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保安本就漲紅的臉幾乎扭曲了:“你敢動我?”
“好好好,我記下了!”
“我都記著了啊我告訴你!”
一邊說著,保安從地上爬起來連退了幾步,但手指倒是絲毫不讓,指著袁波道:“等著,等著!”
“我現(xiàn)在就報警,你們不光行騙,還敢動手打人!”
“夠了!”
話音落下,院長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至極:“你以為就你長眼睛了?”
“能待就老老實實的看著,不能待就給我出去!”
一旁的張平壓根沒功夫離保安,攙扶著周老找了個好的椅子坐下,隨后連連對著趙長空拱手道:“趙藥王,此人與我們并不熟悉,只是醫(yī)院的保安……”
此刻的趙長空一臉老神在在,坐在屋里唯一一把太師椅上。
慢悠悠地?zé),準備泡茶?br>
張平和周老一左一右。
周老用眼神示意,打斷了張平的話,隨后拱手道:“趙藥王,今日得見,屬實榮幸!
趙長空沒說話,慢悠悠地放茶葉、倒水。
一泡滾過,第二泡落入杯里,卻只燙了兩個杯子。
袁波毫不客氣地拎著椅子走過來,拿起茶杯。
“有好的你不早說?!”
說完,袁波抿了兩口。
嚯。
趙長空這還有這好茶呢。
起碼得三十五一斤吧?!
一旁的院長則咽了口口水,沒吱聲。
這香氣,好像是有價無市的銀絲雪茶啊……
自己要是能嘗上一口,嘖嘖。
辦公室?guī)浊б唤锏牟枞~恐怕都適不上口了!
這袁波,好大的面子啊。
而緊接著,袁波踹了踹趙長空的太師椅:“人家跟你說話呢!
“你像話不,別人來你家沒坐沒茶,說話也不搭理了?”
“賣大力丸的還拿上喬了,老李知道了不抽你……”
趙長空瞪了袁波一眼:“我現(xiàn)在想抽你!”
“你知道我這茶葉多少錢一斤嗎,給你喝都白費!”
袁波翻了個白眼。
之前不怎么理人的周老此刻卻訕訕笑道:“無妨,無妨!
“趙藥王與我等匹夫自然是天壤之別。”
趙長空老神在在,跟看電視似的,反而扭頭對袁波說道:“你看人家說話多中聽?!你能學(xué)學(xué)不?”
袁波沒搭理他,只問道:“能不能救?”
趙長空楞了一下,隨后很快道:“能救,不救!
袁波聞言,也不急。
只是淡淡一笑,往椅背上靠了靠。
“不救你擺什么譜?嚇我一跳,我以為你真藥王呢!
隨著袁波的話音落下,保安頓時眼前一亮。
合著這小子也不知道這趙長空到底是什么門路?
如此一來,自己不是一直都是對的嗎?
這回,周老和院長,總該對自己另眼相看了吧!
與此同時,周老也一臉的緊張,趕緊打斷道:“袁波兄弟!”
“藥王既然不救,那是我沒有這個機緣……”
能不能求藥王出手救治是小事。
最重要的是,不能得罪了藥王。
自己死了干凈,身后還有一堆人呢!
袁波不過幾句話,給周老冷汗都干出來了。
一旁張平也好不到哪去,驚慌失措的樣子,似乎已經(jīng)在考慮要不要把袁波拉走了。
但此刻,袁波卻給張平使了個眼色,擺擺手,打斷了周老的言語。
繼續(xù)對著趙長空道:“就你那兩下子,我還不知道嗎?”
“搓點大力丸還行,還治病救人……吹吧你就。”
趙長空聞言,頓時雙眼一瞪。
像是在這么多人面前被下面子,臉上掛不住一樣。
“你放屁!”
“丹藥就在我臥室床頭第二個抽屜,就他這個病一粒下去就好使!”
“我就不給,咋的?”
趙長空說完,一旁的張平二話不說。
直接走到趙長空面前。
隨后撲通一聲,跪下了!
趙長空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還對著袁波吹胡子瞪眼的。
“趙藥王,只要您肯救周老一命,無論要什么樣的報酬……”
“只要我張平做得到!”
張平一邊說著,朝著趙長空深深磕了一個頭!
一旁的院長也連忙拱手:“趙藥王,救人一命功德無量,既然趙藥王有這等神藥,還請……”
周老面露一絲難色,也緊隨其后開口道:“趙藥王,張平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并非我貪生怕死,實在是……”
一片混亂之中。
趙長空抬起茶杯抿茶,假裝沒看見一旁的袁波,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
保安見狀,直接跳出來:“周老,您還真信!”
“我不是說了……”
“住口!”
張平猛地喝了一聲,看向保安,眼神如刀!
周身的氣勢,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冷靜和彬彬有禮!
仿佛保安再敢多嘴一句,他就會上前拼命!
這一下,保安頓時不敢多說什么了,只是訕訕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心里更是懵逼了。
這不是很明顯?那個小子怎么可能認識真正的藥王。
不過是重名罷了,這還連磕帶請的……
在座的三人對自己來說都是大人物。
大人物,腦瓜子還不如他好使呢!
要是都這樣,就自己這個智商,這個水平,走上人生巔峰,也是遲早的事!
……
另一邊。
北門街,街口。
李豐年已經(jīng)抱著黑子回到了寵物店里。
黑子纏著李豐年的胳膊,膩乎乎地問道:“爹,你咋不讓我跟我大哥打招呼呢?”
李豐年拍了拍黑子的頭:“你再給人嚇著,老趙多少年不讓客人上門了!
這一拍,李豐年原本略顯慈愛的神情陡然一變,猛然喝道:“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