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生試和其他的考試一樣,每個人有一個單間,三邊用木板隔著。
顧徽在一眾格子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三方都是墻,也沒什么好看的,閉著眼睛養(yǎng)神。
很快,監(jiān)考官派著衙役送來了卷子,每個人發(fā)了一套。
顧徽懷著有些疑惑的心情打開了試卷,拿到試卷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寫,而是上上下下每一個題目仔細的看了一遍。
將原來心里的那些揣測放下,顧徽掀起唇角笑了笑,眉眼疏朗。
【看來陸哥哥沒有騙他!
童生試的題目并沒有那么多人說的難,或者說,對于顧徽來說并沒有那么的難。
終究并不算一場很大的考試,里面大多數(shù)的題目只需要死記硬背,再填上空就可以了。
有一些自己論斷的發(fā)言也只是關(guān)于圣人的經(jīng)書,題目都較為基礎(chǔ)。
放下了心,顧徽擼起袖子,將帶來的筆墨擺上,倒了一點水,親自磨起了墨來。
看著墨水的濃度還成,顧徽并不著急,先提筆將那些需要填空的題目都寫上。
一舉一動都小心極了,萬一墨水不小心滴在了試卷上,按照如今文人之間心照不宣的規(guī)矩來說,是需要減分的。
若有不知道知識點便罷了,顧徽卻不想因為這么冤的情況降低名次。
這張試卷出的并不難,或許是考慮到只是童生試的原因,許多知識問的都很淺顯。
顧徽只是花了半個時辰的功夫,便把前面的題目都寫完。
只余下了兩道大題。
一道題,問的是“子曰:三人行,必有我?guī)。”要求說出對這句話的觀點。
另一道題也是差不多,要求講對“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的看法。
這樣的問題在東宮學習的時候是不會教的,顧徽去學習的時候,太子已有15。
一切都跟著他的進度來,即便顧徽再得寵,夫子們受皇命要求教導一國儲君,也不會因為她而改變教學計劃。
可在上宮學的時候,夫子講過很多這種類型的題目,顧徽做的得心應(yīng)手。
她先是思量了一會兒,心中有了計較,這才提筆去寫。
因為思路清晰的緣故,顧徽并沒有停下來思量,而是從頭寫到了尾。
直到將這兩道題目做完,顧徽擦了擦汗,抬起頭來,看著工工整整的試卷,滿意的笑了笑。
因為考場的沙漏在考官那里,顧徽離考官的地方較遠,并不能看到時間。
只能暗自推測,她可能寫了一個半個時辰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