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藥膏。”機靈的屬下適時送來藥膏,蘇茶邊抹藥邊嘀咕:“為了天耀把手傷著真是不值,天耀都不擔心,我在這里擔心什么?”他就是愁死,也改變不了外面的事。
“王爺不知道。”屬下客觀的為蕭天耀解釋。
錦天院全封了,消息傳不出來也傳不進去,當然就算是能傳進去,蘇茶也不會把這個消息傳進去,以免蕭天耀圖增心煩。
“公子,外面的流言該怎么辦?”屬下接過藥膏,問道。
“讓他們鬧,只要不鬧到蕭王府去就沒事。”當務之急最重要是蕭天耀的雙腿,旁的事蘇茶現(xiàn)在沒精力管。
“就怕事情鬧大,那些偏激的學子,會在有心人的煽動下,圍攻蕭王府!钡綍r候他們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你的擔心不無道理,只是這件事我們根本無法插手,在背后推動這一切的是那個人!碧K茶指了指天。
在京城,敢針對蕭王府,又能在短短時間掀起軒然大波的人,只有當今圣上,而蘇茶自認他還沒有那個本事,敢和當今天圣上叫板。
他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墨神醫(yī),希望他能早些醫(yī)好蕭天耀,讓蕭天耀出來解決這些事,只是……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別說蕭天耀的雙腿拖了許久,就是當即受傷當時醫(yī)治,一時半刻也好不起來。
而那位趁蕭天耀病,就想要蕭天耀命的皇帝,又怎么可能只有這么一手。
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學子,和那些久經(jīng)官場的官員相比,即單純又熱血,而這樣的一群人最好煽動,頭腦一熱就會做出常人不敢做的事。
“派幾個學子繼續(xù)傳,朕要聽到不一樣的聲音。”蕭天耀用輿論洗白自己的名聲,皇上現(xiàn)在就用同樣的方法,將蕭天耀踩下去。
“記住,朕不需要一味的說他不好!被噬吓扇艘龑Я餮缘淖呦,卻不想做得太過,畢竟聰明人都有眼睛,要讓臣子看出他迫不及待、不擇手段的對付殘疾的蕭天耀,難免會讓人心寒,罵他殘暴。
“屬下明白!眮砣速牍蛟诘匾粍硬粍,直到皇上交代完畢,這才起身告退。
“來人,宣林相覲見!被噬弦豢滩煌#钜粋接一個下達。
“臣參見圣上!绷窒噙M來,精氣神有些差。
他的寶貝女兒在蕭王府磕破了頭,大夫說額頭上的傷會留疤,就憑那道疤,林婉婷太子妃的位置就懸了。
沒法和皇上結(jié)親,還將大女兒嫁給了皇上最討厭的弟弟,這簡直是要命。
林相這幾天愁的飯都吃不下。
“愛卿免禮!被噬厦碱^微皺,聲音不自覺的冷了幾分,林相一個機靈忙打起精神,皇上這才滿意的點頭,“林愛卿,朕聽聞前段日子,有御史彈劾寧遠將軍冒領軍餉,貪污死傷將士撫恤銀兩,此事可當真?”
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意思,寧遠將軍是蕭天耀的心腹,手下管的三萬大軍,正是蕭天耀前不久交上來的一部分,皇上這個時候說起此事,用意不言而喻。
聞弦歌而知雅意,林相一向擅長揣摩帝心,皇上此刻將話說得如此淺白,林相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什么冒領軍餉、貪污銀子,寧遠將軍做沒有做不要緊,有沒有證據(jù)也不要緊,他們只想借這件事,讓那些激進的學子們看看,為了美人不要江山的蕭王,手底下都是一群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