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茶一直跟在顧徽的身后暗中保護著,此時他躲在一棵樹上,完美的隱藏住了身形。
想到剛剛那個容貌太甚的男人,仍然有些不放心,悄悄的用手拉開樹葉,伸出頭仔細的打量著。
陸言良坐在顧徽平常最喜歡待的那個石桌上,兩人談了很開心,臉上皆是愉悅的表情。
“都聊了這么久了,哪有那么多可聊的?”
呂茶嘟囔著嘴,雖然覺得他們兩個很無聊,卻還是伸長了脖子仔細的看著。
忽然間他眼神瞇了瞇,看著身穿白衣,端著茶水走上來的小男孩兒。
撇過頭去,氣憤的冷哼一聲。
良庭端著茶,瞧著言笑晏晏的兩人,動作一頓。
垂下眼眸,規(guī)矩的端著茶水走了上去。
“公主說了這么久了,喝口茶潤潤嗓子!
又端了一杯茶放在陸言良的手邊,恭敬道。
“陸公子請喝茶!
“多謝。”
陸言良抬起眼眸,覺得這人有些熟悉,這小丫頭的身邊怎么會有一位男子?
顧徽見他看良庭的時間有些長,主動介紹著。
“陸哥哥你應(yīng)該見過良庭,他可厲害了,學(xué)什么就會,還會繡荷包呢!”
陸言良這才一改他萬事不管的性子,認真的打量著良庭。
聽顧徽那熟悉的口氣,和他的關(guān)系顯然不一般。
“奴才是在鳳陽閣里伺候的,公主心善對奴才予以重任,奴才感激不盡,公主與陸公子先聊,奴才下去做事了。”
顧徽捏了捏手上的杯子,瞇著眼睛看著良庭的背影。
這些日子出來之后,良庭的性子越來越開朗,已經(jīng)許久沒有說過這些話了。
“繡荷包?”
“……啊對,良庭對針線頗為熟悉,不只是荷包帕子,他還會做衣服!
陸言良眼睛瞇了瞇,聲音平靜極了。
“哦,那他是給誰做衣服?”
顧徽喝了口茶,帶著些笑意回答著。
“他上回說要給我做來著,可是他平?促~本就要花很多時間,我哪里好意思讓他這么忙,暖春他們會給我做衣服噠!
“平常他不是這樣的,良庭也喜歡讀書,大概是看到陸狀元來了有點緊張……他前些日子還和呂茶鬧別扭呢,可比如今活潑多了……陸哥哥,你怎么啦?”
陸言良表情若有所思,他聞言抬起頭,覺得自己有必要去找暖春,問一問這小丫頭最近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才兩個月,她身邊就蹦出了這么多人?
大概是“從小”就認識,又見過雙方最糗的事,顧徽在陸言良面前格外的健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