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圣上賜給福安公主的禮物后,一行人又折回宴席,他們回去時長公主已經(jīng)不在,林初九也就不提,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下。
福安公主請來的客人,自然是與她親近的居多,之前一起去看屏風(fēng),是為了緩解尷尬,現(xiàn)在事情平息下來,這些人不會出言挑釁林初九,可也不會主動與她說話,于是……
宴席上,就見林初九一個人坐在那里,連個理會她的人也沒有。
要換作旁人定會覺得難堪、不自在,可林初九卻不,她樂得清靜,慢條斯理的享用著桌上的美食,欣賞那些個千金小姐的才藝表演。
福安公主今天請的,并不全是各府的當(dāng)家夫人,也有許多妙齡女子,這些姑娘隨母親前來,大多不會單獨準(zhǔn)備壽禮,皆是以才藝獻(xiàn)禮。
當(dāng)場作畫,當(dāng)場寫字,當(dāng)場跳舞,當(dāng)場撫琴……水平都極高,有幾個出眾的更是贏得滿堂喝彩,而福安公主也大方,當(dāng)場獻(xiàn)藝的姑娘皆有重賞。
給福安公主獻(xiàn)藝的都是未出嫁的小姑娘,除了討福安公主喜歡外,再來就是想借這個機(jī)會露露臉,說不定能找到一個好夫家。
按說,這些小姑娘獻(xiàn)藝,與林初九這個已婚婦人沒有什么關(guān)系,可偏偏就有不長眼的人找上林初九。
“蕭王妃,我接下來表演的節(jié)目,需要人配合,你能幫我一下嗎?”一青衣小姑娘跳了出來,大眼里閃著無畏的光芒,挑釁地看向林初九。
翡翠在小姑娘開口時,就附在林初九的耳邊道:“程將軍府上的嫡幼女程笑琪,姐姐嫁入了鎮(zhèn)遠(yuǎn)將軍府。前段時間犯了事,被流放到邊疆!
簡單點說,就是蕭天耀造得孽。
程笑琪話一出口,場上有片刻的安靜,眾人都看看那姑娘,又看看林初九,也沒有一個人出來打圓場。
程笑琪見林初九半天不答,下顎輕抬,挑釁的道:“蕭王妃,你不敢嗎?放心,不會有危險的!
林初九依舊不理會,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孩童。
她雖然不比這位姑娘大幾歲,可她的身份擺在那里,她需要應(yīng)一個小姑娘的挑釁嗎?
一再被人忽視,程笑琪一臉惱意,“蕭王妃……”
可這次話才開頭,就被翡翠打斷了:“住嘴!哪家的小丫頭,這么不知禮,王妃也是你能叫的!
“我和蕭王妃說話,你是什么東西,滾開!背绦︾鞒錾砦鋵⒓易,又是家里最小的女孩,自小嬌生慣養(yǎng)。
翡翠當(dāng)然不會和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置氣,不屑的道:“你當(dāng)自己是個什么東西,也有資格與王妃說話,叫你母親來!”
“這是我自己的事,哪里需要我母親出面。蕭王妃身份尊貴,我也不差,憑什么不可以和蕭王妃說話。蕭王妃要是怕了就直說,我也不勉強(qiáng)蕭王妃。”程笑琪一臉倨傲,也不知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不知所謂。
翡翠不屑和一個小丫頭計較,朝福安公主作揖道:“公主,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
被人點名問上,福安公主也不好再看熱鬧,笑著對林初九道:“蕭王妃,今日是我的生辰,左右孩子們鬧著玩,別往心里去!
“皇姐說笑了,小孩子罷了,和她計較未免失了身份!绷殖蹙砰_口,語氣漫不經(jīng)心,沒有高冷一等的冷傲,可卻讓程笑琪覺得難堪。
從頭到尾,林初九都沒有把她當(dāng)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