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筎嬌在看到俞思綿的瞬間,也有些意外,隨即瞬間露出一絲熱絡(luò)的笑容,“玄王妃,好巧呀!”
“見過太子妃!”俞思綿微微俯身,不卑不亢地說道。
“客氣什么,都是自家姐妹!”沈筎嬌親自扶了她一下,二人向屋里走去,“妹妹坐這,人多熱鬧!”
“是啊,人多熱鬧!”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長公主笑著說道,“說起來你們也是故交呢,聽說國公府以前跟相府關(guān)系最好了,你們是從小玩到大的姐妹呢!”
俞思綿冷冷地勾了勾唇,“如今姐姐是太子妃了,思綿可不敢高攀!”
沈家的丑陋嘴臉,她也算是見識了,既然合不來,也沒必要強裝著。
沈筎嬌訕訕一笑,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你看你說,都是自家姐妹,這話就見外了不!”
俞思綿不說話了,畢竟還有外人在,他們這樣的身份也不能撕破臉皮,索性也懶的搭理她。
赫連月兒眼皮微挑,看了看俞思綿,又看了看太子妃,氣氛有點不對勁哦。
像俞思綿姐姐這樣溫柔的人,居然也會有冷臉的時候,這個太子妃估計是人品不咋地吧。
長公主坐在上方,太子妃坐在她右側(cè),赫連月兒坐在左側(cè),俞思綿坐在太子妃的身邊。
兩人中間都有個精致的小桌子,長公主讓人擺滿了新鮮的水果和糕點。
“本宮也不知月兒喜歡什么,就隨便點些,希望月兒喜歡!”沈筎嬌笑容得體的說道。
她今天知道長公主要請赫連月兒看戲,特意厚著臉皮跟過來的,那天封淵的話,讓她心中有所芥蒂,想近距離觀察下這個月兒公主,好早些做準(zhǔn)備。
若是封淵娶個普通的女人也就罷了,哪個帝王后宮不是三宮六院的,她這點覺悟還是有的。
但是赫連月兒不一樣,在身份上就壓了她一頭,而且這丫頭囂張跋扈,不將過任何人放在眼中。
若是將來真的逼不得已要與她生活在一個屋檐下,難免會有爭搶,她可不想弄一個這樣可怕的競爭對手在眼皮子底下。
不行,她得想個辦法,讓她知難而退。
“多謝太子妃娘娘!”赫連月兒客氣地說道。
封淵是她皇兄的盟友,她自然是要與這個太子妃表現(xiàn)的親近些。
戲曲開始了,一身粉衣的少年,彩面遮瑕,身段妖嬈傾城,一顰一笑都勾魂奪魄。
俞思綿的唇角緩緩勾起,想到弘昭那個火爆的脾氣,在看看臺上顧盼傾城的妖嬈花旦,反差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她時常懷疑她這師弟是不是有雙重人格。
“哇!”第一看次看到這么絕美的花旦,赫連月兒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聽說他是男花旦呢,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妖嬈的男人!”
封云姬笑了笑,壓低聲音說道,“你想多了,他其實就是個女孩子,說什么男花旦,就是噱頭吸引客人而已。”
俞思綿:“……”
差點沒笑出聲。
“真的呀?”赫連月兒對這個花旦更加感興趣了,“一會戲曲結(jié)束后,我能見見她嗎?他 唱的好好呀!”
“可以啊,你一會多打賞些,我?guī)湍阋]!引薦!”封云姬笑著說道。
“沒問題!”赫連月兒豪氣云干地說道。
俞思綿垂眸笑了笑,有婢女過來倒茶,緩緩的茶水落入她的杯中,她無意瞥了那茶壺一眼,臉上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回心壺,居然是回心壺。
這個回心壺,她在她師父那就見過,里面有兩個機關(guān),按不同的機關(guān),會倒出不同的液體。
那小廝小心翼翼地倒了茶水后,便又給三位貴人倒茶,余光掃著俞思綿。
俞思綿注意到,這個小廝給自己倒茶時,按了下左邊的機關(guān),而給其他人倒茶時,按的卻是右邊的機關(guān),她冷笑一聲,忽然一失手,茶杯應(yīng)聲落在了地上。
幾個人唰地看向她,
“怎么了?俞姐姐!”赫連月兒不解地看向。
“沒什么,手滑而已!”俞思綿笑著說道。
倒茶的小廝,動作一僵,水嘩啦啦地流了出來,暈濕了長公主的袖子。
“大膽!”封云姬瞬間勃然大怒,“給本宮拉出去,掌嘴!”
那個少年連忙跪在地上,“長公主恕罪,奴不是故意的!”
少年慌亂地磕著頭,再抬眸時,雙眸倏然變得陰狠,袖子中的匕首忽然落入掌心,然后猛然刺向俞思綿。
“啊……”屋內(nèi)有侍女尖叫出聲。
砰的一聲,一直盯著那少年的俞思綿第一時間,抄起一旁的木質(zhì)點心盤擋了下,咔嚓一聲,木盤碎裂,俞思綿翻身滾落在地上。
“姐姐!”赫連月兒,驚呼出聲,沈筎嬌連忙拉住她的胳膊,“公主小心!”
赫連月兒的兩名丫鬟瞬間將自己的主子護在身后。
又有幾個黑衣人闖了進來。
那刺客見一擊不中,又要補上一刀,小翠連忙上前抵擋,卻被那人一腳踹開。
眼看這那刀便要刺中俞思綿,忽然一把彩色的花槍,噌的一聲,攔住了那人的匕首。
應(yīng)聲而來的阿大,看著比自己還快一步的弘昭,瞳孔震了震,剛要拉起俞思綿,卻不料弘昭比她還快,猛然將人抱起。
手中的花桿槍應(yīng)聲而碎,露出一柄劍來。
一時間,戲園子里人仰馬翻,尖叫連連。
不出片刻,嘩啦啦地涌入了一群云梟衛(wèi),身穿紅色,虎鶴錦衣的封玄逆,匆匆而來,一刀砍了一個黑衣人的脖子,鮮血撒了他一聲。
“綿綿!”他焦急地四處尋找,急的雙目猩紅。
聽到封玄逆的呼喊,窩在弘昭懷里的俞思綿,連忙喊道,“阿玄! 我在這!”
封玄逆倏然抬眸,在看到被弘昭死死抱在懷中的俞思綿,終于松了口氣。
他一腳踹開一個黑衣人,足尖一點,掠了過去,不由分說便將人從弘昭的懷中搶過了過來,用力抱在懷中。
“綿綿!你嚇?biāo)牢伊!?br>懷中一空,弘昭恨的牙根癢癢,“連自己媳婦護不好,廢物!”
封玄逆倏然抬眸,目光兇狠,“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