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這就是拿我當外人了!饼嬈呃陕勓裕瑓s笑著說道:
“卑職的心里,常大人的事,再小也是大事!”
眼看著這個年輕人甚是乖巧,;⒅浪彩莻會做官的,于是笑著和七郎聊了幾句。
不經(jīng)意間,;⑿趴趩柫艘痪洌骸捌呃尚陆先,手下的兵士如何?”
這話問的就很有學問了,龐七郎聽后,立刻明白了這位常大人的弦外之音。
只見他笑著答道:“瞞誰也不敢相瞞常大哥!”
“我在三個營里,一個營留下了五十老軍,平時起火做飯,打掃軍營。”
“再怎么咱也不能讓營房里長草,讓上官經(jīng)過了看見,臉面上須不好看!
“省下的餉銀,下官會按照常例,月月給常大哥送來,準保不會耽誤一分一毫!
好家伙,聽見這話,連這位常指揮都是心里一驚!
他心說:這年輕人下手夠狠的呀!一上來就吃了一千三百五十人的空餉!
就他那整個軍營,才一千五百人的編制!
這么一來,每個月自己得到手多少銀子?
常虎心里想著這個的時候,還帶著責怪的眼神看了龐七郎一眼。
“做事小心為上,還是別太過了為好!
“哥哥盡管放心!”就見龐七郎笑著說道:
“等到了需要演武校閱的時候,保證校場上都是精神抖擻的軍士,一千五百人一個不少!”
“只要咱從禁軍里,別的營雇人來充充門面就行,橫豎能花幾個錢?”
“兄弟保準把事兒辦得滴水不漏,任憑是誰也看不出毛!”
“唉……你這……倒是想的周全!”
這時的常虎也看出來了。
龐七郎這小子雖然是個上任就撈錢的主兒,但是懂得規(guī)則,明白事理,做事也會想好前因后果。
所以他也放下了心,一想到自己新來的這個手下如此乖巧,不用調教就用得如此得心應手,;⒌男睦镆膊唤底愿吲d!
“兄弟!你是個能打仗的,將來前途遠大,難得你還對大哥如此推心置腹!”
只見;⑿χf道:“今晚上哥哥給你接風,咱花月樓好好飲上幾杯!”
龐七郎一聽就明白,;㈦m然說的親切,花月樓這筆開銷,肯定還是得自己拿……但是這筆銀子花的可太值了!
頂頭上司愿意跟你去花街柳巷聊天,那可不是一般的親近!
于是龐七郎笑著答應,兩人約好了時間,龐七郎隨即告辭而去。
等到出了府,龐七郎臉上的神情還是笑容可掬。
直到他上了轎子以后,表情才恢復正常,龐七郎低聲向著外面的護衛(wèi)說道:
“叫錢戲兄弟的手下,把風聲放給;⒛莻善妒的大老婆!
“今天晚上聊完天之后,正好讓抓奸的常夫人,在花月樓大鬧一場!
“我趁機死命阻攔,只要挨上幾搟面杖,到時候我和;⒌年P系,又會和之前不同!
“是!”外面的人輕聲答應了一句。
在這之后,龐七郎閉上眼睛想了想,嘴角上慢慢露出了一絲冷笑!
這就是大宋官場,只要肯拿銀子,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如今軍營已經(jīng)騰出來了,一千五百人的編制也是現(xiàn)成的。
接下來就按照小侯爺所說的,招納精銳之士,下死手鍛煉成一支強軍!
……
燕家侯府內(nèi),燕然將目光從眼前的圖紙上抬起來。
面前的機關大師萬茯苓,頂著倆熊貓一樣的黑眼圈,居然還是個斗雞眼兒!
“這是咋了?”
一見萬茯苓的眼神,燕然不禁好笑地問道。
“游標卡尺!手工做刻度!”萬茯苓帶著斗雞眼兒,一臉悲憤地說道:
“好不容易才做出來,精度還沒經(jīng)過測試!
“現(xiàn)在我這眼睛,看啥都是重影兒的!”
“是是是,看出來了!”燕然聽見這話笑了笑,之后他也忍不住嘆了口氣。
萬茯苓和鐵匠魏別離正在試制新式火槍,這事有多難,燕然心里當然再清楚不過。
現(xiàn)在燕然手里的工業(yè)基礎,雖然說是當世最強也不為過,但在燕然自己看來,還是土的都直掉渣!
別的不說,軍器工坊到現(xiàn)在還是只能用水流作為動力……
想進入蒸汽機時代,一個壓力儀表一個焊接密封,要越過這兩座大山,目前來看絕無可能!
所以動力不行,就沒法驅動高速穩(wěn)定的機床。就更沒法用流水線生產(chǎn)的方式,作出射擊精確的槍械。
因此就只能拿出給娘娘做鳳冠的勁頭,全憑工匠手搓火槍!
但燕然心里也發(fā)了狠,就算是用山一般的銀子砸,也得給我砸出火槍來!
哪怕火槍的成本達到一千兩銀子一支,老子也認了!
就憑老子手里的財富,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弄出幾千支火槍來不可!
到時候金軍來犯,他用弓箭我用火槍,看誰殺傷力更狠!我讓他們知道知道啥叫武器代差,啥叫隔代碾壓!
必須建成一支火器部隊,不然難道指望那些大宋軍兵,拿著弓箭跟女真人對戰(zhàn)?
說實話,燕然覺得如今自己的軍工,真是連抗戰(zhàn)時期,那些山溝里的兵工作坊都不如。
畢竟那個時候,雖然條件極其簡陋艱苦,但是基礎的化學品還是能想辦法搞到一點的。
三酸兩堿這些常用的東西,再怎么都能籌備得到,可是你再看看燕然這邊……
沒有強酸就沒有雷汞,沒有雷汞就沒有火帽,沒有火帽就沒有金屬定裝槍彈!
所以燕然的火槍,硬是只能做到八國聯(lián)軍的水準,這讓燕然真是想起來,心里就是又癢又恨!
不管了,花多少錢我都認!燕然心中暗自發(fā)狠道:就拿銀子給我砸!
造不了化學火藥,我就拿黑火藥做手榴彈,做地雷,做炸藥包!
我還不信了,冷兵器我拼不過你,炸彈洗地老子還打不過你?
……
就在燕然對著設計圖,暗自發(fā)狠之際,在汴京城中的另一處。
一見紅袖姐姐如約來到,鳴鴻姑娘笑著起身相迎。
等到她們倆坐下之后,茶樓外面正是一條賣絲線繡品的小街。外面逛街的人,多數(shù)都是官宦人家的丫鬟和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