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朕真是拿你沒辦法!
顧徽嘻嘻的笑了起來,“您是我的父皇呀,一定會為女兒做主的。
靈兒知道父皇這些日子不出聲,只是在釣大魚,看著朝堂上那些人上跳下竄,便能知道誰是誰的黨羽,只等著事后一網(wǎng)打盡呢!
她這讓顧治有些詫異,顧徽話語剛落,便看到顧治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眼里閃爍著她不懂的東西。
顧徽不自在的左右看了看,一時得意,竟然忘了這些東西,不是她這個小孩子該懂的。
扭了扭小屁股,怯懦的看著顧治,“父皇,靈兒有哪里說錯了嗎?”
顧治壓抑住心中的驚濤駭浪,看著面前的小女孩兒……她才九歲,竟然就懂得了這樣的東西。
小小年紀(jì)卻對政治如此敏感,顧治從未教過女兒這些,也只能是她在勤政殿,耳濡目染學(xué)來的。
頗為感慨地摸了摸顧徽的頭發(fā),說出了埋在心底的那句話。
“長寧,你為何只是個女兒?”
盡管他對太子那樣上心,請了全國最好的老師來教太子,卻終究不如這個小丫頭看的透徹。
這是天資……
顧徽聽到這句話,撇起嘴巴委屈的看著顧治,眼眶熟練地掛上淚珠,一只手抓住顧治的袖子。
“父皇為什么要說這句話,靈兒是女子父皇就不喜歡靈兒了嗎?哼,父皇既然喜歡兒子,那就去二皇兄那里吧,靈兒不要你來看了。”
顧治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也只能溫柔的哄著。
“你這小丫頭片子,朕不過只是說了一句話,你就委屈上了,那朕真的去啦?”
顧徽撇過頭去,嘴巴要翹到天上去。
“父皇去就是了,靈兒不敢委屈。”
她雖然這樣說著,眼睛卻偷偷的撇向顧治,把口嫌體直做到了極致。
顧治無奈的笑了笑,摸了摸小丫頭的頭。
“你呀,就知道在父皇面前耍脾氣,嘴巴都能掛油瓶了,父皇哪里舍得丟下咱們的靈兒去找旁人,若朕真的這么做了,你不得哭一晚上的鼻子?”
顧徽冷哼一聲,也被哄了回來,嬌嬌柔柔的看著顧治。
“父皇以后不可以這樣,我就算是女兒,也是你的小寶貝呀~”
“……”
顧治哪里見過這樣得寸進(jìn)尺的人,竟然還如此會自夸……
可瞧顧徽一臉驕傲,顧治升起一股滿滿的成就感,滿是被女兒依賴的得意。
溫柔的摸著顧徽的腦袋,即便平常性子再刁鉆任性的人,在他面前總是表現(xiàn)出溫柔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