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做下的事情,總該是要有個交代的不是嗎?”
“是我,是我做的,那又如何?皇上那么多女人,趕出宮幾個又怎么了?”
“是啊,螻蟻不如,陳妃娘娘,你想怎么樣就能怎么樣。皇上用過丟了的女人,賞賜別人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苫煜埛N呢?那是綠帽子,尋常人家尚且不能接受,更何況是高高在上的天子?”
陳妃聽到這里,放肆的笑了起來,笑的眼淚模糊,笑的渾身抖動。
“難怪皇上會廢了本宮,都是你,都是你這個小賤人。本宮就不明白了,小小年紀,就連我皇兒這么大的時候都還不懂什么,憑什么你心思奇異?”
“因為,我是活過了一次的人。比別人多死過一次,自然更加珍惜性命。陳妃娘娘和太子要殺我,我必然反抗。
其實,你們不殺我,不想著要我做赫連思的太子妃,也許你們母子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不過是時間到了,依舊做個普通的妃子和皇子,不至于落到現(xiàn)在,得拿性命來換了!”
南宮璃月往門口走了兩步,她站在月光透進來的門口,平日粉嫩的肌膚淬染上了一層冷月光。
仿佛,更加適合她的美貌。
“就因為我派了殺手要取你性命,所以你給我送來了鶴頂紅?”
“我給你的不是鶴頂紅,是恩賜!你無緣無故要我性命,而我還想給你母族和兒子一點體面。
畢竟,你自己死,總好過皇上賜死。真到那一步,皇上會連你的母族、兒子也一起厭惡的。”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了。
以陳妃的心胸,南宮璃月不能留著她。
否則,就是給自己留下隱患,說不定什么時候,陳妃這條狹隘的毒蛇就會咬她一口。
“鶴頂紅,好得很,你說,你死過一次?是掉進護城河那次吧,白家人下手的,對吧?”
陳妃拿起桌上的小瓷瓶,著迷一樣的看著。
同時,她也提起了當時南宮璃月被推下護城河的事情。
“呵呵,不得不說,掉進護城河之前,你還不過是一個頑劣不堪的小女子。不學無術(shù),沒有禮貌,空有乖巧的外貌,實際上,誰家小孩都繞著你不敢跟你玩。
可是掉進護城河之后,你在宮宴上,琴技遠超白家千金萬金調(diào)教出的白慕慈,現(xiàn)在想想,實在是奇怪。
一個不學無術(shù),只喜歡舞刀弄槍的小女孩子,竟然忽然之間精通琴技了?”
南宮璃月能跟太后說的話,此刻,她也能跟這個快要死掉的女人說一說呢。
“好奇嗎?嗯,應(yīng)該好奇,你都快要死了,也該知道,是怎么到這一步的。”
南宮璃月今天特別有心情,這是她重生之后,算是做成的第一件大事了。
于是,她轉(zhuǎn)身過來,看著陳妃笑了笑說:“我知道赫連思的太子當不長久,如果你不碰我的話,你們母子會平安活下來,當不成太子,也還是皇子,是皇妃。
可是,你做錯了決定,你想要我死,我不得不讓你先死。
好奇那塊石碑吧,想不明白吧?
是的,我策劃的,太后也有幫忙。
想知道我一個不學無術(shù)有貌無才的小女子,是怎么突然之間變了的,因為,我多活了一世。
陳妃娘娘,哦,對了,現(xiàn)在沒有人會叫你陳妃娘娘了吧?沒事兒,我可以多叫你幾遍。
畢竟,以后沒什么機會可以聽到了呢!
“你不是那個南宮璃月!”
陳妃看著月光下的南宮璃月,臉上神情有一點點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