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袁波的話音落下,衛(wèi)冕差點驚呼出來。
“你還真跟他打?”
馮雪薇也皺起眉頭,面露疑惑之色:“為什么?”
“只要一直拖他,拖到事情解決,你的懷疑自然也就打消了。”
袁波聞言,面露幾分無奈地笑了笑。
說白了,馮雪薇是奔著繼承整個馮家,甚至繼承馮老在千門的地位……不。
奔著更勝一籌的千門地位去的。
馮雪薇要考慮的東西太多了,對于馮雪薇來說,這種拖字訣的處理方式,才是最恰當?shù)摹?br>
但對于袁波來說。
高寒東是哥們。
倆人之間有這種誤會,高寒東甚至還說出和他一起去密宗這種話。
說白了,不是恨袁波。
而是怕袁波學壞!
拖?
袁波覺得還不如實實在在打上一場,打完把話說開呢!
……
很快。
時間來到晚上。
袁波自己來到后山。
此刻的后山,瘴氣彌漫。
可見度極低。
到處都是飛舞的毒蟲,有的地方幾十只密密麻麻地成堆,看著就瘆人無比,讓人忍不住頭皮發(fā)麻。
高寒東明顯一副恭候已久的樣子,在聽到袁波腳步的瞬間,便轉過頭來。
看著袁波遠遠地走過來。
隨后開口道:“我以為,你不來!
袁波卻切了一聲:“我有啥不敢來的?”
一邊說著,袁波扔了個紙風扇到地上,瞬間吹散了不少瘴氣。
袁波道:“等會下手看著點,后邊還有尾巴呢!
……
與此同時。
就在袁波和高寒東對立的不遠處。
黑子趴在背包里,一臉懵b。
不是。
這啥情況?
自己不是在二胖那睡覺嗎?咋被衛(wèi)冕這小子給拎走了?
黑子努力在背包里扭了兩下,在拉鏈邊緣找到一個縫隙,探出頭來。
衛(wèi)冕此刻全副武裝,長袖長褲,袖口和褲腳都扎的死死的,腳上一雙靴子。
就差穿上養(yǎng)蜂人的防護服了。
此刻衛(wèi)冕還沒注意到黑子的存在,反而念念叨叨道:“黑子啊黑子,咱倆也算是熟人了!
“我還喂你吃過牛肉干呢,等下他倆打起來,有啥余波啥的你可得保護我啊……”
“再說,袁波是你好兄弟,他要是有危險,你可得上……”
衛(wèi)冕嘴里念念叨叨的。
而就在此時。
衛(wèi)冕突然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
一回頭,和黑子大眼瞪小眼。
“臥——”
衛(wèi)冕使勁捂住嘴,硬生生把后半句咽了下去。
“你干啥?!”
黑子歪著頭,嫌棄地看了衛(wèi)冕一眼。
就這慫膽吧!
衛(wèi)冕沉著臉色,看上去做了半天的心理斗爭。
隨后,終于嘆了口氣,撈起掛在脖子上的望遠鏡。
“這么大霧,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清……”
……
與此同時。
不遠處,衛(wèi)冕前方。
高寒東聽了袁波的話,皺著眉重復道:“尾巴?”
袁波點了點頭:“對啊,衛(wèi)冕還跟在后面呢!
“你小心點!
一邊說著,袁波心里頗有幾分怨氣,朝著高寒東翻了個白眼。
“就算有趙藥王的藥丸,衛(wèi)冕也就是個普通人!
“經(jīng)不起兩巴掌!
話音落下,高寒東一臉的愧疚之色。
但很快,高寒冬的臉色又冷了下來。
“怪你!
“怪我?”
袁波指著自己,當場被高寒東給氣笑了:“不是,你講理不?”
“懶得跟你說,快打!”
“就像你說的,我輸了,和你去密宗,但你輸了……”
高寒東猛然高聲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袁波翻了個白眼:“要你命干啥?賣腰子啊?”
“你要是輸了,從此不許提這事,就算懷疑我,在心里憋著,別吱聲,能不能做到?”
高寒東聞言,卻一臉糾結地皺起眉頭。
隨后,生硬開口道:“袁波。”
“你,本性不壞!
“不要被妖迷惑……”
袁波氣得連著翻了幾個白眼:“你講理不?”
“一開始懷疑我,是因為李叔和你鬧過不愉快!
“現(xiàn)在好了,誤會解開了,因為幾捧紙灰又懷疑這懷疑那的!
“我都說了不是我!你打不打?不打我走了!”
高寒東臉色有些難看地盯著袁波。
這……
不是妥妥地走火入魔了嗎?
啥都聽不進去了!
高寒東見狀,也不廢話了。
兩手伸到胸前,手印飛快。
“推山掌!”
幾個呼吸之間,高寒東雙手結印,一個巨大的金色佛掌,從高寒東心口的位置升了起來,朝著袁波的方向推去!
袁波卻也沒嫌著,掏出一個紙偶。
咬破手指,點上雙眼,動作一氣呵成!
下一刻,一道白煙從袁波面前升起。
而除此之外。
還有一道道虹色光芒所構成的圓環(huán),與金光流轉,從白煙中逐漸清晰。
高寒東頓時臉色一變,噗嗤一聲。
飛至半空中的大手,驟然消散!
高寒東直接悶吐了一口鮮血!
“袁、波!”
袁波攤手:“打。俊
高寒東沒說話,只是盯著袁波面前的白煙。
煙霧逐漸退去,妙覺菩薩身影逐漸顯現(xiàn)出來。
端坐蓮臺之上,手持凈瓶,注視著高寒東。
臉色在佛光的籠罩下,無悲無喜。
神情無怒無怨。
高寒東臉色僵硬。
袁波卻是一笑。
他就知道。
對付高寒東這個死腦筋……搖菩薩出來,絕對有用!
“咋了高寒東,咋不打了?”
高寒東手指顫抖,指著袁波:“袁波!”
“你我之間的事,為什么,為什么……”
高寒東頭都快炸了。
不對啊。
袁波不是用紙扎召喚野獸的嗎?
咋,咋把妙覺菩薩給召喚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