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前提是蕭王愿意。
一身輕松的林初九,歡樂的下床梳洗,一出去就看到一直放在爐子上熱著的早膳,眼中閃過一抹歡喜,為了不讓自己傻笑出來,林初九故意擺著臉用膳。
她……一直是一個人,以前不管多累,早上起來面對的都是清冷的房間,和冰冷的灶臺。有時候忙起來,別說吃上了一頓熱早飯,能有的吃就算不錯。
從來沒有被人照顧過,第一次被人這么貼心的照顧,林初九的心莫名的一暖。
她雖然堅強,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可她其實比任何人都需要人照顧,都希望有一個人陪著她。
一個人太久了,她很渴望有人陪,渴望有個家。蕭天耀不好,蕭王府的人也不好,可那卻是她兩輩子,真正意義上可以稱為家的地方。所以在蕭王府那么艱難險,她也撐著走下來了,因為她真的不想一輩子都一個人。
啪嗒……一滴晶瑩的淚珠,順著林初九的臉頰,落入碗內(nèi),濺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真是……居然因這么一點小事就哭了。”林初九飛快的抹掉淚,一臉不自在。
努力忽視心中的感動與歡喜,林初九飛快的吃完早膳,將碗筷放在一旁,套上外套就往外走。
林初九走得又急又快,就好像身后有野獸在追她一樣,可她走出營帳不到十米,又退了回來,對守衛(wèi)的親兵道:“回頭跟王爺說一聲,我去傷兵營了!笨丛谧蛲硎捥煲疹櫵姆萆,她會該回饋一二。
蕭天耀不是一個好丈夫,其實她也不算是一個好妻子。蕭天耀現(xiàn)在漸漸的在付出,那么她也不能太吝嗇,他們終歸是夫妻不是嗎?
“是。”親兵聽到林初九的話,頗為意外,怔了片刻才點頭。
林初九也不管親兵什么想法,交待一句就往外走,離營帳百米外,昨天陪伴林初九的兩個親兵,早早就能在那里等候,見林初九出來,兩人提著藥箱跟了上來,“九公子!
“嗯。我們走吧。”林初九腳步不停,朝傷兵營走去。
傷兵營的大夫和傷兵,昨天都看到了林初九做了多少活,知道林初九肯定累得不行,紛紛猜測林初九今天不會來,所以當他們看到林初九走進來時,頗為意外。
“九公子,你今天還吃得消嗎?”傷兵營一大夫見林初九走進來,停下來問了一句。
“沒事!绷殖蹙判Φ脿N爛,一看就是精神十足的樣子。
那大夫見林初九無事人一般,一臉贊嘆,“年輕就是好呀。”他昨天才醫(yī)了三十幾人,今天就累得不行,要不是想到傷兵營傷者太多,他今天都不想起床。
“傷者太多,早點處理完,我也能安心。還有我昨天接骨的那個病人,今天也得觀察一下!绷殖蹙判χ忉屃艘痪,沒有與大夫多說,點了點頭,便越過他朝內(nèi)間走去。
林初九進去時,朱御醫(yī)正在給那受傷的男子把脈,見到林初九進來也沒有說話,只是朝她點點頭,示意她等等。
片刻后,朱御醫(yī)把完脈才道:“你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我聽他們說,你昨天一天給一百多位傷者包扎了?”
“有一百多位嗎?我沒數(shù)。”林初九不知要如何回答,只能裝傻。怕朱御醫(yī)繼續(xù)問,便指著床上的男子道:“朱御醫(yī),他怎么樣了?”畢竟是自己動的手術(shù),林初九還是很關(guān)心的,只是朱御醫(yī)已經(jīng)檢查了,她再湊上去檢查,就顯得她不相信朱御醫(y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