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前往蜈支洲島
黃堯直搖頭,“飛哥,你也太狠了!
“不是我厲害,是那個女人虛榮心太強,或者說是那個男人的實力滿足不了女人的虛榮心,跌破了心里期望值,看似甜蜜的兩人自然兩看生厭,當(dāng)場翻臉!
楊飛總結(jié)完,不忘夸獎三女,“不是你們?nèi)ε浜,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拿他們沒轍的!
這番話讓三女聽了都高興。
陳詩詩揚起嘴角道:“算你會說話。”
“什么叫會說話,我只是在闡述事實!睏铒w一本正經(jīng)道。
他認(rèn)真嚴(yán)肅的樣子逗得三女‘咯咯’直笑,笑魘如花。
黃堯暗呼,飛哥真高!
心里默默記下這招,以后有喜歡的對象了,指不定用得上。
天色漸暗,一頓泰式晚餐進入了尾聲。
雞尾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當(dāng)時沒反應(yīng),后勁上來,還挺打頭的。
他們決定先步行一段路程,呼吸林間新鮮空氣,讓微風(fēng)拂面,掃去醉意。
盤山公路上,路燈輝映下,五個影子一會被拉得很長消失在道路盡頭,一會重啟于腳下。
這個過程周而復(fù)始。
一邊聊天一邊走路,時間不知不覺就流失了。
最后一趟纜車從山下而來,徐徐朝山頂而去。
徐菲菲抬頭,看著纜車即將從頭頂通過,感嘆道:“明天我們坐纜車下山玩一趟吧!
姚貝祺聽了直拍手,“好啊好啊,我想去海邊玩水,今天是來南海的第二天,都還沒碰過沙子和海水呢!
楊飛笑道:“住在鳥巢,就是度假,想玩沙子和海水,得去下一站了。”
“下一站在哪?”
三女異口同聲。
楊飛仰頭笑起來,回道:“當(dāng)然是吳支……”
話說了半頭,楊飛神色突然一變!
那輛從頭頂穿過的纜車門突然開了,一個人影從上面掉了下來。
纜車離地面至少十二三米,相同于從五樓摔下。
而且還是后仰的姿勢,下面又是泊油路面,摔在地上,必死無疑。
楊飛和黃堯都看到了,眼疾手快,趕緊往前跑了兩步,同時伸手去接。
幸虧兩人身體都很強壯,同時手里,感覺胳膊一沉,與那人影一起摔倒在地。
三女見了,嚇得大驚失色。
“楊飛!”
“楊飛!”
“表哥!”
三女同時叫著楊飛的名字,沖了過去。
圍在了楊飛身邊。
所幸的是,這股巨大的重力是由他和黃堯共同承受,他只是皮外傷,黃堯也只是扭傷,并未傷及骨頭。
黃堯心里委屈極了。
自己明明傷得更重,居然沒有人關(guān)心我!
男人與男人的差距怎么會這么大!
楊飛關(guān)心的看著他,很緊張的檢查著他的胳膊,“你怎么樣,受傷嚴(yán)重嗎?”
黃堯這才心中一暖,“還好我胳膊夠粗,只是扭了一下,還能動!
他看見楊飛胳膊‘嘩嘩’流血,“飛哥,你流了好多血!
楊飛瞅了眼胳膊,“皮外傷,擦藥就能好。”
“這點傷,還不至于矯情!
他扭頭看向摔下來的人影。
是一個女人。
一個長的很美的女人,雖然五官不如徐菲菲陳詩詩那么精致,但擁有一種獨有的韻味,顯得很大氣。
她雙目緊閉,似乎是陷入了昏迷。
“喂,醒醒!”
連續(xù)叫喚了幾聲,長得很美的女人勉力睜開眼。
周圍一群男男女女圍著她。
轉(zhuǎn)過頭,入眼的就是楊飛那條血淋淋的胳膊。
“血……我怕血……”
然后又暈了過去。
“這……”
一幫人徹底傻眼。
這人是哪的,有沒有親人朋友一起,住在哪個房,一概不知。
服務(wù)區(qū)又關(guān)門下班了,這可怎么弄?
黃堯出了個餿主意,“飛哥,要不我抽她幾耳光,你拿衣服包著胳膊,免得她再暈過去!
楊飛聽了直搖頭,就沒見過這個耿直的。
就他那卷紙粗細(xì)的胳膊,幾巴掌扇在人家姑娘臉上,指不定沒事都給扇出事兒來。
到時候更麻煩。
“你要是把人家扇出個好歹,可是得進牢子的。”
黃堯一聽,立馬慫了。
“我開玩笑的!
徐菲菲說道:“要不先弄去我們那吧,屋子夠大,還有我們?nèi)齻女生在,也方便照顧。”
楊飛點點頭,“也只能先這樣了。”
黃堯滿臉羨慕。
狗日的大飛哥,一屋子住四個美女,你行嗎你!
屋里又多了個女人,楊飛的睡覺地位再次下降。
兩間房,一邊住兩女,楊飛搬去了客廳,一個人在空蕩的客廳里睡沙發(fā)。
沙發(fā)坐墊有十公分厚度,睡著挺軟。
起碼比打地鋪要舒服。
早知道,昨晚就睡沙發(fā)了。
“哎,也不知道那女人什么時候醒。”
他總覺得這件事有些詭異,當(dāng)時看見女人從纜車上掉下來的時候,隱約瞧見,纜車上還有一個人。
那個人跟這個女人跌落有直接關(guān)聯(lián)么?
“不管了,等這個女人醒了,讓她趕緊走,自己一行人是出來度假的,可不想惹上什么麻煩!
想著想著,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誰知,這南海鳥巢,坐落于山林之間,本就蟲鳥聚眾。
房間還強點,有蚊香,有蚊帳。
睡到客廳里,直接成了蚊蟲的活靶,半夜愣是把楊飛個咬醒了。
就聽見耳邊嗡嗡個不停。
手臂上腿上,到處都癢。
這覺實在沒法睡,他干脆開燈,坐了起來。
目光一直盯著自己被集中攻擊的雙腿。
啪!
啪!
啪!
戰(zhàn)斗了半宿,天蒙蒙亮?xí)r,他才精疲力盡的繼續(xù)睡了。
昨夜戰(zhàn)績輝煌,屠戮蚊子總計十八只!
把尸體擺了一排。
想著震懾一下其它蚊子,八成是沒用,但也不管了,倒頭就睡。
但是,睡了不到十分鐘。
房間里就傳來了尖叫聲。
強度堪比在耳邊放個上弦的機械鬧鐘。
楊飛‘噌’一下彈了起來。
“出什么事了!”
楊飛站在臥室門口大聲詢問。
“表哥,你快進來!”
楊飛推門而入,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個長得很美的女人醒了。
她昨晚回來,是三女幫她擦身,換了身干凈衣服,才抱上床睡覺。
此時醒來,發(fā)覺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身邊睡著一個陌生的女人,一身衣服還換了,頓時覺得驚悚不已,嚇得大聲尖叫。
“你們是什么人,想對我怎么樣?”
她緊張的抓著被角,護在身前,貼靠床被,警惕地看著楊飛。
楊飛被她盯得心里不爽。
昨晚又不是我扒得你衣服,你瞅我是幾個意思?
“昨晚的事,你都不記得了?”楊飛冷聲提醒她。
“昨晚?”
長得很美的女人努力回憶,最后的記憶,好像是在纜車上拍照。
她當(dāng)時背靠在纜車的玻璃門上,擺了個動作。
突然間,門開了!
她重心不穩(wěn),失足跌落下去。
記憶到這里就中斷了。
“是你們救的我?”
楊飛十分無語,抬起受傷的胳膊,“昨晚某人可是喊著‘血,我怕血’然后就暈睡過去,我把你抬回來,讓出房間讓你睡,自己在客廳喂蚊子,你就這種態(tài)度?”
美麗的女人怔住了。
經(jīng)過楊飛這么一提醒,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一段記憶碎片。
周圍有五個人,兩男三女,其中一個男人,胳膊血淋淋的,然后她確實說了這樣一段話。
確認(rèn)了自己是被眼前男人所救,美麗的女人心中升起些許愧疚。
然后把目光落在了楊飛的兩條腿上。
一個個紅疙瘩觸目驚心,再看他掛著一對黑眼圈,眼里充滿怨氣和怒氣。
就更覺得剛才錯怪好人了。
“謝,謝謝你!
這幾個字說的尤為艱難。
事實上,她還是第一次,對父母意外的人道歉。
豐足的生活條件和生活的環(huán)境,都不具備讓她向他人道歉的條件。
“我叫趙芷珊,是京都趙家之女,還未請教?”
趙芷珊是京都三大財團天龍集團的股東之一,父親趙天龍是天龍集團創(chuàng)始人兼董事長。
集團總資產(chǎn)破萬億,經(jīng)營業(yè)務(wù)涉獵極廣。
在京都,提及趙家,讓人能想到的只有趙天龍的趙家。
那可是真正的龐然大物。
楊飛這點資產(chǎn),在很多人眼里都是仰望的存在,但在趙家眼里,什么都不是。
不過,楊飛并不知道這些。
他壓根就沒聽說過趙家,混跡于普通人圈子的他,甚至連京都天龍集團都沒怎么關(guān)注過。
聽到趙芷珊自報家門,楊飛一陣無語。
“請教什么,趕緊換衣服走人,我得趕緊補一覺,養(yǎng)足精神下山去海邊玩!
趙芷珊愣住了。
眼前這個男人,也太沒有禮貌,太沒有風(fēng)度了。
自己誠心道謝,還自報了是趙家之女,這家伙聽了居然不耐煩的直接趕她走?
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跟她說話。
在偌大的天龍集團,她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誰見了她不是恭恭敬敬點頭哈腰?
趙芷珊脾氣一下就上來了,“你敢跟我說這種話?”
“你有病吧,我不管你什么趙家錢家孫家李家的,救你小命讓你安穩(wěn)睡上一覺,已經(jīng)仁至義盡,別跟我討價還價,趕緊走,不然我轟人了!
楊飛跟蚊子斗智斗勇一夜,現(xiàn)在脾氣正處在爆發(fā)的臨界點上。
趙芷珊皺眉,一雙美眸死死盯著楊飛,簡直氣得牙疼。
“楊飛,怎么了?你怎么跟人吵起來了?”
徐菲菲和陳詩詩穿著睡衣走了過來。
“你醒啦?”
“感覺怎么樣,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要送你去醫(yī)院嗎?”
徐菲菲熱腸關(guān)心。
趙芷珊剛提上來的火氣消了一些,“謝謝,睡了一覺,沒有感覺到不適。”
“沒事就趕緊的換衣服離開,我等著睡覺呢!
“你!”
陳詩詩坐到她旁邊,“他這人就這樣,刀子嘴豆腐心,昨晚酒店汽車已經(jīng)停運,是他把你背上來的,背了兩個小時呢,他當(dāng)時手臂受了傷,一聲都沒吭!
趙芷珊這時才注意到,這是一間鳥主房。
從半山腰一路把她背上山……
“謝謝你,打擾了,我現(xiàn)在就走!
徐菲菲提醒,“昨晚我們幫你把衣服洗了,就晾在窗臺上,晚上山頂風(fēng)大,這會應(yīng)該已經(jīng)干了!
趙芷珊穿鞋下床,去窗臺收衣服,然后進了衛(wèi)生間。
過了幾分鐘,換好衣服的她從里面走了出來。
紅色束身連衣長裙,烈焰似火。
她看了一眼楊飛,然后朝外面走去。
快走出大門的時候,聽到楊飛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纜車玻璃門故障,未必是意外,你自己當(dāng)心點,多留個心眼!
趙芷珊沒回他,但把這句話記在了心里。
“你們是從哪里過來度假的?”
姚貝祺:“從東陵來的。”
“祝你們度假愉快!
說完,走出了大門。
楊飛看著姚貝祺,“你自報家門干嘛?”
姚貝祺想得比較簡單,“她都自報來自京都,我說我們來自東陵,沒毛病啊!
“算了,我先睡覺,一切等我醒了再說!
趙芷珊經(jīng)過楊飛提醒后,多了個心眼,一出門就打了通電話:“阿偉,你帶幾個人來趟南海,另外找人幫我查一個叫楊飛的人,東陵人,我要他全部資料!
“楊飛?你等著,我們還會見面的!
她恢復(fù)冷艷表情,朝自己的鳥主房走去。
……
楊飛一覺醒來已經(jīng)中午11點40。
他起來后,臨時變了主意,讓大家收拾行李,退房下山。
黃堯依依不舍又心疼不已地退掉房。
逼格確實夠,但8000一萬,真的住不起。
五人吃過午飯坐車下山,然后打車去了景點站,坐直班車直接去了蜈支洲島。
這里是南海環(huán)境最優(yōu)美的兩大海島之一。
當(dāng)初一部‘私人訂制’就是在這里拍攝。
碼頭上,水上活動開展,排隊游玩的人絡(luò)繹不絕。
他們先去酒店辦理了入住,酒店的商務(wù)房已滿,只能去住木屋小別墅。
訂了三間靠的很近的,當(dāng)起了鄰居。
能訂到四間木屋,讓楊飛欣喜若狂,總算不用再跟地板沙發(fā)做斗爭了。
舒舒服服的一個人一張床,不香么。
蜈支洲島上吃得玩的都有,除了各種水上項目,還有水下項目,比如潛水,和水下景觀等等。
他們本來想去買潛水的票。
可看到長蛇一般的排隊隊伍,當(dāng)即私心,換別的娛樂項目。
南海的冬天是旅游旺季,蜈支洲島上的人實在太多了。
不管什么游玩項目都要排隊買票,包括環(huán)島觀光車,坐在觀光車上轉(zhuǎn)一圈下來,都要幾百塊。
隨便玩了兩個項目,時間就接近六點。
天色黯淡,他們來到酒店泳池旁,吃自助餐。
這里海鮮品種很多,兩百塊一個人,只要吃得下可以隨便吃。
還是相當(dāng)劃算的。
人多氛圍好,黃堯這家伙,吃一半覺得熱就往泳池里跳,等涼快些了,又爬上來接著吃。
楊飛笑著調(diào)侃:“你可真會玩!
黃堯訕訕:“總得玩點新花樣不是。”
天黑以后就沒有水上水下項目了,大家悠閑地散步,回到小木屋。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剛從海平面的盡頭露了個頭,天邊海面還是一片紅色,楊飛就穿好衣服起床了。
緊接著就跑去敲黃堯的門。
“飛哥,難得度假睡懶覺,起這么早干嘛!秉S堯揉著眼睛,還沒睡醒的樣子。
“明天就回東陵了,最后一天,你難道不想去玩好玩的項目?”
黃堯忽然回憶起昨天被排隊長龍勸退的事情,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飛哥,等我!”
說完沖回屋內(nèi)換衣服。
同一時間,楊飛又去敲了另外三女的房間。
她們和黃堯一樣,處于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聽說要去潛水,興奮勁上來,也就不覺得困了。
不過,他們真的起太早了。
這時候才7點鐘。
所有娛樂項目8點半才開始售票。
走在蜈支洲島的林間小路上,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活脫一個規(guī)劃別致的空島。
他們穿過無人的小吃巷,拍照留念,然后去了拍攝‘私人訂制’的拍攝地。
中央是一片泳池。
這時候太陽漸漸升高,冷色調(diào)的環(huán)境染上了燦燦的金色。
彩色有冷有暖,正適合拍照。
于是趁著沒人,每人都來了幾張?zhí)貙憽?br>
“早起的鳥兒有食吃!迸恼詹挥脫(dān)心被人亂入鏡頭,也不用擔(dān)心排隊等場景,真是一件愉悅的事情。
將蜈支洲島的美麗記錄下來后。
他迫不及待的發(fā)了組朋友圈。
配字:一日之計在于晨!
楊飛無力吐槽,這貨一天不裝逼就瘆得慌吧。
拍完照,他們來到酒店餐廳,這邊是免費的自助早餐,吃飽喝足,正好8點半。
雖然潛水售票點已經(jīng)排起了長隊,但相比昨天卻要強太多了。
今天時間很充足。
排隊的過程中,楊飛的肩膀突然被人用力拍了一下。
觸感上來說,像一個女人的手,很小很柔軟。
他以為是姚貝祺,頭也不回,“貝祺,別鬧!
結(jié)果姚貝祺站在后面解釋,“表哥,不是我!
楊飛覺得奇怪,他們就五個人,黃堯站在最后,徐菲菲和陳詩詩站在他前面,姚貝祺站在他后面。
不是她拍自己,還有誰這么無聊,學(xué)短視頻搞惡作劇?
他轉(zhuǎn)過頭,看到當(dāng)事人后,臉色都變了。
真特娘的晦氣,怎么又碰到這女人了!
居然是趙芷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