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波笑了:“你別說是高寒東的師父!
“噠”的一聲,馮雪薇打了個響指:“沒錯。”
“就是高寒東的師父。”
衛(wèi)冕驚訝的長大了嘴巴:“臥槽,那還尋思啥呢,趕緊聯(lián)系高讓他過來啊!
“有他們給咱當保鏢還怕啥呢?”
“別打岔,還有兩股勢力是誰?”袁波問道。
馮雪薇說道:“還有便是我們千門了!
“不過千門只做自己的生意,和其他勢力沒什么來往。”
“其他勢力見千門家大業(yè)大的,也不干涉千門!
“另外就是本土修薩滿的一些散戶巫師。”
“隨著密宗佛門進入內門,修薩滿的就有些式微了!
“總的來說,這里的信仰具有多樣性、包容性和歷史性的特點!
“各種宗教在這共存,共同促進了這里的文化繁榮和社會穩(wěn)定。”
“就沒有提到徐孫家嗎?”袁波皺眉問道。
馮雪薇又看了眼思維導圖,搖搖頭:“沒有誒!
“沒有才好呢!毙l(wèi)冕說道:“說不定就是胖叔嚇唬你呢!
“他吃飽了沒事干?”袁波白了他一眼:“就算他嚇唬我。”
“李叔也來嚇唬我?不可能的事情!
誠然,在這方面袁波還是比較信任李豐年的。
從小他對自己就十分嚴格,壓根就不會和自己開玩笑。
就別提這種生死攸關的事情了。
“徐孫家?好久沒聽到這三個字了!
一陣陌生的聲音傳來,眾人紛紛扭頭看向聲音來源。
只見說話的是個精瘦的漢子,穿著現(xiàn)代的T恤大褲衩。
但不難看出這是個地地道道的內猛漢子。
衛(wèi)冕遞了根天葉過去:“大哥,你知道徐孫家?”
漢子剛坐下來,正在吃包子喝羊湯,接過香煙點點頭:“那當然了。”
“曾經,徐孫家可是草原上的第一家族!
“只不過后來家主莫名暴斃,據說是被氣死的,獨女也下落不明!
“越到后來,就漸漸聽不到徐孫家的動靜了!
衛(wèi)冕一樂:“也就是說,徐孫家的人,都死絕了?”
那感情好啊,起碼在草原上少個敵人不是?
“那也未必吧,總之就是沒什么消息了!
漢子端著碗坐到袁波他們這桌:“遠道而來的朋友們,想不想玩兒點刺激的?”
“我可以帶你們去耍一耍。”
衛(wèi)冕來勁了:“行。∥覀儽緛砭褪浅鰜硗娴!
“能有本地人帶著我們那最好不過了!
衛(wèi)冕正要拉著袁波起身時。
馮雪薇面無表情地出示了一塊古銅色的金屬令牌。
精瘦漢子一看,當即睜大了雙眼。
起身小聲道:“老板!您,您怎么來了,什么時候來的?”
這塊令牌不是別的,正是代理正將的隨身令牌,用來展示給門中不認識的弟子看的。
“張昭沒通知下去么?”馮雪薇冷聲問道。
“張組長的確通知了,但我沒想到您居然……”
“是個小女生?”馮雪薇冷笑問道。
“嗯……”漢子點點頭。
馮雪薇皺眉道:“行了,這些都是我朋友,找別的念攢子退杵把!
“就不能找些回頭杵么?見人就挖個點兒,張昭就是這么教你做事的?”
漢子連連搖頭:“不不不,我,我我……”
“別解釋了,滾吧!
“是是是,老板再見!闭f完,漢子也不吃了,拔腿就跑。
衛(wèi)冕好奇道:“你剛才說啥呢?”
“黑話。”袁波解釋道:“千門找人入局,一般都是惡貫滿盈,為富不仁者!
“像他這樣見了人就往火坑里推,是違反原則的!
袁波眼睛里都要冒出小星星了。
“我靠,我靠我靠,江湖黑話,聽著好酷啊!你們教教我呢,我也想學!”
馮雪薇哭笑不得道:“你學會了跟誰說呢?”
“不過這在千門也是普遍存在的情況!
“也沒法管,牽一發(fā)而動全身,一旦管了,也會惹出許多麻煩來!
“只能控制他們適度,不能傷及他人根本!
袁波笑了笑:“別解釋了,我知道這又不是你的意思!
“你知道就好了,我怕你認為我是壞女人……”
“靠,太禽獸了,秀恩愛是吧?”衛(wèi)冕沒好氣道。
“佳楠我們也組CP,氣死他們!”
“何不溺而自鑒乎?”胡佳楠白了他一眼。
衛(wèi)冕一愣:“啥意思?”
袁波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撒泡尿照照自己!
……
巴特爾琪琪格等人終于回家了。
忙了一宿都沒有找到牛牛的尸體,這令她極為沮喪。
身為馭獸師,牛牛雖然不是她手中最厲害的妖獸。
卻是她的第一個妖獸。
從小就陪在她身邊看著她長大的那種。
回到家,并非是什么猛古包,而是一棟現(xiàn)代化的別墅。
里面的裝修風格也沒有絲毫的猛古特色。
反倒是極具古色古香的中式風格。
巴特爾琪琪格踏著沉重的步伐,緩緩步入那扇雕花木門。
家的溫馨與外界的寒冷形成鮮明對比。
她心中雖仍被失落與哀傷縈繞。
但家的氣息仿佛能溫柔地包裹住這份傷痛,給予一絲慰藉。
別墅內燈光柔和,映照出每一件中式家具的細膩紋理。
古銅色的屏風輕掩一角,透露出淡淡的神秘與雅致。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與窗外偶爾飄進的風交織,帶來一絲不易察覺的寧靜。
她穿過走廊,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
腦海中不斷回放著與牛牛共度的往昔時光,那些歡笑與陪伴。
如今卻成了最珍貴的回憶。
客廳中,一盞宮燈懸于中央,灑下斑駁光影,將她的身影拉得長長的,更添幾分孤寂。
茶幾上,一壺清茶正裊裊升起熱氣,那是母親特意為她準備的,仿佛能驅散一切疲憊與憂愁。
巴特爾琪琪格輕輕坐下,雙手捧起茶杯,溫熱的觸感透過掌心,緩緩流入心田,帶來一絲溫暖。
忽然間,肩膀被人按住了,在這個家里敢這么做的。
除了自己那個討厭的哥哥,就只有母親了。
哥哥哪有這么好心給自己按摩?
“母親。”巴特爾琪琪格放下茶杯,回頭喊道。
入眼是個滿頭華發(fā)的婦人,穿著一身雅致的旗袍。
那旗袍以淡雅的青花為飾,仿佛將江南的溫婉與草原的遼闊巧妙融合。
她的滿頭白發(fā)被精心梳理成低髻,銀絲中閃爍著歲月賦予的柔和光澤。
卻絲毫未減其風韻,反而在她略顯年輕的面容映襯下,更添了幾分超脫塵世的高潔。
這位婦人,便是巴特爾琪琪格的母親,她面龐上掛著溫柔而慈愛的笑容。
眼中閃爍著對女兒無盡的疼愛與關懷。
她輕輕坐在女兒身旁,動作輕柔得如同春風拂面。
那雙經歷過風霜卻依舊細膩的手,自然而然地按摩著琪琪格的肩膀。
“孩子,累了吧?”母親的聲音溫暖而低沉。
如同草原上最悠遠的歌聲,輕輕拂過巴特爾琪琪格的心田。
“母親,我們都找了一宿了,可還是找不到牛牛,這可怎么辦?”
此時的琪琪格哪里還是什么高冷大小姐。
儼然是個母親懷里的小閨女。
“不要急,你把情況和我說一下,我要聽細節(jié)。”母親放下手說道。
于是琪琪格便開始講述了起來,母親時不時地點著頭。
聽完后,母親撫摸著琪琪格的頭:“很遺憾,牛牛應該是遇害了!
“他身為你的妖奴,消失后你卻沒有受到反噬!
“那說明他的妖丹還在!
“可你又感應不到他的位置!
“說明被人裝進空間法器里了!
“然而哪怕是上品三階的空間法器,也只能裝死物,不能裝活物!
“所以,節(jié)哀吧孩子!
琪琪格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母親,我們獵神,是不是遭到天譴了?”
此言一出,母親的神色當即一變。
“哪來什么天譴,哪來什么人間正道!”
“倘若真的有。”
“當初紙扎門那個姓李的又怎會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