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袁正道的話音落下,袁波當即撇了撇嘴。
“不是我?guī)煾肝夜苣愀陕??br>
“咋樣?”
袁正道哼了一聲,也沒說難受不難受的:“我要換病房!
袁波聞言,一臉的莫名其妙,摸了摸袁正道的頭:“發(fā)燒了?”
“麻藥沒醒?說上胡話了?”
“滾蛋滾蛋!
袁正道一臉嫌棄地揮開袁波的手,卻不敢有什么大動作。
“我要換回我之前的那個病房!
袁波十分奇怪道:“回去干嘛?這個病房環(huán)境多好啊!
“你回去住多人間,我記得那屋有四個病床呢,現(xiàn)在有沒有床位都不一定呢!
袁正道哼哼了兩聲:“沒有床咋啦?你不能給我調一個嗎?”
“我看你不都坐院長辦公室去了嗎?”
說完,還沒等袁波答話,袁正道的電話響了起來。
袁正道頓時臉色一變,盡管電話那頭根本看不見,但袁正道的臉上還是滿是笑容。
不過。
這笑容,在袁波看來,有那么幾分猥瑣!
“喂,小蓮妹妹啊……”
“醒了醒了,沒想到你還記著。嗐,早出手術室了!”
“這不我那個徒弟嘛,非給我安排什么單人間,其實我早就想去找你了!”
袁波在一旁翻了好幾個白眼。
袁正道很快掛斷電話。
袁波道:“想找老太太了是吧?”
一邊說著,袁波撇了撇嘴。
袁正道清了清嗓子:“大人的事小孩少管!”
“什么時候能給我換回去?”
袁波直接站起身。
“下次吧,下次一定!
而與此同時。
房門被人敲響。
袁波順便打開了房門。
一個穿著病號服,卻擦了點粉的老太太從外面走了進來。
經典的花白卷發(fā)。
雖然臉上滿是皺紋,但從姿態(tài)和動作上來看,年輕的時候也是有幾分姿色的。
“哎呀,這就是袁哥徒弟吧?小伙子長得可真精神!”
老太太一邊說著,笑瞇瞇地看著袁波。
袁波當時人都麻了。
好家伙。
自己有記憶的時候,師父歲數(shù)就不小了。
但那時候面前還算俊。
現(xiàn)在……整個一干巴老頭!
這老太太看上師父啥了?
結果還沒等自己尋思過來呢,老太太就和師父一口一個袁哥一口一個小蓮妹妹。
給袁波膈應夠嗆。
但也不好意思趕人,悶聲拉了把椅子坐在床尾吃橘子。
再一抬頭。
師父已經捧著人家的手,一下下摸著手心。
“哎呀小蓮妹妹啊,你這姻緣線……”
袁波的眼角抽了抽,干咳了一聲。
袁正道繼續(xù)道:“雖然早年中斷,但在晚年又起來了,看到沒,這晚年的姻緣啊,比早年要更深……”
“咳!”
袁波忍無可忍,一下站起身。
“師父,我走了啊!
“你走走唄!
袁正道的頭抬也沒抬,袁波頓時搖頭無奈。
好家伙。
這老頭,人是老了,心一點也沒老啊!
管不了,管不了一點!
袁波直接轉身出門,離開了病房。
而一出病房。
走廊里,好幾雙期盼的眼睛看著袁波。
馮建安,周老,張平,后邊站著馮雪薇和馮晨晨兩女。
蟒哥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帶著黑子走了。
這幾人齊刷刷盯著袁波,給袁波嚇了一跳。
“干嘛?”
馮建安干咳了一聲:“袁會長,后續(xù)的治療……”
“后續(xù)還治啥啊!
袁波淡淡道:“在醫(yī)院做做康復訓練,多曬曬太陽比啥都強!
“不需要再做治療了!
馮建安聞言,雖然心里早有準備,但內心還是有些驚訝。
畢竟。
自己一下子從動一根手指都費勁,到能夠顫顫巍巍地拄著拐杖站起來。
這效果,實在驚人。
說是一下治好,也不是沒可能的。
但親口聽到袁波承認,馮建安的心中還是不免有些驚訝。
但很快。
馮建安就微微點頭,隨后道:“既然如此,就多謝原會長了!
“不知道今天還有沒有安排,一起去吃個便飯!
說完,馮建安看向馮雪薇道:“雪薇都安排好了!
馮雪薇聞言,抿了抿唇。
從前爺爺一直都避免自己和男性同齡人來往。
像是這種事,幾乎是避之不及。
可今天卻主動異常,還讓自己親自去安排。
這其中的意味,由不得馮雪薇不多想。
但她心里其實并不抵觸和袁波的接觸。
畢竟。
哪怕不看在袁波身為商會榮譽會長的身份。
光是憑著袁波這一手醫(yī)術,對馮家就有不小的助力。
如果能拉攏過來……不僅是馮家。
對自己……也是大有益處!
這樣想著,馮雪薇淡淡開口道:“袁會長,吃飯的時候,剛好能聊聊長生牌位的事情,您看有沒有意屬的道觀?”
袁波當即毫不猶豫道:“有時間啊,走著!”
……
不多時。
一行人來到了海威酒樓。
畢竟十里鎮(zhèn)就這么大。
能拿得出手的地方,也就這么幾個。
海威也算是上檔次的酒樓了。
一行人在服務員的引領下坐上電梯。
剛走出電梯門,袁波居然在走廊盡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一身鵝黃色的旗袍,包裹出凹凸有致的曲線。
在頂光的照射下,起伏愈發(fā)明顯。
一頭烏發(fā)盤在腦后。
背對著眾人,正在接著什么電話。
袁波驚聲道:“三姨娘?”
馮建安的目光中頓時閃過一抹錯愕。
馮雪薇也看了過來。
很快。
對方緩緩轉過身,看了過來。
“小波?你咋在這?”
一邊說著,三姨娘朝著幾人的方向走了過來。
目光在馮家爺孫兩人臉上一掃而過,隨后看向旁邊的周老和張平。
周老低下頭,一臉恭敬道:“三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