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該怎么處理洪袖的時候,她突然止住哭聲,噗通跪倒在地上,發(fā)瘋般地甩自己耳光。
突如其來的一幕,震驚了在場的多數(shù)人。
夜巧從震驚中緩和過來,一把握住她沾染鮮血手,哭聲震天,“袖兒,你干嘛這么作踐自己?”
“媽,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歹毒的事情,我怎么能設(shè)計陷害自己的親人呢?我是魔怔了吧?媽!我有罪!我罪該萬死!”
“媽,你放開我,讓我打死自己算了!省得活著給您丟人!”
夜巧從頭到尾都不覺得自己女兒有什么錯,她覺得洪袖之所以會做出這么瘋狂的事情,都是被楚然他們逼的。
她死死禁錮住洪袖的雙手,不讓洪袖再做出自虐的行為,“寶貝賣女兒,媽知道你是被逼急了,才會一時糊涂做了錯事,媽不怪你,你小姨他們也不會怪你的,你別再傷害自己了!
洪袖還在掙扎,夜巧怕她再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看向夜嵐和穆峰,眼神乞求的問,“阿嵐,阿峰,你們不會怪袖兒的,對不對?”
盡管洪袖已經(jīng)遭到應(yīng)有的懲罰,可夜嵐覺得這樣的懲罰遠(yuǎn)遠(yuǎn)不足以抵消她給楚然帶來的傷害。
夜嵐看著夜巧不說話。
穆峰看著自家老婆不說話,他也不說話。
夜巧心里慌亂至極,她害怕穆家人會將洪袖交給警察。
因為以穆家人在洛城的權(quán)勢地位,洪袖一旦進(jìn)了警局就很難再出來了。
夜巧為了女兒的人生,屈膝跪在了地上,對夜嵐說:“阿嵐,小孩子之間有點矛盾很正常,你不能因為這么點事情就和袖兒生分了,你可是袖兒最喜歡的小姨!
“別人都說小姨是除了媽媽之外,和自己最親的人,阿嵐,你可不能寒了親人的心!”
洪袖跟著聲嘶力竭的喊著,“小姨,您就原諒我這次吧?我知道錯了,我以后都不敢了!”
母女倆的聲音充斥著整棟別墅,哭聲可憐慘烈,卻無法在夜嵐的心底勾起半點漣漪。
因為她們母女倆先后都做了傷害楚然的事情,她如果饒恕了她們倆,她以后還有什么顏面面對楚然?
“現(xiàn)在十四歲的孩子犯法都得接受法律的制裁,更何況洪袖已經(jīng)二十四歲了!币箥姑鏌o表情道。
夜巧沒想到向來注重親情的夜嵐,這次居然要為了個外人針對她們母女倆?
她氣炸了,聲音有些咄咄逼人,“夜嵐,你什么意思?你是要見死不救嗎?袖兒已經(jīng)被少騫戳瞎眼睛了,她已經(jīng)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了!你為什么就不能寬恕她這一次?”
“自作孽不可活!誰讓她要傷害然然?”夜嵐道。
夜巧很想罵楚然是個小濺人,可她知道她如果逞一時口舌之快,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夜巧咽下滿腔的憤怒,放軟語氣說:“然然不是沒事了嗎?”
不論夜巧是什么態(tài)度,夜嵐的態(tài)度始終如一,“然然如果有事,你以為她現(xiàn)在還能安然無恙的趴在你的懷里?”
圍觀看戲的人紛紛散去,冷晴和穆天啟從外面走進(jìn)來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
冷晴嚇得叫了一聲,整個人撲進(jìn)穆天啟的懷里。
洪袖不想被送去警局,聽見冷晴的聲音,哭著喊道:“三表嫂,救救我!”
洪袖的臉被血淚掩蓋住了,但從她的穿著,不難猜出她是誰。
正因為知道她是誰,冷晴才會嚇到發(fā)出尖叫聲。
楚然和穆高遠(yuǎn)喝了飲料之后,冷晴為了不讓別人懷疑到自己的身上,故意拉著穆高遠(yuǎn)外出散步。
她這會回來,本想看楚然出盡洋相,卻沒想到會看見滿臉是血的洪袖。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穆天啟問。
“洪袖在然然和阿遠(yuǎn)的飲料里面動了手腳,幸虧阿遠(yuǎn)沒有喝飲料,否則現(xiàn)在哭得人就是他們倆了!彼毋鲥\咬牙切齒道,她突然想到什么,眼神犀利的看向冷晴,“冷晴,當(dāng)時是你拉著洪袖找然然和阿遠(yuǎn)賠禮道歉,你是不是也參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