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俞國公全家被屠殺的事情,再次被鬧的沸沸揚揚,原本要被斬首的犯人,突然翻供,指認一切都是蕭王言行逼供,最重要的是,蕭王居然在三思后審時,當場認罪了。
景陽帝大怒,下令三天后問斬。
在問斬的前一夜,有人悄然潛入大牢,給封蕭易容成別人的樣子,讓另外一個人易容成封蕭的模樣,讓他代替他等在牢獄中。
天亮后,等待砍頭之刑。
午門前,圍著一群看熱鬧的老百姓,封淵和陸貴妃也到場了,陸貴妃哭的像是個淚人一樣。
被壓上臺的封蕭雙目絕望地看著下面,俞思綿和封玄逆互相對視一眼,笑的意味深長。
劊子手高高揚起刀,咔嚓一聲,砍掉了封蕭的腦袋,鮮血流了一地,陸貴妃當場暈倒,被封淵給抱回了皇宮。
安置好了陸貴妃,封淵總算是有空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
好在天亮前,他讓人及時將死囚易容成封蕭的模樣,帶出天牢,安置在了別院,等風聲過后,他便讓人將封蕭秘密送到南詔國,赫連幽已經(jīng)答應了他,會幫他安置封蕭。
保他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等他登基后,再將他接回來。
可是封淵做夢都沒有想到,天衣無縫的計劃,會出紕漏。
“太子殿下!”姜刻匆忙地走了進來。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封淵最近身心疲憊,看到姜刻這個樣子,十分不滿地瞪著他。
“大事不好了,殿下!”姜刻看著他陰森的眼神有些不敢往下說,可是事關(guān)重要,他不得不說,于是硬著頭皮說道, “蕭王不見了!”
“你說什么?”封蕭用地抓住他的衣領(lǐng),瞳孔劇烈地震顫了下,“怎么會不見了,怎么能不見了?怎么可能!”
姜刻狠狠地咽了咽口水,驚恐地看著他,“回殿下,我們將人換回去,也沒發(fā)現(xiàn)不對,直到晚上,那人突然抽出侍衛(wèi)手中的刀,殺了院子中的守衛(wèi)逃了出去,臨走前,還挑釁地扔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
封淵一聽這話,瞬間兩眼一黑差點沒暈過去,姜刻連忙扶住了他。
“快,快去找!”封淵的聲音都顫了。
“殿下!”姜刻無奈地看著他,“上哪里去找啊!”
封淵猛然回神,死死地吐出三個字,“封玄逆!”
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將人給藏起來了。
……
御書房。
封玄逆懶洋洋地跪在地上,已經(jīng)半個兒時辰了,景陽帝既不說話也不叫他起來,專心地批著奏章,就仿佛不知道地上跪著一個人似的。
若是以往封玄逆怕是早就大發(fā)雷霆了,父子倆少不了一頓白扯,最后的結(jié)局不是一頓板子就是一通臭罵。
而如今,封玄逆就像是換個人一樣,景陽帝不叫他起來,他就老老實實地跪著,一聲不吭,困了就跪著打個盹!
跪就跪,又不能少塊肉。
景陽帝抽空抬眸看了封玄逆一眼,微微瞇了瞇眸,他倒是不知道,他這個兒子何時有這么好的耐心了。
好像自從成親后,他整個兒人都變了,真不知那個妖女到底有何能耐,可以將一個人改變成這樣。
就在景陽帝想的出神時,封玄逆突然抬眸,與景陽帝眼神交匯,封玄逆突然樂了,“父皇,你忙完了嗎?”
景陽帝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嗯!”
“那您找兒臣到底有何事。俊狈庑鎲柕。
“你四弟的事,到底與你有沒有關(guān)系?”景陽帝冷冷地問道。
“父皇,你可別冤枉我,四弟他殘害忠良,跟我啥關(guān)系,他自作孽,都是有證據(jù)的,誰也沒冤枉他!”封玄逆無辜地說道。
景陽帝一噎,確實說不出什么,本來想呵斥他一頓,又找不到理由,心煩地擺了擺手,“行了,你滾吧!”
“好嘞,謝謝父皇!”封玄逆笑著起身,揉了揉跪的發(fā)酸的膝蓋,向外走去。
景陽帝目光陰沉的看著他的背影,再次后悔,“就不該讓他娶了俞思綿!”
徐福眼觀鼻,鼻觀心,笑著說道,“陛下,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就別操心了!玄王如今懂事了,也未必不是好事!”
“嗯 !”景陽帝淡淡地應了聲,總是有些隱隱的擔憂。
封玄逆剛出御書房的門,便看到封淵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一把薅住了他衣領(lǐng) ,“你將人藏在哪里去了!”
看著雙目猩紅的封淵,封玄逆笑了,“太子殿下,這是何意?”
“少給本宮裝蒜,你說,人在哪里,在哪?”封淵瘋了一般對封玄逆咆哮。
一定是封玄逆偷天換日,將封蕭帶走了 ,一定是他
“什么人呀,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封玄逆挑釁地看著他。
“你……”封淵狠狠地磨了磨牙,“你到底將封蕭藏在哪里了?你說!要怎樣才肯放過他,你開個條件!”
為了封蕭,封淵的語氣都帶著一絲祈求。
封玄逆一把推開了他,冷笑一聲,“你這說的什么話,四弟不是被斬首了嗎?你跟我要什么人?太子你是不是瘋了!”
封淵被他推的一個趔趄,雙眸陰鷙地看著他,“你給我將人交出來!
“抱歉,我沒有人,也交不出來!封玄逆笑著說道。
“你!封淵像瘋子一樣撲了過來,抄起拳頭就砸向封玄逆,“把人給我交出來,交出來!”
二人在門口扭打了起來,守門的侍衛(wèi)嚇一跳,也不敢上前阻攔,只好趕緊將此事報告給皇上。
景陽帝在聽到這事時,氣的腦殼疼,“反了天了!”
等景陽帝趕到時,兄弟倆臉上都掛了彩。
“都給我住手!”景陽帝怒聲厚道。
封淵猛然回神,唰地松開了手,封玄逆趁機,一拳打在了他的鼻梁上。
“嗚……”封淵捂著流血的鼻子,憤怒地看著他。
“逆子!你沒聽見朕的話!”
封玄逆此刻才回頭,仿佛才看到景陽帝一樣,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父皇啊,你可要為兒臣做主啊,太子他太欺負人了,上來就打我!他還讓我交出四弟,四弟都死了,我上哪給他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