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盛朝安治十三年,這一年下了大盛朝開國史上最大的一場雪,俗話說瑞雪兆豐年。
今年本就有些干旱,只是官府得力,才沒有讓無數(shù)百姓流離失所,如今這一場雪下來,倒讓許多人松了一口氣,來年不用擔(dān)心干旱的問題了。
顧徽穿著一身火紅的衣衫,外面套著一身鮮紅如血的斗篷,她斜坐在一只十分威武的白虎上。
不知不覺在這個朝代生活了八年,按照這里的年紀來算,如今她虛歲九歲,也是個小姑娘了。
白虎看著慢悠悠的,走得卻極快,她的紅色斗篷自然的披落在白虎雪白的毛發(fā)之間,在這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是格外鮮明的色彩。
顧徽去年瘋長了一段,皮膚白皙,如今臉上還有未褪去的嬰兒肥,眼睛宛若星辰,鼻子小巧挺拔,唇不點而朱,是十足的美人胚子。
特別是一身清冷的氣質(zhì),十分招人眼球。
“快起來,平日里見你就是個懶惰的,走一段路就不行了,你倒在這里怎么回事?回頭讓哪個主子看見了……”
啪~
啪~
管事的那個太監(jiān)看的急了,急忙用鞭子抽著,倒在雪地里的小太監(jiān)卻蜷縮在一起,像個蝦子似的,無論如何都起不來了。
良庭趴在地上,看著這一片白絨絨的雪色,他努力地想睜開眼睛,卻只能看到一片白霧,好似這天地間也只有這一片白色,令人徹骨心寒的白。
身后的鞭子越抽越重,他努力地想爬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沒有一點的力氣。
【好累啊,不如……就這樣吧,姐姐,良庭真的好累啊~】
顧徽皺了皺眉頭,拍了拍奶糖的腦袋,奶糖有些不滿的從鼻子吐了口氣,卻也聽話的停下。
顧徽動作熟練的從奶糖身上滑落在地,走近看了看,瞧著那小太監(jiān)也才十來歲的樣子,有些不忍的開口。
“住手,他這是犯了什么事,要這樣打他?”
“奴才……奴才參見長寧公主。”
打人的太監(jiān)跪在雪地里,不知是緊張的緣故,說話有些瑟縮,眼珠子亂轉(zhuǎn),瞧著賊眉鼠眼的。
顧徽皺了皺眉頭,手無意識的在腰間有規(guī)律的敲著,暖春一見,知道這是公主不耐煩的緣故,上前呵斥道。
“在公主面前好生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