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按著俘虜?shù)难嗲嘈「缍嗦斆鳎?br>
一見燕然如此行事,他立刻就把打火機遞給了燕然。
燕然甩開機蓋,“呼”的一下就把這個女真將軍滿頭的火藥點著了!
好家伙,這顆;鹚幦紵俣日娌皇巧w的。
一瞬間這家伙的頭發(fā),就被燒成了一團烈焰!
這家伙原本還在想著,這個年輕人往自己頭上倒了什么鬼東西……下一瞬間就是滿頭錐心刺骨的劇痛,疼得他大聲慘叫起來!
“你們繼續(xù),”
燕然把火機扔回燕青手里,然后示意讓紫霄接著審問。
等紫霄夫人躲過這股燒頭發(fā)的青煙仔細一看……這家伙整片頭頂上,大片頭皮都燒光了,露出了一片鮮紅的血肉!
……上面還帶著火藥燃燒的殘渣,看起來真是觸目驚心。
燕然把彈殼交回那個戰(zhàn)士手中,頭也不回地向紫霄說道:
“你接著問,他要是再露出這種桀驁不馴的眼神,拿我酒囊里的烈酒往他傷口上澆!
紫霄這邊答應了一聲,繼續(xù)去審問這個血葫蘆瓢……
這邊燕然卻看到,岳飛正在用女真弓箭測試敵人的鎧甲,剛剛他為了檢查女真角弓的極限,已經接連拉斷了好幾張弓了。
真不愧是千秋名將,為了了解敵人真是不遺余力……燕然見狀心里也不禁暗自佩服。
這邊岳飛丟下敵人的弓箭后,向燕然說道:“鎧甲不如咱大宋的精良……但是這些女真兵的體質,咱宋軍可是遠遠不及!
“你看他們用的骨朵,要揮舞起來連續(xù)鏖戰(zhàn),咱們軍士的體力可不成……我不是說師兄你的兵,我說的是禁軍!”
燕然當然知道岳飛所言不差,說實話農耕民族跟漁獵民族比體質,確實整體上有差距。
尤其是在耐力和韌性這方面,這倒也不是什么血統(tǒng)問題,而是飲食結構和生活方式造成的,通過訓練也可以彌補。
至于說岳飛所說的骨朵,其實是一種柄長一米左右的戰(zhàn)錘。
這種戰(zhàn)錘手柄是木頭的,上面安著用銅鐵鑄成的圓形或瓜棱形錘頭,有的錘頭甚至是用石頭打制,或是用陶土燒制的。
這東西在馬上掄圓了砸下來,即便你身穿重甲,挨上一下也要重傷……其實這也正是燕然武裝部隊時,下決心用大塊板甲代替小塊鱗甲的原因之一。
骨朵這兩個字其實是契丹語,也是后世漢語中留存的不多幾句契丹話之一。
直到現(xiàn)代,某些地區(qū)還管這種頭大尾巴細的東西叫骨朵兒,比如說花蕾叫花骨朵,蝌蚪叫蛤蟆骨朵……
燕然聽到了身后傳來的慘叫聲,他不用回頭就知道,大概是開始澆烈酒了。
“鵬舉你怎么看?”燕然一邊向岳飛發(fā)問,一邊指了指尸橫遍野的戰(zhàn)場。
岳飛扔掉手里的斷弓,想了想后嘆了口氣說道:
“遼國雖然衰弱,但這里畢竟是他們的占領區(qū)。這些金國人在這里肆無忌憚地行動,說明遼軍在野戰(zhàn)方面,已經對金國失去了威脅。”
“然后呢?”燕然聽到這里又向岳飛問道:“現(xiàn)在給遼國皇族爭取時間,就是給咱們大宋爭取時間!
“咱們這次帶來的一千人,如果交給你指揮,你會怎么做?”
岳飛聽到這里,一邊看著師兄一邊思考,燕然能看得出來,他正在拼命地想主意。
事到如今,岳飛也知道燕然的想法。
一千兩百人的隊伍里,那二百軍官團不能傷亡,因為那是燕然將來建軍時,基層指揮軍官的苗子。
除此之外剩下的一千人里,還有兩百寒鐵騎是冷兵器部隊……至于其余的那八百人,還不能把火槍的秘密泄露給敵人!
所以人手太少,束縛又太多,岳飛想來想去終究還是說道:
“打贏一場仗,就能替遼國多爭取一兩個月的時間。如果能焚毀金軍糧草,應該能將金軍的進攻拖到三個月以后。”
“如果還想爭取更長的時間,就只能想辦法斬首他們的主要將帥了!
燕然笑著點了點頭,心里暗自感嘆,這岳鵬舉在軍略方面當真是天賦異稟!
他一下子就抓住了問題的核心,還把戰(zhàn)略戰(zhàn)術確定在這三個方向上。
“鵬舉說的沒錯,”燕然向身后被審的犯人那邊一指:
“咱們不管選擇哪一種打法,都要先了解敵軍的底細,所以那個家伙的口供很重要!”
這時的燕然和岳飛,一起向審問現(xiàn)場看去。那個之前還死硬之極的金軍將領,此時已經被劇痛折磨得不成人形!
可是他嘴里嘟嘟囔囔的,看來居然還在罵人!
燕然擺手示意讓他們先停一下,之后他向燕青說道:“拿食鹽調點濃鹽水,往他傷口上澆。”
“……你用女真話告訴他,”燕然指著旁邊縮成一團的李鐵錘說道:
“這個家伙要是再不肯招供,我就把你李鐵錘的那玩意兒和他自己的家伙一起割下來,在他頭頂上一邊縫一個,把他打扮成一只小羊……”
“之后我會把他的尸體送回金國大營里,保證他的子孫后代不管多少輩,都猜不出他這兩根犄角,哪一根兒是他的祖宗!”
“他的家族會世世代代被人笑話和瞧不起,永遠都抬不起頭來……就這么跟他說!”
那李鐵錘聽見這話,嚇得臉都白了!
他結結巴巴連說帶比劃,把這番話轉述給了完顏勃術可……
此刻的完顏勃術可,早已經被折磨得死去活來。他滿頭滿臉都是從頭上淌下來的血水,就像是厲鬼一般!
這些人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刑訊手段,當真是千奇百怪,又讓人痛苦萬分。
此刻他那沒了頭皮的腦袋,就像被扣上了一個燒紅的鐵鍋,時時刻刻都在承受著劇烈的煎熬!
偏偏這時,燕青小哥把一包食鹽倒進軍用水壺里,晃勻了之后“嘩啦”一下倒在他血肉模糊的腦袋上。
一瞬間,有如無數(shù)把鋼刀向著頭皮里狠狠剜進去。
這地獄般的劇痛,把完顏勃術可折磨得瘋了一般,拼命地嘶吼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