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皺眉深思,如果是林初九以前的模樣,皇上必然不會多想,可現(xiàn)在嗎?
皇上有時候也不知道,林初九是真得聰明,還是被蕭天耀當成提線的玩偶,只是出面執(zhí)行蕭天耀的命令。
沉默了許久,皇上終于開口了,“蕭王妃!”
聲音不大,可那氣勢卻讓人發(fā)顫,林初九眉頭微蹙,將頭埋得更低,“臣婦在!
“你可知罪?”皇上又道,氣勢比剛剛更甚,林初九頭也不抬的道:“臣婦不知。”
皇上不滿的冷哼,“不知?你涉嫌下毒謀害七皇子,又私逃出獄,你說你不知罪?”
“皇上,下毒謀害七皇子一事,臣婦暫且不說。至于私自離開大牢一事,臣婦卻是不認的!绷殖蹙盼⑻ь^,一臉委屈,又道:“皇上,臣婦相信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臣婦昨日被關在大牢后,就一直安分守己的待在牢里,等著皇上你為我洗清冤屈,可不想……”
林初九說到這里,略一停頓,似乎不想回憶,可又不得不說,“可不想……大公主卻在晚上派女官到牢中羞辱臣婦,并且挾持臣婦出宮,意圖殺死臣婦。要不是臣婦命大,遇到王府侍衛(wèi),此刻怕是死尸一具;噬希紜D肯請皇上為臣婦主持公道!
說到后面,林初九一陣哽咽,似哭非哭。
聽到林初九的哭訴,皇上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林初九這話說得五分真,五分假,可現(xiàn)在確實真假難辨,因為……
“你說大公主派人羞辱你,證人呢?證據(jù)呢?”皇上冷著臉問,林初九抹了把眼淚道:“臣婦失手將人殺了,請皇上恕罪,臣婦原不想殺人,可是,可是……她要殺我,我不得不反擊!
“無憑無證,朕要如何信你?憑你一句話就治大公主的罪了?”皇上一臉嘲諷,心里卻冷笑。
不僅僅和林初九出去的那個宮女死了,就是大牢里的那個宮女也死了,不是林初九殺死的,是被放出來后,自己摔了一跤,腦袋磕在石頭上,直接摔死的。
當然,皇上不會傻得相信這是意外,這必然是人為的,可還是那句話,對方做得不著痕跡,他根本找不到證據(jù)。
林初九苦著臉道:“皇上,臣婦沒有撒謊,也沒有必要為此事的撒謊。我很清楚自己的清白,我根本沒有下毒害人,我完全沒有逃離大牢的動機,如果我真得要逃離大牢,我就不會再回來!
“真亦假時假亦真,憑你片面之詞,朕怎么也不可能定大公主的罪。”皇上很想知道,林初九到底有沒有證據(jù)?
或者說,林初九手上有多少證據(jù),可以證明哪些?
“皇上,臣婦句句屬實,懇請皇上明鑒!绷殖蹙乓娀噬弦恢倍等ψ,猜到他在試探自己,便再次重復一遍:“皇上,臣婦是真得被大公主迫害,我有足夠的證據(jù),可以證明我不是殺害七皇子的人,我根本沒有必要逃出去?”
“證據(jù)?你手上有什么證據(jù)?”見林初九理直氣壯的進宮,皇上就知道林初九有準備,和林初九說這么多廢話,就是想要知道林初九知道多少。
“是的,我有證據(jù)可以證明,暗害七皇子的人,另有其人!绷殖蹙磐χ北臣梗m然沒有直視皇上,可卻無聲的告訴皇上,她是有備而來的。
“呈上來!”皇上已經(jīng)查到墨玉兒下手的事,只是按捺不動罷了。
林初九沒有遲疑,將蘇茶查到的證據(jù)一一取出來,“皇上,我有足夠的證據(jù),可以證明下毒害七皇子的是玉美人。玉美人與七皇子無冤無仇,她之所以會下毒手,是為了嫁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