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御醫(yī)現(xiàn)在可是重傷患者,淋不得雨。尤其是傷口處,更是不能沾雨水,一定得仔細包好。
好在朱御醫(yī)為了包藥材,準備不少油紙,林初九不用擔心油紙不夠。怕兩個村婦不夠仔細,林初九親自動手,替朱御醫(yī)包好了傷口。
“小心點,千萬別碰到手!眲e看朱御醫(yī)還有說話的力氣,實則他的傷勢真不輕,比傷兵營大多數(shù)傷兵的傷還要重。
朱御醫(yī)這個時候有力氣說話,純粹是醫(yī)者的樂觀,還有就是他用的藥……好!
咳咳……人都是自私的嘛,好藥材就是那么一點,真要用在傷兵身上,也就夠幾個人用,給誰都不好,索性誰也不給,留著自己用。
“嗯嗯!敝煊t(yī)痛得直哼哼,眼神暗淡沒有光彩,完全沒有與林初九說話時精神。
沒辦法,說話的時候還能轉移一下注意力,不會那么痛,F(xiàn)在……朱御醫(yī)只感覺全身都像是刀割的一樣,痛死他了。
看朱御醫(yī)可憐巴巴的樣子,林初九嘆了口氣,安慰道:“兩刻鐘后藥就會起效,到時候就沒有那么痛了!
“謝謝王妃。”朱御醫(yī)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虛弱的笑。他一向是樂觀的人,要不是痛得實在厲害,他也不會露出苦笑。
林初九搖了搖頭,小心地用油紙,把朱御醫(yī)上半身全給包了起來。剛收拾好,小兵就抬著擔架過來了。
“擔架,擔架來了。朱御醫(yī)我們趕緊走,這水都溢進帳篷了!毙”┲蛞,可仍舊一身是水,身上幾乎沒干的地方,可見雨勢之大。
林初九剛剛出去了,自然知曉外面是個什么情況。想到朱御醫(yī)的傷,林初九不由得皺眉,“雨這么大,可怎么走?不能把帳篷加固一下嗎?”
不僅僅是雨大,天還黑,根本看不見路。朱御醫(yī)身上的傷很重,本就不適合移動,萬一途中出了一點什么事,可就麻煩了。
“不走不行呀,朱御醫(yī)帳篷外面全是坑,里面積滿了水,好幾個人在外面舀水,才沒讓水漫進來。而且外面的土地都松了,天晴的時候還好,我們找點土壓一壓還能用,可現(xiàn)在我們根本壓不住,就是搬石頭來也壓不住,這帳篷就算不被水淹了,也會被大雨沖倒!毙”艘话涯,這才看清問他話的是林初九,當即嚇了一跳,“王,王妃。小人,小人不知道是你,小人……”
說話間,小兵就要跪下去請罪,林初九先一步將人扶住,“無事,你們小心一些,把朱御醫(yī)安頓好再說。”
“是,是。王妃放心,小人一定會小心,絕不會讓朱御醫(yī)出事!本褪撬麄兂鍪拢膊荒茏屩煊t(yī)出事。
怕林初九不放心,小兵又道:“王妃你放心,這里離傷兵營不遠,我們會當心的!敝煊t(yī)每天都要去傷兵營,他的住處自然不會離傷兵營太遠。
林初九點了點頭,指著濕漉漉的擔架道:“先在擔架上鋪一層油紙,再把朱御醫(yī)抬過去。”
“王妃,我們沒有油紙了!毙”椭^,一臉尷尬的道。
朱御醫(yī)的徒弟聽到,抱著一卷油紙跑了過來,“我有,我有,我這里還有油紙!
手腳利落的將油紙鋪好,小徒弟緊張的看了林初九一眼,見林初九沒有不快,這才退到一旁。
“來幾個人,把朱御醫(yī)抬起來!毙”娨磺袦蕚渚途w,沖門口喊了一句。
他的話剛落下,就見一道黑色的身影沖了進來,速度之快,來勢之猛,把眾人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