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耀今天上來,并沒有坐在林初九身側(cè),而是坐在林初九對面。
“到了便知,要是累了便睡一會!笔捥煲疽饬殖蹙抛剿韨(cè),林初九默默地掃了一眼蕭天耀的大長腿,淡定地?fù)u頭:“我不累。”我就是無聊,這一路居然連句話也不說。
“既然不累,就陪本王下一局!笔捥煲珡陌蹈癯槌銎灞P,林初九眼睛睜的大大的,“為什么每輛馬車上,都有棋盤?”
“本王讓人放的,怎么,不喜歡?”蕭天耀將黑子移到林初九面前,“讓你十子!
這事不容林初九拒絕,非下這一局不可了。
林初九苦著一張臉,“你讓我一百子,我也贏不了!
“沒出息!笔捥煲闪肆殖蹙乓谎,示意她快點落子。
“這和有沒有出息無關(guān),這是實力的問題!绷殖蹙艣]法,只得努力回憶蕭天耀上次和她說的規(guī)矩,然后乖乖落子。
“終于知道自己實力不濟(jì)了?”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噗……林初九差點吐血。
她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能不能別這么毒?
這男人到底回來做什么的?
沒說一句安慰的話,也沒說一句思念的話,就回來說她笨,說她無能了。
林初九咬牙切齒,握著黑子認(rèn)真思考一番才落子。
就算是輸,她也不能輸?shù)锰y看。
認(rèn)真下棋的林初九,沒有看到蕭天耀眼中一直不曾淡去的笑意,要是看到了,林初九更會氣炸,因為……
蕭天耀擺明了逗她玩。
黑白子交錯,一盤棋下了許久還沒有分出勝負(fù),可林初九卻越下越吃力。
她好像沒有地方可以落子?
她好像把自己圍死了?
而比她更痛苦的是蕭天耀。
他已經(jīng)盡力不用腦了。
他已經(jīng)盡力讓子了。
他已經(jīng)讓不下去了……
和白癡下棋果然費腦。
蕭天耀覺得自己這是在自虐。
好在,馬車外的侍衛(wèi)解救了他,“王爺,到了!
“不下了!”結(jié)果,林初九比蕭天耀先一步開口,好像和蕭天耀下棋,是多么痛苦的事,可天知道,真正痛苦的人是蕭天耀。
兩人下了馬車,林初九看到陌生又熟悉的風(fēng)景,當(dāng)即愣住了,“你怎么帶我來這?”
四周荒涼無一物,路修得非常寬敞卻極少有人來往,明明是大白天,卻感覺四周的氣溫極低,尤其是不遠(yuǎn)處的山上,陰森森的,就好像太陽照不進(jìn)去。
沒錯,蕭天耀把林初九帶到了墓山,而蒙家的墓園也在這里,前不久林初九送葬時來過這里,所以林初九才會覺得熟悉。
“之前沒有送蒙老夫人一程,現(xiàn)在回來,便過來祭拜她老人家!笔捥煲f得理所當(dāng)然,拉著林初九往前面的墓園走。
“謝……”林初九張嘴,可剛開口就被蕭天耀打斷,“你我夫妻,不必言謝!崩溆驳南袷窃谛x了軍規(guī),完全聽不到一絲溫情,林初九完全不知要如何接話,只得沉默不語。
侍衛(wèi)極有眼色的,將事先準(zhǔn)備的香燭紙錢捧上。因蕭天耀不喜歡丫鬟靠近,所以拿東西的活就由侍衛(wèi)代勞了。
蒙家的墓園自然有守墓人,不過對方看到林初九就自動上前帶路,完全不給蕭天耀顯擺身份的機(jī)會。
蒙老夫人剛下葬沒有多久,墳頭還是新的,墓碑已干凈的不見一絲灰塵。
傷心了這么多天,林初九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平靜的接受,蒙老夫人死去的事。
林初九跪在墓前,將供品放在墓碑前:“外祖母,我又來看你了。我知道你放心不下我。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你不用為我擔(dān)心。舅舅他們你也不用擔(dān)心,之前一直是你保護(hù)我,以后換我保護(h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