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換,打賭,實在不行找千門做局。
弄過來就完事兒了。
就算暴露身份也無所謂。
反正誰也沒有證據(jù)能證明是我殺了那牛妖的。
兀格臺的那群跟班看著袁波,已經(jīng)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了。
對于之前兀格臺的失利,他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常湘用的是蠱蟲,用的是下毒。
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怎么能算是個人實力呢。
“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聽說你還是紙扎門的,今天就看看你是怎么給師門丟人的吧!”
“紙扎門?江湖上早就聽不到他們的聲音了!哈哈哈!”
袁波壓根沒有搭理他們,而是在思考著如何把那個空間法器整到手。
忽然,桑吉輕輕推了推他。
袁波輕聲問道:“怎么了前輩?”
只見桑吉一臉凝重:“小袁,下一場,你還是別打了……”
“走吧,這種情況你逃跑,不丟人!
沒等袁波開口,衛(wèi)冕卻是疑惑道:“為什么呀前輩?”
“咱還怕了他們不成?您不知道袁波有多厲害!”
“他手里有許多……”
“不是。”桑吉搖搖頭:“這里面牽扯了太多的因果。”
“這一戰(zhàn),你贏了也不好,輸了也不行。”
袁波就納悶兒了。
咋不好了。
如果能贏,打之前約好,我贏了就把空間法器給我。
這不很好嘛?
如果輸了,就訛他。
往死里訛,把空間法器弄過來。
完美局面。
“前輩,您是不是掌握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方便和我說說嗎?”袁波問道。
桑吉面露為難道:“這么說吧,你師門里的一個人,應(yīng)該是你師父或長輩。”
“得罪過巴特爾家族的人,積怨已久,怨恨甚深。”
“你手中那把是正陽劍,那你便是紙扎門的掌門了。”
“紙扎門的掌門膽敢來到內(nèi)猛。”
“這條消息現(xiàn)在還沒有傳到巴特爾家族。”
“一旦傳了出去,你恐怕沒命走出內(nèi)猛!
袁波都快瘋了。
張嘴閉嘴紙扎門紙扎門。
一共才他媽四個人。
咋還個個都是惹禍精???
完事兒回頭別人都要來找我算賬???
憑啥。
我特么大學生!
談個戀愛,行善積德多活幾年這么難嗎???
“前輩,你說的那個人叫什么名字?”袁波無奈問道。
這種事八成都是蔡書戎整出來的。
到處惹是生非。
再不濟就是二胖。
畢竟師父那輩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而李叔也是個成熟穩(wěn)重的人,行事也有屬于自己的一套準則。
“李豐年!
“噗!”的一聲。
這回輪到袁波噴奶茶了。
還沒等他開口。
坐在袁波前面的那個千門弟子擦著眼淚水站了起來,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嘴里嘀咕著:“老板的朋友太欺負人了,就盯著我一個人噴,回家洗澡了……”
“對不住啊!痹ㄚs緊朝那人喊了一聲。
完事兒趕緊問向桑吉:“前輩,不瞞您說,李豐年是我二師兄!
“我是我?guī)煾冈赖年P(guān)門弟子,他到底怎么得罪巴特爾家族了?”
桑吉遠遠地看了兀格臺一眼。
搖搖頭小聲道:“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算是李豐年當年的一段風流往事!
“當初李豐年來到內(nèi)猛尋找駱駝妖丹,與徐孫家的大小姐,徐孫佩佩結(jié)識了!
“但兩人的感情遭到了徐孫家主的反對!
“結(jié)果徐孫家主被活活氣死,而李豐年也拋棄了徐孫佩佩!
“最后徐孫佩佩嫁入巴特爾家族。”
“事情到這里本該結(jié)束,可卻峰回路轉(zhuǎn)了!
“你三師兄蔡書戎忽然來到內(nèi)猛,殺了巴特爾家的家主!
“還把徐孫佩佩的丈夫也殺了!
“至此,這個梁子算是結(jié)實了!
“當時的徐孫佩佩已經(jīng)懷有身孕!
“她給巴特爾家生了一兒一女,大兒子就是兀格臺!
“小女娃兒叫巴特爾琪琪格,兩人天賦異稟,20出頭就已經(jīng)是煉氣化神之境!
“這么多年下來,在徐孫佩佩的打理下!
“巴特爾家族井井有條,如日中天,號稱內(nèi)猛第一大勢力!
“也真是難為她了!
袁波無奈地嘆了口氣。
牛啊。
牛逼!
巴特爾家的嫡傳后代就倆人,全他媽讓自己碰上了!
不過看兀格臺對自己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不知道這里的事情。
桑吉說的對,該跑現(xiàn)在就得跑了。
再不跑的話,別說殺了牛妖這件事。
就光是李叔捅下的簍子也得找我算賬了!
“不是,那當初李叔為啥要拋棄徐孫佩佩呢?”
“還有蔡書戎為什么要殺巴特爾家族的人呢?”
桑吉搖搖頭道:“這已經(jīng)算是江湖上的頂級秘聞了。”
“有人說李豐年是個負心薄性之人,受不了大漠苦寒。”
“跑回江南水鄉(xiāng)娶了一個蘇城小娘魚。”
“至于蔡書戎的事情,也有好事之人說是紙扎門兄弟同心!
“徐孫佩佩的改嫁惹惱了李豐年,蔡書戎氣不過,就幫他二師兄出了口惡氣。”
“數(shù)年前我也和李豐年打過一次交道,不瞞你說!
“李豐年確實不愛與人講理,自恃武功極高就目中無人。”
袁波嘆氣再嘆氣。
“前輩,您對我李叔可能有些誤解!
“他這人的確不愛與人講理,但他本人卻是個講理之人!
“準確的說,他是不愛與人打交道,不愛“講”!
“但從未行過出格之事!
說完,袁波便把當初的誤會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桑吉哪里是高寒東這般愣頭青,袁波一說他就全明白了。
“原來當初是這般因果……”
“對呀!痹ê攘丝谀滩枥^續(xù)道:“而且他根本沒有娶別人。”
“我倆就住在一條街上,從小他看著我長大的!
“這里頭肯定有誤會。”
小伙伴們聽八卦也聽到了現(xiàn)在。
衛(wèi)冕無奈道:“現(xiàn)在不是誤會不誤會的事情!
“最要命的是你馬上就要和兀格臺干起來了!
“這場比試不論你贏還是輸,都會轟動整個內(nèi)猛玄門界。”
“那傻逼八成不知道自己家里的事情,可萬一被他媽!
“也就是徐孫佩佩知道了,你說咱還有命離開內(nèi)猛么?”
高寒東一拍大腿:“傻子都聽明白了,袁波你還是跑吧!
“你說誰傻子?”衛(wèi)冕當即不樂意了。
“誰搭腔我說誰!
“好吧,手下敗將。”
“我讓你的。”
“狗屁,你就是打不過我!”
“不服出去再練一次!
“練就練!”
“哎呀你們別吵了!背O嬲f道:“東東本來就是讓你的。”
“你心里怎么沒數(shù)呢?”
衛(wèi)冕都快哭出來了。
我他媽不管走到哪兒都被人合伙欺負???
桑吉嘆了口氣:“總而言之,江湖上這些紛紛擾擾,多是因為情感導致的!
“所以不瞞你們說,這一次東東帶著小;貋,我就十分同意他倆的事情!
“可礙于囊中羞澀,娶不起媳婦,這才臉都不要了來打比賽!
“我……”說到這里,桑吉也有些哽咽了。
常湘的眼睛也紅了。
“大爺你怎么不早說呢,我才不在乎那些呢!
“而且東東有錢呀,娶得起我,我們在蘇城鬼市賺了不少錢呢。”
“能娶十個我!”
桑吉一臉震驚地看向高寒東。
高寒東卻是一臉嚴肅道:“師父,我和常湘只是同學。”
“什么同學!”常湘終于受不了了。
“當初在學校后山,你舍命救我你忘了?”
高寒東面無表情道:“救你是看不得別人欺負女人!
“那換做任何一個女人,你都會救嗎!”常湘不服道。
“是的,師父教我,要愛每一個良善之人!备吆畺|點點頭道。
“你……”常湘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zhuǎn)。
“男女之間都是小愛,我的愛不能用在這里。”
“我是要畢生追求阿羅漢境界的人!
眼看常湘淚水決堤,衛(wèi)冕趕緊說道:“好你個死不要臉的!
“剛才你不是都抱了常湘了?現(xiàn)在他媽大愛小愛的糊弄人!
“她都被你抱過了,你讓她以后嫁給誰?”
“什么!”高寒東猛地站起身子:“我沒有!我是拍拍她!”
“拍?”衛(wèi)冕冷哼一聲道:“她抱著你,你沒拒絕,還拍她!
“這一拍,就變成你抱她了知不知道?”
“前輩你說說他,高又不是和尚又沒出家的!
“你們老封建不都講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的么?”
“好了,現(xiàn)在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不想負責!
“你打比賽掙倆錢都沒地兒花去,你看看這個不孝徒弟,真是氣死我了。”
“明明打不過我,還說讓我,你看看,你看看,你自己看吧!”
“誒!”
高寒東當即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衛(wèi)冕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打不過他這件事不算。
自己剛才那樣做,就是抱了常湘!
桑吉卻遲遲沒有開口,只是凝視著徒弟的臉。
高寒東臉上陰晴不定,最終咬牙說道:“這樣!”
“等我到了阿羅漢境界,我就娶你!”
桑吉內(nèi)心嘆了口氣。
傻孩子,真到了阿羅漢境界,你就是佛了……
然而此時的衛(wèi)冕也不知道是故意找茬還是什么。
“阿羅漢?我阿你大爺?shù)陌⒘_漢,你八十年后才當阿羅漢呢?”
“常湘等你到一百歲?臥槽,你聽李叔的故事聽上癮了是吧?”
“袁波我告訴你,你李叔當初就是說等他當阿羅漢了再來取徐孫佩佩的!
“真的,他說的時候我就在邊上,聽的一清二楚!
高寒東猛然一驚:“真的嗎!那你剛才為什么不說!我……”
沒等他說完,常湘一臉堅定地看著高寒東:“好,我等你!
“你一定要說到做到!
“瘋了?湘妹子你不過了?”衛(wèi)冕無語道:“找誰不好找個和尚處對象已經(jīng)是你不對了!
“還豬頭豬腦聽他給你畫大餅?”
“沒關(guān)系。”常湘充耳不聞,直直地看著高寒東:“你能記住今天說的話嗎?”
“能!”高寒東重重點頭。
“哦哦哦,行,能!毙l(wèi)冕煽風點火道:“你就是下一個李豐年!
“你湘妹子呢,就是下一個徐孫佩佩!
“哎,你看著吧,湘妹子你可不能改嫁啊!
“萬一哪天袁波或者子杰或者我,去你婆家要殺人的!
“完事兒歷史重演,要命的,是吧前輩!毙l(wèi)冕回頭問道。
卻一臉驚訝道:“臥槽袁波你怎么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