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九搖了搖頭,不甚在意的道:“孟先生言重了,此事與你們無關(guān),即使沒有你們,事情最終也會變成這個樣子!
京中的流言,明顯是有心人布的一個局,哪怕她什么都不做,就憑她是蕭王妃,那些人就不會放過他。
“此事……總歸與我們孟家有關(guān)。”孟修遠開口,聲音有些粗啞,說話也比常人慢許多,每一個字都咬得極清,聽到耳邊里另有一番滋味。
不過,沒有聽習(xí)慣的人,只覺得這聲音沙啞刺耳,因此孟修遠并不常說話,也就是在林初九面前話多一些。
孟修遠看著林初九,一字一字的道:“蕭王妃放心,此事我們孟家會出面澄清!
“你們要澄清什么?”林初九笑著反問。
對方將她捧得這么高,幾乎把她吹成神了,孟家這個時候要怎么澄清?
要澄清什么?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京城流言肆起,可卻沒有多夸大,不管是蕭王的腿、安王的病,還是孟修遠的啞疾,都是林初九醫(yī)好的,林初九要怎么澄清?
澄清那些流言不是真的?
可真相擺在那里,林初九能否認流言是真的嗎?
難道,要她去澄清,外面的人說得太夸張了,她沒有那么厲害?
這話說出去,旁人只會認為她是謙虛,根本不會當(dāng)真。
孟修遠聽到林初九的反問,略一思索便明白了。
“是我太想當(dāng)然了,沒有把事情考慮清楚!泵闲捱h嘆了口氣,眉頭緊蹙,一臉擔(dān)憂。
林初九見狀,搖了搖頭,一派輕松的道:“孟公子不必如此。此事必然還有后續(xù),我們等著就是,左右在東文,還沒有幾個人能威脅我做什么。”
林初九想到即將到來的帝國花家,心里有了猜測,只是這些事她不會去和孟修遠說。
孟修遠想想也是這樣,不再多言,只道:“蕭王妃,我短時間內(nèi)不會離開京城,有任何事可以去孟家找我!
“修遠……”孟先生驚了一跳,一臉詫異地看向孟修遠,“你要留下來?”昨天不是說好了,先回去處理學(xué)院的事嗎?
孟修遠點頭:“爹,書院的事一直是你在處理,我晚點回去并不妨事!
“修遠,書院早晚要交到你手里。”孟先生一臉不贊同。來之前,修遠已經(jīng)決定了回去,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是為了林初九?
想到自家兒子看林初九的眼神,孟先生眼中閃過一抹擔(dān)憂:他的傻兒子呀,可千萬別越陷越深。
“不急!碑吘故窃谑捦醺闲捱h沒有與父親多說,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后,孟修遠再次對林初九道:“蕭王妃,這件事是我們孟家疏忽了,如果有需要,還請王妃您不要客氣!彼钦娴南胍獛土殖蹙拧
“我會的……”孟修遠的好意,林初九沒有拒絕,見孟家父子二人似乎有事要談,林初九長話短說,孟先生見差不多,便提出告辭。
林初九親自送到門口,見孟先生心事重重的樣子,林初九聰明的沒有多言,孟修遠離去前朝林初九點了點頭,神色從容,與孟先生的凝重形成鮮明的對比。
林初九莫名的覺得,孟家父子反常的表現(xiàn)十有八九與她有關(guān),可是……
她好像什么也沒有做呀?
“有點莫名其妙!绷殖蹙帕(xí)慣性的聳肩,做到一半發(fā)現(xiàn)不對,她現(xiàn)在是蕭王妃,得端莊優(yōu)雅,即使沒有外人看到,她也得端著……
外面的流言,并不會以人的意志為轉(zhuǎn)移,不管林初九是什么態(tài)度,流言都不會停息,甚至林初九要是在意那些流言,還會越演越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