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什么,”胡浩豐裝出生氣的樣子,放開了蔣純惜覆蓋在他臉上的手,緊緊的把她身子抱住,“我不準你再說這種胡話,你要是死了的話,那你讓我怎么辦?”
“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成?我的小祖宗。∧憔驮徫乙换爻刹?我那天說那些傷人的話,真不是發(fā)自內心的,就是在氣頭之上,這才口不擇言說出那樣的話的!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那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發(fā)誓,你真的不是誰的替身,更不是什么劣質的仿制品,你就是你蔣純惜,是我胡浩豐最稀罕的丫頭!
為了哄好蔣純惜,胡浩豐也只能撒謊了。
沒辦法,誰讓蔣純惜發(fā)高燒的事真的嚇壞他了,此時的他別說是撒謊了,只要能讓蔣純惜不跟他置氣,讓他做什么都可以。
“你說的都是真的,沒在騙我,”蔣純惜語氣帶著懷疑不確定道,“可是你那天的樣子真的好嚇人,而且看著也不像是在口不擇言啊!分明就是你真把我當成誰的影子!
“真的,真的,我真的沒在騙你,你要是實在不相信的話,我這就馬上給你發(fā)誓!痹捳f著,胡浩豐舉起手來就要發(fā)誓。
蔣純惜連忙用手捂住他的嘴:“我相信你還不成嗎?你別發(fā)誓!
胡浩豐把蔣純惜的手從自己嘴上拿下來,然后用下巴頂著她的頭:“好,我不發(fā)誓,不過我還是要跟你確定一遍,我那天說的話真的只是氣頭話,口不擇言亂說的而已,你不是誰的影子,你就是你蔣純惜,我胡浩豐最稀罕的小丫頭。”
對于胡浩豐的話,蔣純惜在心里嗤笑不止。
不過她也沒準備再矯情,不然她干嘛要讓自己發(fā)燒,有福不享非得要吃苦受累,那是虐文女主才會做出來的事。
她蔣純惜可沒有受虐的愛好,受累幾天意思意思就行了,矯情個什么勁。
就這樣,蔣純惜和胡浩豐和好了。
兩個人和好之后,胡浩豐對蔣純惜更好了,兩個人如膠似漆過起了甜甜蜜蜜的小日子,全府的人都知道大公子有多寵一個小丫鬟,事情不可避免的傳進丞相耳里。
這天夜晚,丞相陰沉著臉來到丞相夫人的院子。
看著夫君那陰沉的臉色,丞相夫人和程嬤嬤對視了一眼,這才讓丫鬟上了杯安神茶,由她親自端給丞相:“老爺,您今日這是怎么啦!妾身看您的臉色好像不太好,難道是朝堂上發(fā)生了什么事不成!
丞相不滿瞥了一眼自己的夫人,這才接過丞相夫人端給他的茶:“我為什么臉色不好,夫人心里沒點數嗎?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全府的人都知道了,浩豐那小子把一個丫鬟寵上了天,我就不相信你這個當母親的會不知道!
“原來老爺是因為這件事生氣!”丞相夫人坐下說道,“我還當是什么事呢?不就是寵一個丫鬟而已,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真不知道老爺有什么好生氣的。”
雖然那天說再也不管兒子的事,但她畢竟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哪能說不管就不管了呢?
所以關于兒子和蔣純惜的事,丞相夫人第一時間就得知了,她當時還贊嘆了蔣純惜那丫鬟一句呢?
本來以為是個不中用的,可沒想到那丫頭卻是個后勁足的,沒看兒子這段時間有多寵那丫頭嗎?想來再用不了多久,兒子就不會再對姚瑾沫心心念念,念念不忘的。
“砰!”丞相重重的把茶杯放下,“什么叫做寵一個丫鬟而已,你也不看看你兒子寵那個丫鬟都寵成什么樣了,浩豐現在還沒娶妻,這要是傳出他寵一個丫鬟寵得沒分寸,那誰家愿意把女兒嫁給他。”
“這就算浩豐寵那丫鬟的事不會被傳出去,可他那樣寵一個丫鬟,你就不擔心他將來寵妾滅妻嗎?”
“想寵妾滅妻,那也得你兒子愿意娶妻,不然你兒子要是吃的秤砣鐵了心,就是不愿意娶妻,那何來的寵妾滅妻,”話說著,丞相夫人眼眶就忍不住泛紅起來,“那個孽障怎么氣人的,難道老爺忘記了。”
“我為什么不管那個孽障如何寵愛一個丫鬟,不就是想把他的心從姚瑾沫身上拉回來嗎?只要他別再對姚瑾沫念念不忘,那咱們才能說服他同意娶妻,所以他現在寵一個丫鬟,我高興都來不及的,又怎么會去管什么管!
“更何況再說了,不就是一個丫鬟而已,再怎么得寵,難不成還能翻了天去,這等將來兒媳婦過門了,他孽障要是敢寵妾滅妻的話,到時候想收拾一個卑賤出身的妾室那還不容易,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擔心!
“唉!”丞相重重嘆了口氣,對于兒子那個孽障,他心里也是氣得不行。
這要不是另外幾個庶子沒有一個頂用的,不然對于大兒子那個孽障,丞相絕對會放棄的,才懶得去管他那個孽障當什么情種。
在丞相看來,一個男人在女人的事情上犯糊涂,那就算能力再如何出眾也沒用,也終究還是難成大任。
可誰讓他幾個兒子當中,就只有這么一個拿得出手的,那幾個庶子沒有一個讀書的料,這但凡其他幾個庶子有一個能頂用的,丞相絕對會放棄大兒子。
什么嫡長子,那就是個屁。
“行了,有什么好嘆氣的,”丞相夫人蹙眉道,“你再怎么嘆氣,那個孽障也不會一下子就不用我們操心,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咱們就是前世欠了他孽障,這輩子才會這樣受他孽障的氣,你瞅瞅我這頭上的白頭發(fā),都被他那個孽障氣出多少了。”
“這要不是當年生他孽障時傷了身子,不然但凡我能再多生出個兒子出來,那我也不受他孽障的氣,他想當情種,大冤種,那就讓他當去得了,我管他將來老了是不是會孤獨終老!
“算了,不說了,不然越說我這火氣又要蹭蹭的往上冒,頭又得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