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繁花谷千劫洞的小崽子。”
那夜修羅顧云靡冷冷地說道:“敢當著我的面,給我家兄弟下毒,你活到頭了!”
“顧姐姐!
眼看著那顧云靡就要出手,卻聽得身后有人喊了一句。
羊小白抬頭看去,見里面走出來一位身穿白衣的少女。
羊小白之前在城外聽他們介紹過,這是平天八魔里的最后一位,叫什么梨花天女楚蘇蘇的。
說實話平天八魔里就她還像個人,挺干凈漂亮的一位姑娘,看起來氣質(zhì)柔弱,楚楚可憐的模樣。
那楚蘇蘇向著顧云靡輕聲說道:“大王有令,讓姐姐進去。”
隨后楚蘇蘇又向著羊小白說道:“大王給兩位姐姐道辛苦,二位請回吧!
“切!”
羊小白看見沒得打了,失望的嘆了口氣。
然后她伸手招呼冷煙翎姑娘,兩人扭頭便走!
顧云靡在后邊看著,不免還在心頭暗自含恨,羊小白卻知道她心中必定不服。
于是小白一邊走,一邊居然還在唱著自己編的歌……
“想尋死,上汴梁,想死光,找小羊!”
“求死得死,一個不放,一言不合,全窩死光!”
“無膽匪類,喝……呸!”
眼看著羊小白唱著歌揚長而去,那顧云靡臉色鐵青,隨著楚蘇蘇來到了后院。
楚王王慶正負手站在庭院當中,透過樹葉的縫隙看著天空。
“楚王為什么不讓我殺了那兩個小崽子?”夜修羅顧云蘼一見王慶,憤憤不平地說道。
“現(xiàn)在動手,你不嫌太早嗎?”王慶一邊饒有興致地仰望著天上一邊說道:
“機之在時,必在其先。機之不在,必在其后……”
“咱們來到這汴京,屁股還沒坐熱,就在館驛里殺官差?你覺得合適嗎?”
“可是她說她殺了熊斷月……”
“你怎么還不明白?”王慶慢慢低下頭,當他的目光接觸到夜修羅,顧云蘼就立刻低下了頭!
“在賭桌上,你之前推出去的銀子,跟這把的輸贏沒一點關系!
“在我少年時想通了這句話之后,從此我賭錢再沒輸過……你再好好想想!”
……
“你有勝算?”
當冷煙翎和羊小白走姑娘出了館驛時,冷煙翎淡淡地向羊小白問了一句。
“沒有一點!”羊小白嘆了口氣說道:“那平天八魔不是白給的!
“我就算對付一個,都不一定攔得住他抱著我同歸于盡!
“那你還反復激怒他們,逼著他們和你動手?”冷煙翎姑娘聞言,像看瘋子一樣看著羊小白!
“第一,”羊小白振振有詞地梗著脖子說道:“斗毒這件事不是單打獨斗,我放毒的時候?qū)Ω兑粋也跟對付八個沒區(qū)別!
“要是能把他們多毒死幾個,我還賺了呢……第二!
“現(xiàn)在動手開打,我死了輸了都沒關系?偙鹊搅俗詈鬀Q戰(zhàn)之時我一朝落敗,連累小侯爺滿盤皆輸?shù)暮。?br>
“第三!”羊小白看著冷煙翎說道:
“他們心里會忌憚一進汴京就和人生死相搏,所以就像剛才一樣,回避了這場打斗!
“他們一退就慫了,有了心結就沒了銳氣,下回見到我的時候就天生矮我半頭……明白不?”
“你這純屬強詞奪理,沒特么一樣理由是站得住腳的!”以冷煙翎姑娘這般清冷淡漠的一個人,都被羊小白氣得臟話都出來了!
這情景當真是好笑……小白姑娘見了也嘻嘻笑了一聲。
“姐姐你不知道,一個玩毒藥的要是太拿自己的命當回事兒,永遠都是不入流的貨色。”
羊小白行走之際頭也不回,用手指著冷煙翎的腦袋說道:“你給我記住這句話!”
“下回練暗器的時候想著點兒,要是境界有了提升,別忘了是羊姐姐指點你的!”
“我呸!”
冷煙翎一邊唾棄著這個狂傲的羊小白。一邊腳下加快了速度。
再聽小白說幾句,估計冷姑娘就要忍不住動手打人了……這個女半瘋。
……
那么問題來了,送田虎那幫人的是誰呢?
楚中天、姚不凡、蒯無用,還有小賤賤那個瘋子。
說實話這一路上,田虎那幫人心里也在暗自嘀咕:這幾個人是誰?
因為在三大寇當中,只有河北田虎和燕然前幾天交過手,因此他自認對燕然的實力也有所了解。
可是小侯爺派來四個人送他們?nèi)ヰ^驛,其中三個明顯是頂尖高手,田虎卻全都不認識!
據(jù)他的手下的粉羅剎沈綠腰說,行刺那天晚上,她只見過那個嘴賤的瘋子。
而且那個瘋子一腳踢空,之后把襠給抻了……那田虎也想不通,燕然這三個高手一個瘋子的配置是什么意思?
其中那個身穿青袍微微弓著腰,雙手交疊總放在袖子里的文士,總給人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至于另外兩個佩劍的漢子,一個腳步重如山岳,一個行走輕如鴻毛,看架勢就是兩個極其難纏的對手!
田虎暗暗使了個眼色,示意粉羅剎試試他們的深淺。
他和燕然結仇已深,自然是對燕然了解得越多越有勝算,等下次屠殺小侯爺一伙的時候,也更有把握!
于是一進館驛,沈綠腰就沒話找話,向著小賤賤笑著問道:
“小哥哥那天晚上到底是抻著哪兒了?現(xiàn)在好了還是沒好?要不要妹妹給你揉揉?”
“去上一邊騷去!”
沒想到的小賤賤卻絲毫不給人家臉,一句話就驚得田虎這邊的人臉上變色!
那粉羅剎沈綠腰是田虎大王座下十二法神之一,武功強勁,地位超然。怎么她笑臉相對之下,那漢子居然開口就罵?
這時他們還不知道,把這瘋子的話匣子拉開了是什么后果……
小賤賤如此暴躁,也不知是不是雖然過去了幾天,但那天拉傷要害還在隱隱作痛。
總之這個孫子勁頭一上來,說話比平時更損了幾分!
“我說老遠的一股土騷土騷的味兒呢,弄了半天是你呀!”
“要不你還是把那乞丐面具帶上吧,好歹壓壓我這股惡心勁兒!要不我都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