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嵐被蔣純惜扶著出現(xiàn)在請安的正廳時,剛一坐下,戴良娣就陰陽怪氣嘲諷起來:“太子妃,瞅瞅你這副弱柳扶風(fēng)的樣子,這是在跟我們這些姐妹炫耀嗎?”
“哼!不就是太子昨晚歇在您這里,太子妃就在我們這些姐妹面前做出這副姿態(tài),搞得好像就只有您一個人承過寵而已,而我們這些姐妹倒像是擺設(shè)似的,根本就沒有被太子給寵幸過,這才讓太子妃故意做出這副姿態(tài)來扎我們的心!
“呵!”董侍妾忍不住笑了起來,“太子妃就算想來扎我們這些姐妹的心,也著實沒有必要用這么拙劣的法子,畢竟先不說潘良娣了,就算是妾身我這個最不受寵的,一個月好歹也能承寵一次。”
“因此對于太子的勇猛,妾身還是清楚的,就不用太子妃故意做出這副姿態(tài)來扎妾身的心了,著實是沒必要得緊,倒反而襯托太子妃您像個笑話似的!
蔣純惜低著頭忍著沒笑出聲。
就是這副樣子,沈青嵐這個太子妃在妾室面前就是個人人可欺的蠢貨,被人給擠兌成這副樣子,沈青嵐只會氣得憋紅一張臉,那張嘴根本打不出一個屁出來。
最可笑的是,每次原主替沈青嵐訓(xùn)斥這些妾室,還要遭到沈青嵐的呵斥和埋怨,覺得原主這個奴婢墮了她這個主子的風(fēng)骨。
畢竟主仆一體,作為沈青嵐身邊的大宮女,原主的一言一行代表的自然是她這個主子,原主為了她這主子訓(xùn)斥這些妾室,就等同于她這個太子妃自降身份跟妾室針鋒相對。
而這實在太不符合沈青嵐品性高潔清高的性情,所以原主的忠心護主,換來的自然是沈青嵐的不滿。
“喲!太子妃的臉怎么又紅成這樣了,”潘良娣臉上戴著明晃晃的嘲笑,“說真的,妾身都快要以為太子妃是不是身體有什么隱疾,不然怎么每次跟我們這些姐妹說話,太子妃總是漲紅著一張臉。”
“該不會是覺得害臊吧!”董侍妾嗤笑道,“可話又說回來了,咱們這些姐妹每天來給太子妃請安,這又沒有外男在,太子妃到底是在害臊什么,這簡直就跟在瞎子面前拋媚眼一樣,太子妃對我們露出這副害臊的表情,我們這些姐妹可不會覺得你羞澀可愛。”
“沒想到太子妃還有這方面的愛好,”這是一個白侍妾的聲音,只見她夸張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搞得妾身都怕怕的呢?”
“太子妃,”白侍妾一臉楚楚可憐看著沈青嵐,“妾身蒲柳之姿實在沒幾分姿色可言,求太子妃可千萬別對妾身有什么想法,不然要是真讓太子妃對妾身做點什么,那妾身可還有什么顏面可活。”
話說著,白侍妾就用手帕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一副拙劣的表演,簡直要把沈青嵐快給氣死了。
“你們不要太過分了,”沈青嵐?jié)q紅著臉說道,語氣更是一點氣勢都沒有,倒像是快要被氣哭了,“本宮是太子妃,你們這樣對本宮以下犯上,真以為本宮不敢處置你們嗎?”
“哎喲喂!這真是要冤枉死人了,”潘良娣表情夸張說道,“妾身等人到底是怎么對太子妃以下犯上了,難道跟太子妃說上幾句話,這就是在對你不敬嗎?”
“呵呵!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董侍妾冷笑道,“太子妃要是看我們這些姐妹不順眼,恨不得把我們除之后快,直接明說就行了,又何必在我們身上安什么罪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