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總監(jiān)駕車來到帝爵豪庭D棟車庫,剛推開車門就聞到了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偌大的車庫里,并沒有停車,只有一堆廢品,堆積如小山。
陳助理從廢品堆里探出腦袋,催促道:“徐總監(jiān),穆總在等你,你別坐在車里發(fā)呆啊。”
“好,我馬上過來!毙炜偙O(jiān)軟著腿下車,心底直打鼓,走近之后,血腥味愈發(fā)濃烈刺鼻。
當徐總監(jiān)看見一個渾身是傷,看不出來是死是活的男人趴在穆少騫腳邊時,他差點發(fā)出驚悚的叫聲。
害怕惹得穆少騫不悅,徐總監(jiān)死死咬住腮幫子,才勉強控制得住內(nèi)心極大的恐懼,沒有放聲尖叫出來。
徐總監(jiān)顫巍巍的問,“穆總,這人是誰?”
“吳慶,徐總監(jiān)來了,把你之前說的話再重新說一遍!标愔砟弥玖搜E的棒球桿子壓著吳慶的腦袋。
吳慶喘著粗氣,聲音里充斥著濃濃的厭惡和恨意,“網(wǎng)上的帖子是我發(fā)的,我故意蹭著楚然的熱度,揭穿你潛規(guī)則女員工的丑事,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看清你的真實嘴臉!
徐總監(jiān)萬沒想到那些帖子是出自于吳慶之手,他恨不能在吳慶血跡斑斑的身上再補兩刀,可穆少騫和陳助理都在,他只能強壓下內(nèi)心的憤怒。
“張帆說那條帖子是你發(fā)的時候,我還和她大吵一架,因為在所有員工里面,我最信任你,也最器重你!你怎么忍心,怎么能往我身上潑臟水呢?”徐總監(jiān)一臉失望的看著吳慶。
“少給我打感情牌,我不會打牌!”同為男人,吳慶心里其實特別嫉妒徐總監(jiān)。
嫉妒徐總監(jiān)能靠老婆成為穆氏總監(jiān),嫉妒他想睡誰就能睡到,不像他三十好幾還是個干凈的孤家寡人。
以前他是下屬,他不敢得罪徐總監(jiān),怕因此被辭退,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被辭退了,他再也不怕這個老男人了!
“污蔑我,對你有什么好處?”徐總監(jiān)恨不能拿一把刀子插進吳慶的心口,讓他閉嘴。
“整個設(shè)計部的人,誰不知道你的劣性?那些沒被你染指的女人,不是有家世背景,就是又老又丑,還有楚然和蘇小美都是剛?cè)肼殯]多久,你還沒來得及下手而已!眳菓c從地上爬起來,晃晃悠悠的走到徐總監(jiān)面前,猶如從煉獄里爬出來的烈鬼。
徐總監(jiān)心臟狂跳,噗通跪倒在穆少騫腳邊。
他想說自己對楚然從未有過非分之想,可他只是高聲喊了一聲“穆總!”,就被穆少騫一腳踹在心口,整個人直接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吵死了!”穆少騫冰冷的語氣里盡是嫌棄。
徐總監(jiān)顧不得疼痛,連滾帶爬又回到穆少騫腳邊,匍匐在地上的模樣儼如一條毫無尊嚴的狗。
“穆,穆總,我承認我確實與不少女員工發(fā)生過不正當?shù)年P(guān)系,可那都是她們自愿的,”徐總監(jiān)絲毫沒有悔過之心,反而厚顏無恥的說那些女員工都是自愿爬上他的床。
吳慶冷哼一聲,直接拆穿他的謊言,“你在設(shè)計部一手遮天,不自愿的女員工都被你以各種理由辭退了!”
徐總監(jiān)話未說完就被吳慶打斷了,他氣得低吼出聲,“吳慶,我自認為待你不薄,你為什么要一再的血口噴人?”
“我為什么不血口噴別人,只噴你?還不是因為你太壞了!說什么待我不薄,我在穆氏工作的時候,你每天把我當狗一樣的使喚,我被穆總辭退的時候,求你幫幫我,你又是怎么對我的?”吳慶冷笑道。
徐總監(jiān)在心里發(fā)誓只要他今天不死,死的人就是吳慶這個小王八羔子。
徐總監(jiān)不再和吳慶爭辯,而是一臉認真的看著穆少騫,“穆總,我拿我妻兒的性命起誓,我從未動過染指楚然的心思。”
吳慶忍不住大笑出聲,“動不動就拿妻兒的性命起誓,你敢用自己的性命和事業(yè)起誓嗎?你個自私自利的渣渣!”
“吳慶,你閉嘴!”徐總監(jiān)氣得額間青筋突突直跳,若非穆少騫在場,他早一腳踹在吳慶的身上。
穆少騫厲聲打斷二人的爭執(zhí),“夠了!”
陳助理隨之開口,“徐總監(jiān),你是如何一步步坐穩(wěn)穆氏服裝設(shè)計部總監(jiān)的位置,你心里比誰都清楚。既然好不容易得到這個位置,為什么又不珍惜呢?”
“我當然是憑借自身的努力,才獲取今天的成就。穆總,都是那些女員工每天在我面前搔首弄姿,我才會一時把持不住,干了一些混賬的事情,我真沒有威逼脅迫任何人,也沒對楚然從過半點心思!毙炜偙O(jiān)避重就輕道,一臉自己受了大委屈的表情。
能證明徐總監(jiān)是通過不光彩的手段勁升的人,只有他的妻子。
他堅信他的妻子不會賣他。
畢竟他們攜手共度了二十余年,早已是一條船上的螞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