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允許自己失敗,因為她承受不起失敗的代價。
她怕死,可沒有尊嚴的活著,和要她的命一樣難受。
“開正門!”林初九停下腳步,看著蕭王府兩扇朱紅大門,面上平靜沒有波瀾,可眼中卻是豁出去的瘋狂。
如果蕭天耀在,一定會發(fā)現(xiàn),林初九此時的神情,和新婚夜威脅他時的神情一模一樣……
蕭親王府的大門與城門一個厚度,需要八個侍衛(wèi)齊心協(xié)力才能打開,而這扇門除了大婚那天打開過,就只有接圣旨時才會打開。
林初九一聲令下要開正門,侍衛(wèi)們雖然愣了一下,可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離正門最近的八人忙上前開門。
“吱啊……”大門發(fā)出一聲悠長而沉悶的聲音,隨著大門緩緩打開,門軸便“吱嘎”作響,好似不能承受這重量。
林初九抬步前行,身后的侍女、丫鬟亦穩(wěn)定跟上,當(dāng)大門開出一條縫時,圍在蕭王府外的人,就看到一個端莊華麗的女子,嘴角帶著溫柔的笑,一步一步往外走。
當(dāng)大門完全打開時,林初九正好走到門口,腳步一頓,眼眸一掃,場面瞬時安靜下來了。
很好,這些人還知道怕。
林初九滿意的頷首,抬腳踏出門檻,站到大門口,居高臨下的打量臺階下的人。
“就是你們,堵了我蕭王府的大門?”林初九臉上的笑容依舊溫柔優(yōu)雅,可一開口卻是責(zé)怪。
“你是何人?”有膽大的書生上前詢問,眼睛放肆的打量林初九,林初九并不回答,珍珠上前呵道:“大膽,誰給你權(quán)力敢直視王妃娘娘,還不快跪下!
“王妃?”那狂生一怔,隨即說道:“王妃不是病了嗎?怎么能出來?蕭王爺為了王妃的病連朝政都不理,難道是假的?”
那狂生果然深諳煽動之道,一句話便引得眾人附和,打破了林初九刻意制造出來的威壓。
一群人鬧轟轟的,你言我一語,珍珠張嘴,可還沒有開口,聲音就被湮沒了,眼見局面就要失控,林初九重重咳一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引到她身上。
“好大的膽子,盡敢誣蔑本王妃欺君。本王妃的病,秦太醫(yī)親自診斷過,滿京城甚至皇上也知我身體不適。你是什么東西,需要本王妃用生命去騙你?”
林初九一開口,便將自己的不滿表達的明明白白,那狂生一愣,一時半刻不知如何接話。
林初九傲慢地掃了一眼,放柔語氣道:“你們不惜以下犯上,擋住蕭王府的大門,一時半刻怕是不會走了。來人,搬把椅子來,本王妃的病還沒有好呢!
站著雖然有優(yōu)勢,可坐著氣勢更足,而且不累。林初九一向不苛待自己。
大門口,臺階下的人,不知是被林初九身后的侍衛(wèi)嚇到了,還是被林初九話嚇到了,又再次安靜了下來。
蕭王府的侍衛(wèi)反應(yīng)迅速,眨眼的功夫便搬了一把椅子過來,林初九看也不看,在珍珠與翡翠的攙扶下坐了下來。
坐下去的瞬間,林初九似乎聽到有人倒抽口冷氣。有那么一瞬間,林初九覺得自己太能裝了,都快裝成慈禧太后了。
“現(xiàn)在說說,你們冒著殺頭的危險,聚在蕭王府門口鬧事,到底是為了什么?”林初九一開口,就把這些人罪給定了,一瞬間就有幾個學(xué)子不安起來。
之前頭腦一熱沒有多想,現(xiàn)在他們冷靜下來才發(fā)現(xiàn),他們所做的事可是殺頭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