼神玩味的直視著費迪娜:“或者你想說,你此次來天海就是為了向我獻身的啊?”
直白的言語讓費迪娜有些惱怒。
可想到心中目的,費迪娜硬生生的忍了下來:“沒錯,我就是來向冥主大人你獻身的,只是你敢要嗎?”
趙瀟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么好的事情,也不相信一個恨不得他死的女人會向他獻身。
扭動下脖子熄滅手中煙頭起身:“時間差不多,該送你回去了!
說罷趙瀟就先行朝前面走去,費迪娜眼中閃過一抹陰寒之色,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可看著趙瀟已經(jīng)走遠,她還是壓下了心頭的惱怒,按下電動輪椅的按鈕跟了上去。
兩人回到車邊,趙瀟把費迪娜抱起來放到了副駕駛座,把輪椅收起來放在了后備箱。
坐上車啟動回往京平飯店時,趙瀟淡淡的開口:“打個電話讓人下來接你,我可不打算送你回房間。我怕你饞我身子!”
費迪娜眼中陰霾之色更甚。
但又被她忍了下來:“冥主大人,送到你嘴邊你都不敢玩嗎?”
“你能讓我白玩嗎?”
費迪娜神色一頓,怎么都沒有想到趙瀟會拋出這樣的一個問題。
錯愕過后,費迪娜露出一抹動人心魄的笑容:“雖然我很討厭你,但不可否認你很吸引我。能有機會伺候你是我的榮幸!”
趙瀟偏頭直視費迪娜:“你怎么那么虛偽啊?”
“我不是虛偽!”
雖然費迪娜嘴上那么說,但趙瀟是完全不相信的。
他知道自己真對費迪娜做了一點什么,那這輩子都別想撇清關(guān)系了。
所以趙瀟不再言語,專心的開著車。
見趙瀟不再回應自己,費迪娜蹙了蹙眉頭眼中掠過淡淡的遺憾,知道自己還是沒有辦法吸引趙瀟,凱斯交代的事情沒辦法完成了。
回到京平飯店,洛克希特家族的人馬上來到了車邊,攙扶著費迪娜坐在了輪椅上。
可費迪娜似乎還是有一點不甘心:“冥主大人,真不上去坐坐了嗎?”
趙瀟勾起一抹淡淡的玩味和戲謔:“費迪娜小姐,你真的那么想向我獻身嗎?”
旁邊還有其他人,趙瀟竟然就直接說出了這樣的話,饒是費迪娜都憋紅了臉。
趙瀟看在眼里,不禁爽朗一笑:“好了,告訴你父親,明天記得把資料帶到拍賣會交給我。如果愷特隆他們被放出來的情況下!”
說罷趙瀟一腳踩下油門直接離去,懶得再和費迪娜糾纏。
今天晚上答應陪她走走也只是想看看費迪娜想做什么。
而現(xiàn)在趙瀟知道了,費迪娜就是想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
望著車子遠去,直到看不見了費迪娜才收回目光:“送我去我父親房間!
到了凱斯的房間,費迪娜慚愧開口:“父親,我失敗了!”
還在和查理諾談事情的凱斯皺起眉頭,揮手讓其他多余的人下去后問道:“怎么會失敗的?難道他對你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嗎?”
費迪娜輕輕搖頭:“他不是對我沒有興趣,我可以感覺他對我是有那種興趣的?伤麑ξ乙灿芯瑁耆唤o我引導他的機會。所以最后沒辦法完成父親你的交代!”
查理諾問道:“父親,你為什么會想著讓我姐去勾搭冥主的?”
“因為我懷疑這個世界上沒有圣主無缺,也沒有龍炎!”
聞言,費迪娜眼皮跳了下:“父親,你讓我接近冥主不是為了拉攏他嗎?”
查理諾也是一臉的好奇:“父親,你幾個月前就有這種猜測,可最后不是已經(jīng)證實冥主就是冥主,圣主是圣主,另外龍炎只是天荒之主和炎龍君嗎?”
凱斯冷笑一聲:“看似的確得到了證實,可如果是有人故意讓我們證實的呢?或者你們就沒有認真的想過三個問題嗎?”
費迪娜和查理諾對視了一眼,均都搖搖頭。
無奈子女不夠聰明的凱瑟說道:“第一,你們真的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兩個醫(yī)武結(jié)合,并且同樣優(yōu)秀和強大的人?并且他們還是好朋友?”
“第二,炎龍君連霍安邦的面子都不給,連老西塔爾的面子都不給。憑什么給冥主這個面子的?他們什么時候交情這般深厚了?”
“第三,你們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卡迪農(nóng)家族的叔侄,還有愷特隆他們被關(guān)后,關(guān)鍵都在冥主身上嗎?”
姐弟二人沉默了下,費迪娜說道:“父親,第一點和第二點的確有點奇怪,甚至過于巧合。但第三點,有什么原因嗎?”
凱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你沒有感覺到,他們被抓起來就好像是炎龍君為了幫冥主對卡迪農(nóng)家族以及西塔爾家族提出要求嗎?”
聞言費迪娜雙眼一亮:“沒錯。炎龍君拒絕接洽,揚言一定要處死他們。可通過冥主許諾好處就可以救他們,完全沒有封死所有的可能!
凱斯恩了一聲道:“沒錯。所以炎龍君為何要這樣做?為什么一邊關(guān)著人,一邊又給冥主向卡迪農(nóng)家族和西塔爾家族提出要求呢?”
費迪娜大概明白了,但心里還不是很肯定:“父親,那你的意思?”
眼中閃過一抹奸猾之色后凱斯說道:“看明天吧。如果愷特隆他們真被放出來,那我猜想的可能性就高達七八成。那么等我成為國主,我就會追查到底!”
憑啥誰都救不了愷特隆他們,趙瀟卻是可以?
別人覺得這是炎龍君給趙瀟面子。
但凱斯卻認為不太可能,他更傾向于龍炎和趙瀟,是一個人!
而他今夜對趙瀟提出救愷特隆他們,就是為了一箭雙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