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說的不錯,對游牧民族而言,他們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在那鵝毛大雪中,沒有食物過冬的漫漫極夜!
“秋冬之際,天氣漸冷,水草枯黃,戰(zhàn)馬長時間餓肚子,原本春夏儲存的肥膘迅速消耗,餓的瘦骨嶙峋,戰(zhàn)力銳減,春天到來,水草肥沃,戰(zhàn)馬開始大量進(jìn)食,等到秋冬之時變的膘肥體壯,所以匈奴主動進(jìn)攻,一般就在秋冬,他們正好掠奪過冬的食物,這時候戰(zhàn)力最強(qiáng)!”
“因為這時候,我大乾的馬跑的沒有匈奴的快!”
高天龍點頭道,“不錯,匈奴搶掠一般就在秋冬,我大乾的戰(zhàn)馬的確跑的沒有匈奴的快!
高陽繼續(xù)道:“至于為何搶劫,這就更簡單了,游牧民族只能進(jìn)行畜牧業(yè),他們需要輕工業(yè)以及必備的生活用品,而從資本論的角度來說,交易的成本太高,南下劫掠是他們成本最低的一種!
“一能搶女人和糧食等必備物資,二則是草原上的資源本就不多,消耗一些人口也不是壞事。”
高陽一番話說的很直白,令武曌和上官婉兒連連點頭。
的確如高陽所說,匈奴一般秋冬前來劫掠,大乾若要出擊,也是春夏出擊。
其根本原因就在于戰(zhàn)馬!
高天龍眼底帶著一抹贊嘆。
這臭小子還真懂用兵,但他也沒想到,匈奴的劫掠竟也能用資本論來解釋。
這一門學(xué)問,當(dāng)真是高深莫測!
但高天龍直接出聲道,“匈奴與楚國,燕國,以及我大乾接壤,常年盤踞在西域、以及我大乾以北的沙漠,草原,歷年來,他們都是隨機(jī)劫掠!”
“難道就因為三分之一的可能?恐怕……不是吧?”
高天龍瞇著眼,盯著高陽一張清秀的臉。
這一點,他不信高陽不知,但既然高陽說了,那這背后也必定有他沒看到的東西!
這一番話也提醒了武曌。
武曌一雙鳳眸也盯著高陽。
高陽十分鎮(zhèn)定,緩緩出聲道,“原因很簡單,因為唇亡齒寒!”
一句話,勾起了武曌心頭的好奇。
“高陽,你這是何意?”
“這跟唇亡齒寒有何關(guān)系?”
高陽看著眾人,直接開口道,“長安這一戰(zhàn),我大乾大勝,但這一戰(zhàn)也暴露了諸多底牌,酒精,手雷,陌刀全都暴露了!”
“臣絕不是拍陛下的馬屁,更不是那樣的人,而是自打陛下執(zhí)政,便勤勤懇懇,大刀闊斧,我大乾朝著欣欣向榮的方向發(fā)展,國力注定大增!”
“但根據(jù)資本論中的相對論,敵越強(qiáng),則我越弱,我越強(qiáng),則敵越弱,先前獻(xiàn)給陛下的女夫子話本小說再加大興青樓,就源于這個道理!”
“提升自己是非常困難的,但若是能削弱對手,那就變相等于我強(qiáng)大了!”
幾人聽的一臉沉思。
這理論雖然怪,但卻很有道理!
武曌臉色難看的道,“高卿是說,匈奴想要提升自己很困難,但卻能削弱我大乾,變相變強(qiáng)?”
高陽點點頭,一雙眸光帶著洞穿一切的光芒,他朝著武曌繼續(xù)的開口道。
“不錯,大乾若強(qiáng)大,那匈奴就多了一個勁敵,因為他們總之要搶劫,要度過寒冷的冬天,那反正搶楚國,燕國都是一樣搶,為何不搶大乾?”
“相反,大乾本就在崛起,匈奴再去搶楚國和燕國,那就是變相增強(qiáng)大乾,以匈奴的地盤來說,各方穩(wěn)定才是對他最好的局面,否則一家獨大,一旦各方失衡,他也沒有好日子過。”
“而且臣最擔(dān)心的是,楚國和燕國會暗地里派出使者,前去游說匈奴,甚至是雙方和親,并送去禮物和資源,令他們前來劫掠我大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