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我為什么會去提親娶你,你也已經(jīng)知道原因了吧!”胡浩豐看著低著頭的姚瑾瑜道,“要不是你嫡姐求我,不然就你的身份根本就不配嫁進(jìn)丞相府!
姚瑾瑜此時心里那個羞怒!但她除了死死忍住之外,可沒那個底氣跟胡浩豐叫囂什么,只見她聲音柔柔弱弱道,還是照樣沒敢抬頭看胡浩豐:“妾身知道夫君是因為嫡姐的原因求娶我一介庶女,妾身不敢妄想能得到夫君的寵愛,會安安分分當(dāng)一個擺設(shè)的。”
這是姨娘教她的,進(jìn)門之后先不要急著圓房的事,而是示弱懂事聽話,先獲得胡浩豐的好感最要緊。
只要第一步走順利了,那接下來要走的路就順暢了。
其實姚瑾瑜前世也這樣做的,但奈何她碰到的是胡浩豐這種異常的男人,再加上她本身又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又有婆母總是找茬的刁難。
所以短短幾個月時間,姚瑾瑜就失去了耐心,懶得再裝什么,更是把怒火遷怒在伺候胡浩豐身邊的兩個大丫鬟身上。
“你能這樣想是最好不過,”胡浩豐對于姚瑾瑜的識相很是滿意,“那你今晚就自己歇下吧!不僅是今晚,以后我都不會來你院子,我們永遠(yuǎn)只會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希望你能說到做到,一直安安分分的當(dāng)個擺設(shè)!
姚瑾瑜氣得牙齒都快要咬碎了,但抬起頭時,卻是一臉哀求的可憐樣看著胡浩豐:“夫君,妾身能不能求求你今晚別離開,我可以到榻上去睡的!
話說著,姚瑾沫就楚楚可憐哭了起來:“今天畢竟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夫君要是離開的話,那妾身的臉面豈不是在府里一眾奴才面前丟盡了,以后這府里的奴才,還有誰會把妾身這個大少夫人當(dāng)回事!
胡浩豐眉頭一皺:“這里可是丞相府,府里的奴才可沒有人敢以下犯上,所以你所擔(dān)心的是完全沒有必要!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胡浩豐打斷姚瑾沫的聲音,“我能過來給你掀蓋頭,算是已經(jīng)給你臉面了,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
“還有,我有一房貴妾,就住在我居住的院子里,她和普通妾室可不一樣,你不要以為仗著是我妻子的身份,就能用身份拿捏蔣姨娘,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你最好一直謹(jǐn)記于心。”
話一落下,胡浩豐就抬腳往外面走去。
看著胡浩豐離開的背影,姚瑾瑜氣得面目都猙獰了起來。
他胡浩豐不是深愛姚瑾沫嗎?
不是說為了姚瑾沫一直堅持不娶妻嗎?
那怎么還有一個貴妾,而且聽他剛剛說話的語氣,好像非常寵愛那個貴妾。
所以姚瑾沫那個賤人,到底是哪來的底氣好意思說胡浩豐對她愛而不得,為了她守身如玉,一直堅持著不肯娶妻。
“小姐,姑爺怎么離開了!币﹁н^來的大丫鬟秋雨走進(jìn)來問道,而她身邊還有姚瑾瑜的另外一個大丫鬟。
“是!小姐,今日是您和姑爺?shù)亩捶炕T夜,姑爺怎么離開了!鼻锴缫哺眴柕溃团率遣皇切〗隳娜菒懒斯脿,這才讓姑爺離開的。
“行了,別問了,”姚瑾沫此時心里煩得要死,哪有心情跟兩個丫鬟說什么,“都給我出去,讓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秋雨和秋晴對視了一眼,兩個人自然不敢違抗姚瑾瑜的命令,立馬就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姚瑾瑜越想越氣,氣得都想摔東西泄憤,但高高舉起一個花瓶時,到底還是控制住了,沒把花瓶往地上摔。
這里可不是姚家,而且她才剛嫁進(jìn)來,姚瑾瑜敢肯定她要是敢摔東西,立馬就會傳了出去。
所以她必須得冷靜才行,不然她剛剛在胡浩豐面前的做戲就全白費(fèi)了。
與此同時,丞相夫人院子里這邊。
按道理說,今天嫡子娶妻,丞相應(yīng)該得歇在妻子的院子里這邊的。
可問題是,丞相對于兒子今天結(jié)婚的事,有的只是滿肚子的怒火,氣都要?dú)馑懒瞬徽f,還得陪著笑臉招呼前來祝賀的賓客,一整天下來,差點(diǎn)沒把他憋出病來,自然而然也就遷怒了妻子,因此怎么可能會到丞相夫人院子里歇下。
當(dāng)然丞相夫人也不在乎自己的夫君不給她臉,兒子大婚這樣重要的日子,不來正院歇下,反而去妾室的院子里。
畢竟她的情況也和丞相一樣,一整天下來,都快把她給憋出病來了,哪還管得了丈夫歇在哪里,今晚的她,可是一點(diǎn)都沒有想面對丈夫的心情。
而這會丞相夫人頭痛的毛病又犯了,整個人躺在床上那個難受勁啊!真恨不得干脆趕緊死掉算了,也省得繼續(xù)遭這樣的罪,畢竟她頭疼的毛病真的是很折磨人。
“夫人,少夫人院子里的人傳話過來,說大公子離開少夫人的院子里,回他自個的院子去了,”程嬤嬤走進(jìn)來稟報道,“而且來傳話的奴婢還說了,大公子連合巹酒都沒和少夫人喝呢?夫人,您說大公子這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了娶少夫人,大公子可是差點(diǎn)沒把您和相爺氣出個好歹來。
“我怎么知道他那個孽障是怎么想的,”丞相夫人沒好聲氣道,“都是姚瑾沫那個狐貍精害的啊!他那個孽障為了姚瑾沫那個狐貍精,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不就是沒洞房而已,說不定他那個孽障根本就沒想碰姚瑾沫的庶妹!
程嬤嬤表情就跟吃了屎一樣:“大公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他不愿意碰少夫人,那干嘛還要把人娶進(jìn)門來,難道姚側(cè)妃的話有什么要妖法嗎?都把大公子蠱惑得都快要……”
程嬤嬤連忙打住,有些話夫人能罵,但她一個當(dāng)奴婢的可是不能罵,要不是因為如此,程嬤嬤都想對大公子破口大罵個三天三夜。
“行了,行了,不說他那個孽障了,”丞相夫人一臉痛苦道,“我被他那個孽障氣的整個頭都快要炸開了,再說他孽障的話,我的頭恐怕要把我活生生給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