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九一路暈沉沉的,下馬車前狠捏了自己一把,這才讓自己看上去精神了一些。
馬車直接駛進(jìn)客棧里面,林初九下馬車后,就低頭著往前走。
此時天色已是昏暗陰沉,如果不是湊近仔細(xì)看的,還真看不出林初九不舒服。
侍衛(wèi)并不敢進(jìn)林初九的房間,把人送到門口,便在外面輪流巡視起來。
林初九的房內(nèi)只有她自己一個人,還是那句話,沒有她的命令,外面的侍衛(wèi)是不敢進(jìn)來的,所以她就是病死也不一定有人知道。
當(dāng)然,憑她的醫(yī)術(shù),她不至于孬的讓自己,因?yàn)橐粓鲂⌒〉母忻岸∷馈?br>
泡了一個熱水澡,林初九精神好了許多,雖然沒什么胃口,可仍舊勉強(qiáng)自己喝了一碗湯,吃了半碗米飯。
略略消食,林初九終于可以安穩(wěn)的躺在床上,然后給自己輸液了。
作為醫(yī)生,都知道輸液藥效猛、好得快,但并不是最佳的治療方法。但是……她真得沒有那么多時間養(yǎng)病,也討厭自己一直病懨懨的樣子。
人就是這樣,道理都懂,也都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可就是做不到。至少林初九就知道自己做不到。
輸完液,林初九略作收拾,便躺床上睡著了。
她不愿意拖著病重的身體回軍營,給自己難堪。可同樣她也不想拖著病重的身體趕路,太自虐了。
林初九怕自己白天睡太多,這會睡不著,特意加了一些有安眠效果的藥物在輸液瓶里。躺床上沒有多久,她就睡著了,而且還睡得很死。
可是,到了下半夜,她卻睡得不太安穩(wěn),好像一直在做夢。夢里有什么她也記不起,只覺得自己好像被蟒蛇類的生物纏住了,然后又像是鬼壓床,全身酸軟使不上力道,只能躺在那里,任由重物壓在身上。
幾次想要睜開眼睛看清楚,纏著自己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可眼皮太重,怎么也撐不開。
早晨醒來,林初九全身酸痛的得不行,就好像真被蟒蛇纏了一晚。
“怎么回事?”林初九坐起來,手握成拳,敲了敲自己沉重的腦袋,可不知是生病的原因,還是昨晚真得沒有睡好,林初九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子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事。
“我真魘住了?”林初九看了看自己身上皺巴巴,汗?jié)駶竦囊路,不由得皺眉?br>
她昨晚到底做什么夢了,怎么就睡得那么累?
可不管林初九怎么想,也想不起來。不過,昨晚累出一身汗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今天醒來時,她明顯能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了許多,腳步也有力了,完全不像昨天那般頭重腳輕。
“估計(jì)昨天用的藥量太重了!睙o法解釋噩夢的原因,林初九只能尋一個還算靠譜的理由,來安慰自己了。
因出了一身汗,被子、衣服全被汗?jié)窳耍殖蹙胖坏米屓怂屯盁崴畞,她要沐。?br>
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林初九往沐涌里灑了一包藥。這藥是朱御醫(yī)給她配的,藥性十分溫和,強(qiáng)身健體用的,平時也能泡。
泡完藥浴后,林初九整個人容光煥發(fā),臉色紅潤,雙眼有神,不見一絲病態(tài)。侍衛(wèi)看到神采奕奕、腳步從容的林初九,一個個嘴巴大張,呆若木雞。
“怎么了?”侍衛(wèi)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林初九想要裝作沒有看到都不行。
“沒……沒!北鞠胝f沒事的侍衛(wèi),被同伴踩了一腳,立刻反應(yīng)過來,急中生智,跪下來請罪,“卑職忘了給王妃準(zhǔn)備早膳,請王妃責(zé)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