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治療方案,袁波緩緩開口道:“能治。”
周老和張平的臉上頓時露出喜色,周老率先開口道:“那您看,我需要準備什么?什么時候能開始治療……”
“不用你準備啥!
袁波淡淡道:“我回一趟北門街,取點東西!
“你們在這等著,我回來就能開始治了!
一邊說著,袁波站起身。
周老起身道:“我送二位!
趙長空淡淡點頭。
很快。
一行人坐上車,朝著北門街的方向開去。
周老坐在副駕駛上,后面是袁波和趙長空。
一路上,周老的臉上都難掩喜色。
就在剛才,趙藥王和袁波開口,能夠拔除自己的病根。
不光如此。
自己籠絡了袁波加入蘇城商會。
其實,也就等同于商會,和趙藥王搭上了關系!
這種事情雖然不能隨便往外說,以免惹了趙藥王不快。
但有了這一層保證,不免讓人心中底氣十足!
此刻的周老,可謂是揚眉吐氣,正當?shù)靡狻?br>
甚至感覺自己的心態(tài),已經(jīng)回到了壯年的時候!
舊疾拔除,又有如此關系,不愁蘇城商會,不能在諸多商會之中,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
車開到了北門街。
袁波叮囑周老和張平坐在車里等著。
自己和趙長空下了車。
剛一下車,老趙就迫不及待道:“還我!”
“啥玩意還你?”
“藥!”老趙朝著袁波伸手:“別裝傻,你抓了一大把呢,給姓周的撐死都吃不完!
“今天拔病根,以后他就用不上了,你不還我干啥?”
袁波果斷道:“不還!”
“到了我兜里就是我的,你——”
“老李,老李!”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寵物店門口。
趙長空一屁股坐在李豐年門口的椅子上:“沒天理了啊老李,小波現(xiàn)在都會搶東西了,他——”
一邊喊著,老趙不斷用眼神瞄著玻璃門后李豐年的身影。
從小到大。
整條北門街,袁波就屬挨李豐年的打多。
要是讓李豐年知道袁波不告而奪,非好好收拾袁波不可!
而很快。
李豐年推門而出。
卻沒沖著袁波。
反而不耐道:“嚎什么嚎,哭喪?!”
老趙頓時瞪大了眼睛:“小波現(xiàn)在都學會搶東西了,你不管?!”
李豐年不耐煩道:“拿啥了?”
袁波飛快道:“大力丸!
“滾犢子!”一邊說著,李豐年踹了老趙屁股下的凳子一腳:“幾顆破藥丸當寶貝似的,小波拿點咋的了?”
“別在我門前嚎,都攔我生意了!
“你有個屁生意!”老趙下意識回嘴,隨后很快反應過來。
不對啊。
這要是換做以前,不管袁波是出于什么理由,拿了什么。
要是能干出搶東西這事,老李不抽丫的才怪。
這是……
轉性了?
還是讓啥玩意兒給附體了?
老趙頓時驚道:“你吃錯藥了吧?”
“我吃你大爺!
李豐年罵罵咧咧地趕人,一副再不走就放狗的架勢。
老趙也只好站起身來:“什么玩意兒,這孩子怎么教的……”
李豐年跟上來欲踹,老趙一溜煙朝著家的方向跑了。
袁波見狀,朝著李豐年擺了擺手:“回了啊。”
“回回回!崩钬S年還是一臉的不耐煩,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白紅梅,拿起一根,放在嘴里咬著。
袁波也沒多寒暄,趕緊朝著家里壽衣店的方向走了。
來到家門口。
不成想,平日里冷清的壽衣店門口,此刻居然站著個人。
袁波道:“買東西?”
那人身量不高,看著痩,穿一件皺巴巴的灰襯衫,腰上系著個木匠包,鼓鼓囊囊。
袁波剛看清,就反應過來:“盧叔?”
盧貴樹一下轉過頭,精瘦的臉上,一雙眼睛額外突出。
有神明亮,簡直不應該長在一個將近五十的人的臉上!
“跟誰叔叔叔的,我哪有你這老賴外甥?!”
“誰老賴了?”
袁波當即不爽道:“我可沒欠你錢,有事沒?沒事起來!”
“我還以為開張了呢!
一邊說著,袁波一臉不爽,用肩膀撞開盧貴樹,準備拿鑰匙開門。
盧貴樹卻直接跟了進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你師父欠我三十七塊五!
袁波沒搭理他,自顧自拿起材料開始扎貔貅。
“關我啥事?”
“父債子償,你師父欠的錢,我找不到他人,你不還誰還?!”
袁波哼了一聲:“三十多塊錢還有零有整的,咋的你賣我?guī)煾覆窕鹆??br>
盧貴樹讓他氣得吹胡子瞪眼:“放屁!”
“我店里什么木材知道嗎,還燒火?”
“最好的材料刮把灰下來,都夠給你們這個破店買下來了!”
袁波沒吭聲,晃了晃手里用來定型的竹條。
“你鎮(zhèn)店之寶再好,每個月不還是給我家送材料,一燒就沒,裝啥?”
盧貴樹頓時熄火了。
袁波見狀冷哼一聲。
盧貴樹是壽衣店對面開家具店的。
盧貴樹,也是個木匠。
壽衣店需要什么木條材料啥的,都是去盧貴樹那買。
自己從小就聽盧貴樹吹牛逼。
店里有一塊奇楠沉香,隨便刮點木屑下來,就值好幾萬。
袁波上網(wǎng)一查,還真有這種木材。
但怎么也不能出現(xiàn)盧貴樹那個小破家居店里!
要真有,還特么淪落到打小木馬上兒童公園賣?
而很快,思緒收回,袁波坐在小凳子上安心扎麒麟。
盧貴樹又開口道:“聽沒聽見,你師父上周跟我們打牌,輸給我三十七塊五,說這周還……”
“我特么就不該跟他打!你們師徒倆一對老賴,倆人兜里湊不出五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