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九代替的那名女子是月影樓的頭牌,有自己獨(dú)立的繡樓,小丫鬟嘴里的薛家十五少爺,就在一樓等她。
臨近“接客”的地方,林初九心中的厭惡與煩燥越來越濃,她沒有辦法過這種日子。
在門口略站了一會,勉強(qiáng)壓下心中的不耐煩,努力扯出一抹嬌艷的笑,這才推門而入。
看到坐在首位上的華服男子,林初九心里膈應(yīng),可臉上的笑容卻越發(fā)的大了,想著在電視里看到的場景,林初九強(qiáng)迫自己開口,“薛少爺,讓你久等了!
“等美人,再久都值得!焙苊黠@,薛少爺是歡場的?,林初九一進(jìn)來,他就上前,借機(jī)握住林初九的手,“幾日不見,薔薇越來越美了,這神情、這舉動,和往日完全不同。”
林初九畢竟不是歡場女子,再怎么裝也裝不出薔薇姑娘身上的風(fēng)塵氣,同樣她再怎么壓制,身為蕭王妃的貴氣與傲氣都壓不下去。
濃妝艷抹又神情高傲,這種矛盾的體質(zhì)分外迷人,薛家十五少看林初九的眼神,就好像要把她吃了一般。
強(qiáng)忍著抽回手的沖動,林初九輕巧的一個轉(zhuǎn)身,避開薛少爺?shù)慕咏Φ溃骸把ι倬蜁f好聽的哄我,我才不信呢!
語氣有點(diǎn)不自然,畢竟依她的性子,實(shí)在說不出嬌俏調(diào)情的話。
不等那薛少爺再次靠近,林初九走到桌子前,提起酒壺往干凈的杯子里倒,“薔薇來晚了,先罰酒一杯,還請薛少莫怪!
林初九酒量不錯,喝一兩杯的酒完全不在話下,不過她這人喝酒上臉,一喝臉更紅了,如同染上上等的胭脂,薛少看著林初九眼睛都直了,雖沒有動手動腳,可那眼神卻叫人……厭惡的緊,至少林初九就不喜歡。
掩面避開了薛少的視線,林初九笑問:“薛少這是怎么了,你要一直站在那里嗎?”
沒錯,薛少看林初九看傻眼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來,來,這就來……”薛少猴急得朝林初九撲來,卻被林初九巧妙的避開了。為了不讓薛少起疑心,林初九指著一旁的小丫鬟道:“傻站在那里做什么,還不快過來給薛少倒酒!
薛少只當(dāng)林初九沒有看到,并沒有往心里去。
“是!毙⊙绢^驚了一跳,忙跑了過來,提起酒壺就準(zhǔn)備倒酒,可不知是受了驚嚇還是什么,一個不穩(wěn),酒壺摔落在地,酒灑了一地。
“怎么做事的?”林初九不滿的呵斥,小丫鬟撲通一下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姑娘恕罪!
“好了,好了,趕緊收拾干凈,再讓人送一壺酒來!毖ι贍斠荒槻豢斓膿]揮手,似有不耐,小丫鬟不敢耽擱,忙收拾干凈退了下去。
屋內(nèi),只余林初九和薛家少爺兩人,就在林初九想著要怎么把這位薛少爺解決時,剛還急色的占林初九便宜的薛少爺,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臉嚴(yán)肅的掏出一張紙條,遞到林初九面前,“快看,看完了燒了。”
林初九嚇了一跳,面上卻不敢表露半分,鎮(zhèn)定的打開薛少爺遞來的紙條,看完,然后重重點(diǎn)頭,一個字也沒有說。
不是不想說而是不敢說,她以為那薔薇姑娘只是一個普通的青樓頭牌,她這幾天努力“賣笑”,總能蒙混過關(guān),可現(xiàn)在看來這位薔薇姑娘可不是普通的名妓那么簡單,這妥妥是女間諜。
心好累!
“大哥要我告訴你,京城戒嚴(yán),他短時間內(nèi)都沒有辦法來找你,你自己當(dāng)心一些,別暴露了!毖ι贍斠娏殖蹙乓谎圆话l(fā),也不覺得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