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仁洲是個男人。
通過穆少騫的言行舉止,他可以判斷出來穆少騫對楚然確實有著不一般的情感。
他雖然惋惜自家侄女錯失了這么好的姻緣,卻也知道姻緣這種東西,強求不得。
“雪兒,你再這么作下去,就是把你大伯的這張老臉擱在地上,任人踩踏了!备等手薜谝淮螌Ω笛├渲槨
秦心蓮牽著傅雪的手說:“雪兒,你是個好姑娘,你會找到比少騫還優(yōu)秀的人!
傅雪是秦心蓮一手帶大的,從小到大,不論傅雪要什么,秦心蓮都會盡力滿足她。
傅雪原以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反對她追求真愛,秦心蓮都不會。
所以當秦心蓮勸她放手的時候,她徹底崩潰了。
她疾步?jīng)_到楚然身邊,用力拽扯著楚然。
“嘶啦”一聲。
楚然上衣被撕開了一道大口子,露出白皙的肌膚。
秦心蓮一眼看見她肩膀上的胎記,眼底瞬間蓄滿了激動的淚水。
穆少騫一掌推開情緒失控的傅雪,脫下外套披在楚然肩頭,打橫將她抱起來離開。
“傅雪,你還要鬧到什么時候?你大伯母都被你氣哭了!”傅仁洲愛侄女,但更愛老婆。
傅仁洲抱著因情緒激動而無法動彈的秦心蓮。
秦心蓮連說話的情緒都變得困難且生硬,“仁洲,她,她肩膀上有個蝴蝶胎記,她會不會是我們的女兒?”
傅仁洲秒懂秦心蓮的意思,連忙扶著她追上去。
整個傅家的人都知道,傅家丟掉的女兒的肩膀上有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
傅雪也知道。
她聽了秦心蓮的話,心底頓時涌現(xiàn)一股憤怒與恨意。
她認定他們倆早就知道楚然的身世,之所以在她面前裝出一副剛知道的樣子,不過就是做做樣子罷了。
傅仁洲和秦心蓮追上去道歉。
傅仁洲對穆少騫說:“少騫,然然,實在是對不住,雪兒這性子都是被我們給慣壞了!
秦心蓮拉著楚然的手說:“我和你傅叔從未想過要拆散你們倆,之所以一再叨擾少騫,是想讓他能夠當面與雪兒做個了斷!
楚然見過秦心蓮幾次,她對自己從未像此時這般親密,楚然心底不免有些發(fā)毛。
她剛想掙開秦心蓮的手,秦心蓮?fù)蝗徽f:“別動,你頭頂有一片樹葉!
不等楚然做出反應(yīng),秦心蓮已經(jīng)伸手從她頭頂拔下來一根頭發(fā)了。
楚然吃痛,下意識伸手捂住頭。
“不好意思,老眼昏花了,一不小心拽掉你一根頭發(fā)!鼻匦纳彎M臉歉意道。
楚然懷疑秦心蓮是為了給傅雪報仇,才會做出這么幼稚的行為,“秦姨,不管你信不信,傅小姐和少騫之間的事情,我從未插過手!”
說完便轉(zhuǎn)身鉆進車里,她實在受不了這種幫親不講理的人。
穆少騫坐上車后,發(fā)現(xiàn)楚然氣呼呼的,問道:“秦姨和你說了什么?這么生氣?”
“她說一套做一套,嘴上說著歉意滿滿的話,卻伺機扯我頭發(fā),我頭皮到現(xiàn)在還疼!背粴夤墓牡馈
穆家和傅家是世交,他們倆家時常走動。
穆少騫很清楚秦心蓮的為人,便替她辯解道:“秦姨不是這種人!
“所以你覺得我在污蔑她?”楚然更氣了。
這貨真是一點良心都沒有。
明明這件事情和她沒半毛錢關(guān)系,他偏要拉著她一塊過來。
害的她平白無故遭受大家的白眼不說,還接二連三的受到別人的攻擊。
她越想越覺得憋屈和煩躁。
“我意思是這其中必有誤解!蹦律衮q解釋道。
“麻煩你以后別把我牽扯到你的私事里面,謝謝。”楚然道。
“我們倆結(jié)婚時不是說好了,彼此有難義不容辭的嗎?”穆少騫道。
“那就請你盡量少整幺蛾子出來,謝謝!背徽f完別過臉,看向車窗外。
穆少騫知道楚然在氣頭上的時候,別人說什么,她都聽不進去,便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