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前院的奴才下去后,孔母臉色才蒼白了起來,驚慌失措抓住刑嬤嬤的手臂道:“怎么辦,怎么辦,老爺肯定是知道他被下藥的事了!
“夫人……”刑嬤嬤也是一臉害怕的樣子,但還是強裝鎮(zhèn)定道,“夫人別慌,說不定老爺只是有事讓您去前院一趟而已,您現(xiàn)在可不能自亂陣腳!
“更何況再說了,就算老爺知道自己被下藥,但只要沒證據(jù),老爺又能拿夫人怎么樣,所以夫人現(xiàn)在說什么都不能慌!
“對對對,你說的沒錯,”孔母冷靜了下來,隨即松開了刑嬤嬤的手臂,深呼了一口氣,表情已經(jīng)看不出一點慌亂的樣子,“走吧!別讓老爺給等久了!
“砰!”
孔母剛走進孔父前院的屋內(nèi),一個花瓶就往她身上砸了下來,這幸虧孔母閃躲了一下,不然花瓶就要往她腦袋上砸下去了。
“夫人,您怎么樣了!毙虌邒呔o張護著孔母道,至于去指責(zé)孔父怎能如此狠心,這刑嬤嬤可沒那個膽子。
孔母推開了刑嬤嬤,眸光憤怒又難過看著孔父:“老爺,你這是要干嘛?難不成您想要了妾身的命嗎?妾身到底做了什么,才讓老爺如此狠心想要了妾身的命。”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孔父怒火滔天指著孔母道,“你這個賤婦,你怎么就敢給我下絕育藥,做出如此歹毒的事,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會把你怎么樣!
“妾身不知道老爺在說什么,”孔母盡量不讓自己顯示出一絲的慌亂,“你我夫妻二十幾載,妾身是什么樣的人,相信老爺應(yīng)該再清楚不過,所以妾身實在想不明白,老爺如此污蔑妾身到底所為何意!
“啪!”
孔父疾步上前狠狠給了孔母一巴掌,力氣之大直接把孔母扇倒在地上。
“夫人。”刑嬤嬤驚恐的要往倒在地上的孔母走去,可卻被孔父一腳給踢到一旁去:“來人。“堰@個賤婢拖出去給我活活打死!
“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刑嬤嬤驚恐的大聲求饒,但她的求饒別說孔父了,就是孔母也沒有一絲動容。
這倒不是說孔母不想救自己的心腹,而是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知道刑嬤嬤今晚必死無疑,她這個做主子的根本救不了自己的心腹。
刑嬤嬤很快就被拖了出去,而在刑嬤嬤被拖出去后,孔母從地上站起來:“沒錯,就是我給老爺下的藥,老爺這都要放棄我的兒子了,那憑什么我不能先下手為強!
“哦!對了,”孔母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不僅是老爺,就連你那幾個庶子也都被我下了絕育藥,我嫁給了你,為你生兒育女,孝順公婆,費心費力操持家務(wù),可不是為了白忙活一場,落得個給別人做嫁衣的下場。”
“所以!老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要不是你想放棄我的兒子,斷了我的指望,那我也不會鋌而走險給你下藥!
“哈哈!”孔母大笑了起來,“現(xiàn)在整個孔家只有我兒子能傳宗接代,老爺也就只剩下厲深這個兒子的指望了,相信老爺此時的內(nèi)心恐怕是很憋屈吧!”
孔父的父母已經(jīng)去世了,而他們二老在世的時候,孔母作為兒媳確實是沒得說了,所以這才讓她心里更加痛恨。
身為一個妻子,孔母自認為做的已經(jīng)夠好了,可她的丈夫卻要放棄嫡子,讓孔母淪為給別人做嫁衣的可悲人,這讓孔母如何能甘心。
“你這個毒婦!笨赘赣趾莺萁o了孔母一巴掌。
孔母又被扇倒在地上,只見她捂著被打疼的臉,憤恨看著孔父:“我是毒婦,那老爺又是什么,都說無毒不丈夫,論狠毒,老爺可比我毒多了。”
“好好好,還真是好的很,”孔父直接被氣笑了,只不過那笑容別提有多陰狠了,“你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吧!你心里是不是想著,這就算事情暴露了,我也會為了所謂的面子不會休了你!
孔父蹲下身用力掐住孔母的下巴:“我當然不會休了你,就你這樣的毒婦,休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敢如此算計我,那就別怪我不顧夫妻情分,讓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話一落下,孔父就用力甩開孔母的下巴。
而孔母此時表情也驚恐了起來:“老爺,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好歹也是你的結(jié)發(fā)妻子,更是厲深的親生母親,老爺難道就不怕厲深恨上你嗎?”
“你要知道,現(xiàn)在你只有厲深一個指望,你要是不想讓孔家在你手里斷了香火,那你就不能讓厲深恨上你這個父親!
“呵!”孔父冷笑一聲,隨即就站起身來,“恨我,孔厲深那個孽障敢嗎?就算他真敢恨我這個親生父親,可那又如何。只要他孔厲深給孔家延綿了子嗣,那他不就是個沒用的廢物,一個沒用的廢物,要是識相點的話,我不在乎給他口飯吃!
“可要是敢自不量力恨上我這個父親,那直接處理掉就是了!
兒子肯定知道妻子要給他下藥的事,所以對于孔厲深那個兒子,孔父此時哪還有半點父子之情。
這要不是孔家還指望他孔厲深延續(xù)香火,不然孔父都想直接弒子得了。
孔母瞳孔瞪大,憤恨看著孔父:“你不是人,虎毒還不食子呢?你簡直比畜牲還不如,對親生兒子如此心狠,你難道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
“報應(yīng),”孔父嘴角露出譏諷的弧度,也懶得再跟孔母說什么,“來人!把夫人拖出去關(guān)押到祠堂去,從今往后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進去祠堂見夫人!
隨著孔父的聲音落下,立即有兩個小廝進來把孔母拖出去。
孔母自然是有掙扎的,甚至還后悔莫及的跟孔父求饒,但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而在孔母被關(guān)押進祠堂時,馬上有人來到蔣純惜的院子稟報,來的人是孔母院子里伺候的奴婢,而前來稟報主要也是稟報給孔厲深知道,畢竟孔厲深和蔣純惜剛新婚,自然是歇在蔣純惜這里,那個奴婢跑來稟報,自然是求孔厲深趕緊去救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