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去了一個月,阮寧卿終于得到她心心念念的毒藥:“你確定這毒藥不會有什么問題!
“夫人放心,”初霧說道,“劉大夫絕對不敢糊弄奴婢的,畢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得罪太傅府,所以這藥肯定沒問題的!
“既然如此,那從今天開始就給蔣姨娘的飯菜里下藥吧!”阮寧卿管理著陸府的中饋,這想給蔣純惜下藥自然是容易的很。
本來吧!這藥差不多得給蔣純惜連續(xù)下個半年,這才能徹底要了蔣純惜的命,當然中了這個毒藥的人,在這半年時間也會纏綿于病。
但沒想到才三天,蔣純惜就毒發(fā)了,而且還是在和陸逸陽用晚膳的時候毒發(fā)的,只因為比陸逸陽先喝了湯,蔣純惜就在陸逸陽驚恐的眼神里口吐鮮血。
陸逸陽目眥盡裂抱著蔣純惜的身子,聲音都顫抖了起來:“純惜,你別嚇我!
“來人!還不趕緊去找大夫。”
“逸陽,”蔣純惜剛一開口,一口鮮血就又從她嘴里吐出來,“夫人好狠的心啊!她就算恨我,那直接弄死我就是了,為什么連你也要害!
“這也就幸虧那湯是我先喝的,不然要是讓你先喝下那湯,我真是不敢去想那后果。”隨即,蔣純惜就虛弱的抬起手想要去撫摸陸逸陽的臉。
陸逸陽趕緊抓住蔣純惜的手放在自己臉上,眼淚再也控制不住決堤了出來:“純惜,你再堅持一下,大夫很快就到了,你可千萬不要有事,我不能失去你,如果沒有你,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蔣純惜艱難的扯出一抹笑:“逸陽,你不要這樣說,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我是這么的愛你,怎么舍得讓你陪著我一起死,更何況陸家需要你,朝廷也需要你,所以你答應我,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別讓我死不瞑目好嗎?”
“不會的,你不會死的!标懸蓐柋罎⒄f道:
“逸陽,我好像看到我爹來接我了,”蔣純惜眸光怔怔看向外面,“真好,我終于又可以見到我爹了!
隨之,蔣純惜目光又看向陸逸陽:“逸陽,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還有,以后一定要萬分小心夫人,那毒是沖著我們兩個人來的,想來夫人不但恨毒了我,她也恨毒了你!
“可笑,真是可笑至極,”蔣純惜又吐了一口鮮血,“這就是太傅嫡女的底氣嗎?就因為有一個位高權(quán)重的父親,夫人都敢膽大包天毒害親夫,要毒殺朝廷一品武將,區(qū)區(qū)一句最毒婦人心,都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夫人的惡毒了!
“逸陽,我好冷,”蔣純惜的聲音已經(jīng)虛弱到微不可聞了,“雖然你負了我,但這輩子能和你相愛一場,我已經(jīng)此生無憾了,可要是人真要有下一輩子的話,我希望不要再和你相遇了,因為愛你真的讓我好累…好…累!
落下最后一個字時,蔣純惜斷了氣,徹底閉上了眼睛。
“。 标懸蓐柋Q的大吼出來,此時的他,內(nèi)心的絕望和悲痛簡直要讓他瘋了,也讓他恨不得不顧一切隨蔣純惜而去。
老夫人和阮寧卿得到消息時,就急匆匆的趕過來,而此時的陸逸陽已經(jīng)冷靜的下來,好像剛剛的絕望和悲痛都不曾發(fā)生過似的。
“逸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蔣姨娘她怎么啦?”陸母看著兒子懷里已經(jīng)死去的蔣純惜,心里又是惶恐又是驚喜。
太好了,蔣姨娘這個賤人終于死了,阮寧卿這才沒用的,總算是做出一件讓她滿意的事。
蔣純惜會中毒身亡,這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阮寧卿干的。
只不過看兒子這副樣子,陸母也著實是惶恐不安!哪怕是兒子情緒崩潰,陸母倒還不至于如此不安。
阮寧卿此時的內(nèi)心和陸母一樣,又是高興又是惶恐的。
高興的是蔣姨娘這個賤人終于死了,惶恐的是事情好像脫離了她的掌控,那毒藥只是慢性毒藥,又不是劇毒,蔣姨娘這個賤人怎么這副口吐鮮血而亡的樣子,這分明就是中了劇毒。
難道說,那個劉大夫說了謊,他給的毒藥根本不是什么慢性毒藥。
“母親這下應該高興了吧!”陸逸陽抬眼看向陸母和阮寧卿,“純惜死了,母親想來是無比高興的,這要是連兒子也一塊死,那母親是不是更加高興!
“畢竟那毒藥可是下在湯里,要不是純惜先喝了那湯,那今天說不定連我也難逃一劫了!
陸母臉色巨變,表情不可置信的看向飯桌上的菜,特別是那碗湯,這讓她身子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只要一想到兒子差點也喝了那湯,陸母的心就無法平靜,一顆心怦怦直跳,后怕得手腳發(fā)涼。
“母親可真是替兒子娶了個好妻子,”陸逸陽眸子瘆人看向阮寧卿,“真不愧是太傅嫡女,連謀殺親夫的事都做的出來!
“怎么著,現(xiàn)在看本將軍沒中毒,夫人是不是特失望。”
阮寧卿驚恐的拼命搖頭,剛要開口辯駁,就被陸母狠狠打了一巴掌:“你這個毒婦,你怎么就敢!
陸母自然是相信阮寧卿不敢謀殺親夫,可兒子也確實差點被她害死。
這個蠢貨,想要下毒的辦法有的是,為什么要在飯菜里下毒,而且在下毒之前,難道就沒有打聽清楚兒子在蔣姨娘這里用膳嗎?
“母親,兒媳沒有,”阮寧卿往地上跪了下去,“兒媳怎么可能會做出這樣的事,求母親給兒媳做主,總不能因為蔣姨娘死了,將軍就想讓我給蔣姨娘陪葬吧!”
“夫君,你怎么能這樣冤枉我,”阮寧卿淚流滿面悲憤看向陸逸陽,“妾身知道蔣姨娘中毒身亡,讓你悲痛欲絕,可你也不能這樣冤枉妾身。∧氵@樣冤枉妾身,是想讓妾身去死,好給蔣姨娘陪葬嗎?”
“夫君,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怎么說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就算心里沒我,可一夜夫妻百日恩,看在我們是拜過天地的夫妻,你也不能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