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清了思路,袁波心里就松快了不少。
直接回到四樓,推開老孫的辦公室房門。
房間里已經(jīng)是烏煙瘴氣了。
到處都是飄著的煙。
房間里坐著一個陌生男人,穿著polo衫,領(lǐng)口都洗卸了。
替代了袁波的位置,正在打牌。
老孫聽到袁波進來,嬉皮笑臉地回過頭:“大外甥,出去這么長時間?”
三姨娘冷聲道:“別亂攀親戚!
老孫聞言,低著頭沒吭聲。
后進來的中年男人骨瘦如柴,眼下有兩個深深的黑眼圈。
趕緊站起身:“我,我先走了……”
袁波卻揮了揮手:“你先替我玩,我看一會!
一旁的賭鬼聞言,朝著袁波哈了一聲。
“算你識相臭小子,老子今天讓你把褲衩子都輸干凈!讓你上回陰老子!”
“你以為你不玩就有用啦?有用啦?!嘿嘿,老子讓你三姨娘褲衩子輸?shù)!?br>
袁波不動聲色地皺了皺眉,假裝沒聽見。
直接坐在三姨娘旁邊。
三姨娘抬腿就架在了袁波身上。
旁邊的中年男人眼珠子差點掉了,一截美腿在黑絲與旗袍裙擺之間,白得晃眼!
但也沒敢多看,飛快收回目光。
袁波直接上手揉捏起來,笑道:“三姨娘,贏了多少?”
“還他媽贏呢!比棠锫唤(jīng)心打出去一張:“輸了五十來個吧!
“哎呀有輸有贏,這都正常。”余麗萍笑了一聲:“不好意思啊三姨娘,我又胡了!
一遍說著,余麗萍把牌一推。
袁波看得清清楚楚,七對胡牌。
其中一對幺雞。
但……三姨娘這也有一對。
新來的那個男人面前,也有一對!
袁波登時道:“不對吧!
說完,袁波猛地抽出男人那張牌:“你這麻將里幾個幺雞?”
一旁的賭鬼見狀,連忙吹了口氣。
余麗萍湊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二條了。
余麗萍頓時笑得亂顫:“三姨娘,這小帥哥也太護著你了!
“這二條都看成幺雞了?小色胚子,少摸你三姨娘大腿,都啥眼神了?”
袁波看了三姨娘一眼。
這么明顯的不對勁,三姨娘……
而三姨娘的神色變都沒變,只是淡淡道:“看錯了就看錯了,喊什么,老娘又不是不給錢!
“哈!看你給多少你能給多少,老子今天把你褲衩子輸光!”賭鬼原地蹦跶了兩下,猛然叫囂起來。
袁波皺了皺眉頭,怪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
真他嗎……沒完了是不?
眼看著老孫在本子上記了個五十丟給三姨娘確認,袁波才發(fā)現(xiàn),這幾人什么時候玩這么大了。
等不了了。
袁波直接讓后加入的男人起來,一屁股坐了過去。
“換我。”
余麗萍挑眉,有些詫異地看著袁波:“喲,還敢玩呢?”
袁波懶得虛以為蛇:“是你不敢讓我吧?”
余麗萍頓時捂著嘴笑了起來:“哎,這小孩,三姨娘你看……”
三姨娘皺起眉頭:“小波!”
吃自己奶長大的孩子。
三姨娘還能不知道,袁波在想什么?
準是要動手了。
但……
三姨娘擔(dān)心,越是動用紙扎術(shù),袁波身上的五弊三缺得應(yīng)的就越快。
而此刻,袁波也看向三姨娘。
三姨娘不可能看不出來這老孫夫妻倆有問題。
還不吱聲。
說明三姨娘肯定有解決的辦法。
可如果不是自己,三姨娘犯得著為了老楊出頭嗎?
何況對方還有一個賭鬼在,光靠著牌桌,三姨娘啥時候能翻身?
這樣想著,袁波目光堅定起來,毫不避諱地直視著三姨娘。
對面的余麗萍也在此刻催促起來:“到底玩不玩呀?”
“玩!
袁波先斬后奏,直接摁動麻將機。
上了桌就沒有換人的道理了。
三姨娘沒說話,只是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沒再阻攔了。
……
袁波主動熄滅陽火之后,桌上牌的問題也立刻顯現(xiàn)出來。
用陰陽眼能透視牌面的牌,能特么的沒有問題?!
對面余麗萍手里的牌可謂是亂七八糟。
順子不順,對子沒對。
老孫也一樣。
最好的牌,都被自己和三姨娘抓在手里。
三姨娘手里是一套十三幺。
就差一個紅中。
而除了袁波之外,旁邊的賭鬼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頓時尖叫道:“想贏?做夢!想都別想想都別想!老子今天非讓你輸?shù)舻籽!?br>
一邊喊著,賭鬼開始運氣,準備朝著三姨娘的牌面吹氣。
余麗萍臉色見喜。
只要賭鬼一吹,自己和三姨娘的牌就會換掉,接下來老孫打出一張紅中……
一切劇本,好像已經(jīng)寫好了!
袁波卻在此刻笑道:“沒意思,一局定輸贏吧,我也累了!
老孫聞言,頓時有些詫異地看向袁波。
這小子……這么狂?真以為自己能贏?
余麗萍則是沉穩(wěn)不少,收斂了喜色,清清嗓子:“這是什么意思?”
袁波笑了笑:“字面意思,三姨娘你說呢?”
三姨娘瞇了瞇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在袁波看不到的地方,眼中一抹淺色光芒一閃而過。
“行啊,老娘也累了!
一邊說著,三姨娘伸了個懶腰。
余麗萍聞言,在心中暗自思量起來。
現(xiàn)在三姨娘的牌面確實不錯。
不過……這就穩(wěn)胡了嗎?
一個小崽子,眼光就是短淺!
思及至此,余麗萍和老孫對了個眼神。
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勝券在握!
很快,余麗萍清了清嗓子:“三姨娘,敢不敢玩一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