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你們怎么回事?
領(lǐng)帶蒙眼,一片漆黑。
黃堯醒來時,是被楊飛拍醒的。
“到了到了,你準(zhǔn)備睡到幾時去?”
飛機(jī)緩緩滑行中。
大家拿出手機(jī)解除飛行模式。
楊飛剛解除飛行模式,‘叮咚,叮咚’響個不停。
陳詩詩湊過來看,“誰啊,給你發(fā)這么多消息。”
楊飛微信設(shè)置過隱私,搖搖頭,“誰知道呢,這才大年初四,開工還早著呢!
點(diǎn)開微信一看。
居然是姚貝祺發(fā)的消息。
“楊飛,你們到哪了?”
“還沒到嗎?”
“到了給我回個消息!
……
陳詩詩說道:“她好像有急事找你,趕緊回個電話吧!
“她能有什么急事!
一通電話打了過去。
“楊飛,你們終于到了,我等的花兒都謝了!
“呵,我們在南海,你在東陵,等我們干什么?”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姚貝祺嬉笑一聲,繼續(xù)說:“我現(xiàn)在也在南海。”
“什么?”
楊飛吃了一驚,“真的假的?”
姚貝祺給他發(fā)了個定位,南?瓦\(yùn)站。
“都怪你,不早點(diǎn)說,飛機(jī)、動車、火車全都沒票了,我連夜坐大客車來的,現(xiàn)在全身酸死了。”
楊飛笑了,“這能怪誰,你自己要過來的。”
姚貝祺氣鼓鼓地嘟起了嘴,這家伙,一點(diǎn)都不心疼妹妹。
想到楊飛那油鹽不進(jìn)的臭脾氣,她只好先服個軟,“我一個女孩子在客運(yùn)站,太可憐了,你來接我吧!
“不想來!
“我知道你最好了,一定不會丟我一個人在這里不聞不問的,謝謝啦!
楊飛笑了,姚貝祺還挺會撒嬌的,跟誰學(xué)的?
他看了眼陳詩詩。
陳詩詩連忙澄清:“老娘就不是這種人!”
楊飛吐槽道:“我又沒說什么,你干嘛不打自招啊,我是想問,你們先去酒店辦理入住,還是跟我一起先去客運(yùn)站接貝祺。”
“當(dāng)然是一起了!”
黃堯一臉蠟黃,“我們……我們怎么過去?”
“當(dāng)然是坐車了,不然走過去啊!
一行人出站,攔了輛車,直奔長途客運(yùn)站而去。
楊飛和徐菲菲陳詩詩坐在后排。
黃堯坐在前面,有些話沒好意思說。
其實(shí)他暈機(jī)了,還暈的厲害,到現(xiàn)在都處于頭昏眼花的狀態(tài),氣血翻涌,惡心到不行。
聞著的士車內(nèi)的氣味,感覺更加強(qiáng)烈。
于是把窗戶全開,好呼吸幾口新鮮的空氣。
楊飛見他狀態(tài)不對,關(guān)心問道:“你是暈機(jī)了嗎,怎么焉成這樣?”
黃堯死鴨子嘴硬,“我這么大一個男人,怎么……怎么可能暈機(jī),嘔……”
“你這不是暈機(jī)是什么?”
“都說了不是暈,暈機(jī)……嘔……”
得,還是別開口問話了。
黃堯現(xiàn)在張嘴就噴,根本停不下來。
一路搖晃到長途汽車站,他感覺自己半條命沒了,攤在路邊的欄桿上直喘氣。
他現(xiàn)在后悔的要死,為啥想不開,要帶個30寸的大箱子,平白無故增添了負(fù)擔(dān)。
想到一會還得坐車,又開始翻滾,腿軟的發(fā)抖。
姚貝祺見面就開始嚶嚶嚶。
楊飛深知她的套路,“你這先斬后奏,有一手啊,一聲不吭坐大巴車來,真有你的!”
姚貝祺嘿嘿一笑,拉著楊飛就拍照,各種角度各來一張。
“你怎么跟你媽說的,她不是不讓你一個人出遠(yuǎn)門么!睏铒w問道。
“我說跟你出來的呀,她聽我報了你的大名,就不再說什么了。”姚貝祺撇撇嘴。
“姨媽心可真夠大的,你說她就信了,也不審查一下?”
姚貝祺顯露得意之色,“誰說我媽不審查了!
她當(dāng)即把剛拍的照片發(fā)給了李荷春。
“這不就好啦!
楊飛看著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玩得溜啊……
“喂,你還行不!
楊飛拍了拍攤在路邊欄桿上的黃堯后背,他現(xiàn)在就想一條無骨的蚯蚓,軟綿綿的。
“男人,怎么能說不行,我當(dāng)然行了!”
現(xiàn)在可好,四個人變成了五個人。
三女?dāng)r了輛車,楊飛陪著黃堯攔了輛車,直奔鳥巢。
大龍灣人間天堂,鳥巢度假酒店!
隱藏于叢林之中,云霧裊裊,眺海水連天,日出日落,晨聆窗邊蟲唱鳥鳴,夜望腳下密布五星級酒店燈火通明,呼吸天然氧分。
還擁有SPA水療、雨林陽光浴,締造非同一般的享受。
真正的度假勝地。
的士把五人送到酒店業(yè)務(wù)辦理大廳,從此處至山頂,只有內(nèi)部酒店汽車可以行駛,十分鐘一趟。
現(xiàn)在正值高峰期,總共三十多輛車,在蜿蜒的山道公路上穿行。
楊飛只預(yù)定了一間鳥主房,在山巔顛上,總共只有那么幾件,擁有最佳視野,俯瞰整片亞龍灣,視野可一直延伸至海岸線的盡頭。
此時正值黃昏,天色將暗未暗,山下一片燈火通明,搭配上海天一線的晚霞,心曠神怡。
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新問題。
楊飛和陳詩詩徐菲菲住在山頂鳥主房,姚貝祺和黃堯怎么辦?
高峰期人流很大,許多有錢人選擇來這里度假。
鳥主房一晚的房價高達(dá)3萬,比平時高出3倍。
其他房也是一樣。
現(xiàn)在還剩一間大雁房,得8000多塊一晚。
五個人,只有兩間房。
大家一協(xié)商,黃堯又哭了。
楊飛和三女入住鳥主房,黃堯自己去住大雁房。
他第一次來鳥巢,乘車放好行李后,專程去楊飛他們的鳥主房參觀了一趟。
寬敞的房間,家具齊全,還有液晶大彩電。
有日光房,一間大客廳,兩間臥室,臥室都是一米八的大床。
戶外還有獨(dú)立的觀景陽臺和獨(dú)立游泳池,超級奢華的享受。
比他那間大雁房牛逼太多了。
黃堯既羨慕又嫉妒,“等我以后賺大錢了,要在鳥主房住上一個月!”
楊飛揶揄道:“我勸你先找個女朋友,不然到了深夜,空虛寂寞冷!
黃堯眼中閃光,“等我賺了大錢,還愁沒有女朋友嗎?!”
楊飛真是幸福,跟三個超級大美女住在一起,想想都覺得美妙。
大家一起在餐廳吃過飯,各自回了住所。
黃堯走進(jìn)大雁房,環(huán)形房間,中間一張大圓床,錐形木質(zhì)天花。
戶外有個大水池,游泳不行,泡水卻可以。
總的來說,雖然比不上楊飛那間,但也很夠檔次了。
畢竟8000塊一晚,實(shí)在心疼。
他打開房間里所有燈光,氛圍滿溢,然后在各個位置自拍。
書桌前的,坐在大圓床上的,榻榻米上的,還有浴池的……
整完這些,還不忘PS美顏一番,然后精挑細(xì)選9張圖,發(fā)了個九宮格朋友圈。
配上文字:半天行程,累個半死,總算能休息了……
楊飛此時只穿條褲衩正泡在泳池里刷著手機(jī),第一時間就看到了黃堯剛發(fā)的朋友圈。
下面一幫工人點(diǎn)贊。
他笑了笑:“黃堯這小子,就知道裝逼!
陳詩詩穿著比基尼,在他旁邊戲水,像條魚兒一樣游來游去,身體柔軟得不行。
“別人一路吐上鳥巢,還不能裝逼了!
“表哥,你怎么不發(fā)條朋友圈裝一下呢!
姚貝祺的泳裝很保守,連衣的,還帶個短短的百褶裙。
不過身材很棒,褪去累贅的冬裝,前凸后翹,跟陳詩詩相比,不遑多讓。
徐菲菲也穿著比基尼,靠在邊上拍攝夜色,錄了段短視頻。
發(fā)布了朋友圈。
楊飛默默給她點(diǎn)了個贊,不得不說,徐菲菲拍攝水平還是很不錯的,取景比例都把控的非常好。
“菲菲,把你那段視頻也發(fā)我一份,我也發(fā)個朋友圈!
陳詩詩吐槽:“你就不能自己原創(chuàng)么!
楊飛雙手抱著后腦,躺在水面上,悠哉道:“我要有這個水平,早發(fā)朋友圈了!
噗嗤。
陳詩詩笑了起來,“原來你攝影是個渣啊!
楊飛也笑了起來,“術(shù)業(yè)有專攻,有短板很正常!
夜色深沉。
現(xiàn)在四個人面臨一個新的問題。
總共只有兩間房,兩張雙人床,現(xiàn)在四個人,怎么睡?
原定計(jì)劃是,徐菲菲和陳詩詩倆閨蜜睡一張床,楊飛單獨(dú)睡一張床。
現(xiàn)在多了個姚貝祺,頓時就不好分配了。
好像怎么分都不對。
總不能委屈一個跟楊飛擠一張床吧。
就是徐菲菲也覺得不好意思。
畢竟還有兩個人在呢。
“你們接著玩,我先去洗澡!
楊飛帶上睡衣睡褲,進(jìn)了淋浴房。
洗完澡后,從柜子里抱出來備用的被子,鋪平在地上。
“我睡地鋪,你們?nèi)齻看著分床!
他躺在地上,翹著二郎腿,玩起了手機(jī),把分配的難題交給了三女。
徐菲菲和陳詩詩都有跟楊飛睡一間房的想法。
可這樣一來,也就意味著,另外一人得和姚貝祺睡一張床。
也就陳詩詩和姚貝祺熟悉一些,但也沒到能睡一張床的親密地步。
“這樣吧,我和菲菲睡一張床,貝祺,你去睡楊飛房間那張大床。”
現(xiàn)在來看,這是最合理的分配方式。
姚貝祺欣然同意了。
然后三女就開始排隊(duì)洗澡。
南海這邊出了一天太陽,白天溫度超過了30度。
晚上溫度下來了,吹著威風(fēng),消除疲倦。
“晚安!”
陳詩詩第一個洗好出來,跟楊飛打了個招呼,回了自己的房間,她穿了件長款T恤,一雙雪白的大長腿暴露在外。
徐菲菲的個洗完,穿著連衣裙睡衣,像個小公主,“楊飛,晚安咯!
姚貝祺最后一個洗完出來。
居然是印有櫻桃小丸子圖案的睡衣裙。
走進(jìn)房間時,還有點(diǎn)不好意思。
長這么大,還是頭一次跟男生睡在一個房。
雖然是分床睡,雖然楊飛是表哥,可還是覺得有些難為情。
她還有些認(rèn)床,關(guān)燈后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然后嘗試跟楊飛說話,讓自己逐漸適應(yīng)陌生的環(huán)境。
“楊飛,你睡地上冷不冷?”
“咋啦,你想跟我換?”
“沒有……就隨便問問!
“楊飛,你晚上睡覺打呼嚕嗎?”
“我睡著了,我哪知道!
“那你晚上會夢游嗎,比如突然站起來,然后在房間里四處走動……”
楊飛翻了個身,“你問的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問題,睡不著就數(shù)綿羊,明天還要早起去吃自助餐呢!
姚貝祺還是睡不著,一只手拽了束頭發(fā)轉(zhuǎn)圈圈。
腦子里想的,明天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又該吃什么……
哎,也太難了吧……
夜深,外窗有蟲鳥鳴叫的聲音,極度安靜的環(huán)境里,一直聽著這樣的聲音,都是在寬敞的大房間,陌生的床上,讓她有種脊背發(fā)涼的感覺。
總感覺背后有什么東西在盯著她看,一陣毛骨悚然,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然后就徹底睡不著了。
“楊飛,楊飛……”
“呼!魢!
“表哥……你醒醒啊,我害怕!
“呼!魢!
“別這樣,真的害怕……”
“呼,呼呼呼呼呼!
“啊——”
一聲驚叫,把楊飛嚇了一跳。
他半睜開眼,頂著雞窩頭,“什么事?”
陳詩詩指著他,“楊飛,你個臭不要臉的,怎么跟貝祺睡在一塊了!”
楊飛感覺身體沉重,伸手揉了揉眼睛,徹底睜開了眼。
“臥槽!”
姚貝祺整個身子都鐵靠著他,一條腿還壓在他的身上……
“貝祺!快給我起來!”
楊飛一陣推搡,姚貝祺睡眼惺忪地睜開了眼。
“怎么了表哥,啊——”
她也發(fā)出了一聲驚叫。
聲音更大,也更加刺耳。
楊飛耳朵嗡嗡直響。
“我怎么會摟著你睡的?”
楊飛一臉郁悶,“這個問題得問你啊,我特么睡在地上,你是怎么睡到我身上來的?”
陳詩詩和徐菲菲站在門口,也反應(yīng)過來。
對啊,姚貝祺睡在床上,楊飛睡在地上。
天亮后,姚貝祺睡在床下,明顯跟楊飛沒有關(guān)系。
姚貝祺自己也反應(yīng)過來。
坐在那悻悻發(fā)呆,仔細(xì)回憶著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想著想著,小臉通紅地像個蘋果。
“想起來了?”楊飛問道。
姚貝祺點(diǎn)了點(diǎn)頭,埋下頭。
昨晚,她嚇得實(shí)在睡不著覺,最后不管了,心一橫,抱著被子跳下了床,跟楊飛擠在了一塊。
靠著他的后背,才安心下來。
倦意襲來后,很快入睡了。
“昨晚我害怕,睡不著,就跳了下來……”
楊飛揉了揉頭發(fā),“睡個覺,醒來身上多個人,你這也太嚇人了。”
洗漱過后,帶著三女等車下山去吃自助餐。
和黃堯碰面后,見他容光煥發(fā),精神抖擻。
“看你的樣子,昨晚睡的很香嘛!睏铒w調(diào)侃。
“飛哥,好久沒睡的這么爽了,8000塊一晚的床,舒服……”他一臉享受的表情。
“咦,飛哥,你的臉色怎么不太對?”
楊飛心想,老子紳士風(fēng)度沒睡床睡地板,還被一個野丫頭壓了一整宿,現(xiàn)在全身酸疼,臉色能好么!
“你是不是昨晚干啥了?”
黃堯的目光在陳詩詩和徐菲菲之間來回瞟。
陳詩詩白了他一眼,“跟我們倆可沒關(guān)系,是他們倆!
黃堯大吃一驚,下巴都快掉了。
“飛哥,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
“關(guān)我屁事,老子也是受害者好嗎!”
姚貝祺一個女孩子家家,這種時候自然也是不會承認(rèn)自己有問題的。
她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跟我也沒關(guān)系!
黃堯意味深長的‘咦’了一聲,“飛哥,你有問題。”
楊飛看了眼姚貝祺,“你就這么賣我的?”
“姚貝祺搖晃他的胳膊,誰叫你是我哥呢!
我靠,居然還這么理直氣壯?!
五人乘車去了自助餐廳,在鳥巢住宿有個好處,早上的自助餐,是免費(fèi)的。
算是對尊貴游客的福利。
黃堯一盤盤早點(diǎn)端上桌。
把其他人都給看傻了,“你拿這么多,吃得了么?”
黃堯悶頭狼吞虎咽,“開玩笑,一晚8000塊,送自助餐券,我不吃夠本,那對得起自己!
一口一個肉包,嘴巴整個鼓起,要是再插兩根大蔥,活生生一黑皮野豬。
一頓豐盛的早餐吃完,黃堯捧著肚子大步往外走,這頓飯,夠本了!
“飛哥,咱們早上去玩什么項(xiàng)目?”
“先坐車去山頂,來一趟鳥巢,當(dāng)然得登上云頂,感受云霧環(huán)繞,從臉上飄過的感覺了。”
這個過程還是相當(dāng)愉悅的。
云頂有一座塔樓,環(huán)形樓梯登頂后,真正的一覽眾山小,將整片亞龍灣山景海景盡收眼底。
早上的霧氣很大,明顯感覺到云霧飄來,撲打在臉上,清清涼涼的。
黃堯興奮地不得了,又開始各種擺拍。
然后發(fā)了一組朋友圈,配字:山峰在我腳下,云霧環(huán)繞身旁,美不勝收!
楊飛看了只想笑,“你可真是個文化人啊!
黃堯沒聽出來?xiàng)铒w在揶揄他,還有些得意滿滿,“好歹本科畢業(yè),還是有點(diǎn)墨水的!
三女聽了,笑得花枝亂顫。
黃堯摸了摸頭,“有什么問題嗎?”
“沒問題,沒問題,你是個人才。”
從云頂下來,他們又去參觀了‘非誠勿擾’的拍攝地,也是一間鳥主房。
不過這里已經(jīng)不住人了,成了打卡地。
“我靠,葛大爺拍電影的房間,也挺帥氣。
參觀完打卡地,接下來的項(xiàng)目,就讓黃堯感到十分頭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