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弄死那個賤婦,自然得等兒子對那賤婦的心思淡了再說,不然皇后就算是無懼讓兒子恨上她,但也不想那個賤婦成為了兒子心頭的朱砂痣,真讓兒子把她這個母親像仇人一樣,仇恨上一輩子。
“兒媳知道,”謝珺雯點了點頭說道,“母后放心,就算不用您交代,兒媳也會在太子身上多花費心思,畢竟兒媳是那么的愛太子,等得眼淚都快要掉干了,這才好不容易把太子給盼回來,因此怎能不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太子身上呢?”
皇后表情欣慰拍了拍謝珺雯的手,對于謝珺雯的回答滿意極了。
唐熙基帶著蔣純惜母女倆回到了東宮,把她們母女倆暫時安置在他自己居住的承宣殿。
這是唐熙基身為太子居住和辦公居住的宮殿,別說是妾室了,就連謝珺雯那個太子妃也不能居住的。
可這不是唐熙基才剛回來,還沒來得及給蔣純惜母女倆挑選一處合適居住的院子嗎?
再加上蔣純惜母女倆今日遭了這樣的大罪,唐熙基只有把她們放在身邊才能放心,所以也只能先把她們安排在承宣殿住下。
唐寶嬌因為受了驚嚇的原因,這會已經(jīng)累得睡著了過去,唐熙基讓人把女兒抱下去安頓好,這才騰出精力來安慰蔣純惜。
“純惜,都怪我不好,要是早知道母后會如此糊涂,我就不應(yīng)該讓你獨自帶著嬌兒去見母后!碧莆趸еY純惜愧疚道:
“相公,”蔣純惜一張口眼淚就掉了下來,“其實這也不能怪皇后娘娘,要怪只能怪我身份太卑賤,可卻跟你拜了天地,在民間以夫妻之名生活了幾年時光,這也就難怪皇后娘娘會生我的氣。”
“畢竟相公不在的這些年,一直都是太子妃在替你孝順皇后娘娘,所以皇后娘娘為了替太子妃出口氣刁難我,我是能理解的!
唐熙基眸光沉了下來。
是啊!母后今日的行為說到底還不是有人挑唆,不然怎會做出如此出格的行為來。
而這個挑唆的人,除了謝珺雯還能有誰。
唐熙基是對謝珺雯有愧疚,但她謝珺雯不該把主意打在純惜母女倆身上,這幸虧純惜并沒有什么大礙,不然她謝珺雯可就真該死!
“相公,我和嬌兒是不是不該跟著你回來,”蔣純惜抱住唐熙基的腰,把身子倚靠在他胸膛聲音悶悶說道,“早知如此,我就不應(yīng)該帶著嬌兒跟著你回來,人人都說皇宮是最尊貴的地方,可我現(xiàn)在怎么覺得這皇宮可怕得很呢?”
“相公,我害怕,”蔣純惜抬起頭來淚眼汪汪看著唐熙基,“這要是皇后娘娘不想放過我和孩子那該如何是好,我自己倒是無所謂,反正我賤命一條,皇后要是真看我不順眼,那直接把我的命拿去就是了!
“可是嬌兒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呀!他們一個還那么小,一個還在我的肚子里,這要是皇后娘娘連他們的命都不放過那可如何是好!
“嗚嗚!我算是看出來了,在皇后娘娘眼里,我生的孩子就是身份低賤的賤種而已,根本比不上太子妃的一根頭發(fā),你都不知道,當(dāng)時皇后看嬌兒的眼神,簡直要把嬌兒吃了似的,不然也不會要讓人打爛嬌兒的嘴!
“相公,”蔣純惜神情哀求看著唐熙基,“要不然你還是讓人把我和嬌兒送回去吧!你以后只要每年能抽出點時間回去看看我和孩子,我就和孩子就心滿意足了!
“所以相公,你就送我們回去吧!今天的事,我實在是怕了!
“胡說什么呢,”唐熙基心疼的給蔣純惜擦擦眼淚,“你和孩子就跟是我的命一樣,我怎么能讓你們離開我身邊。”
“純惜,”唐熙基往蔣純惜的額頭落下一個吻,“你要相信我,相信我能護住你和孩子,我可是太子,如果連心愛之人和孩子都護不住,那我這個太子也別當(dāng)了,干脆把太子之位拱手讓人得了!
“可是太子妃那邊……”
“放心吧!”唐熙基打斷蔣純惜的聲音,“太子妃那邊我會去敲打她的,太子妃要是個聰明人的話,那她就不會再把主意打在你們母女倆身上,不然的話,孤不介意換個人來當(dāng)太子妃!
男人都是這樣啦!
一旦變了心,那心自然而然就偏得沒邊。
以前唐熙基愛謝珺雯時,自然覺得謝珺雯千好萬好,但現(xiàn)在他愛的人是蔣純惜,因此雖然對謝珺雯心存愧疚,可要是謝珺雯敢再對蔣純惜母女倆打什么不好的主意,唐熙基也能立馬狠下心來。
皇家雖說不能有被休妻,或者被貶的太子妃,但卻能有病逝的太子妃。
謝珺雯要是聰明的話,那她的太子妃之位自然能坐得穩(wěn)穩(wěn)的,可她要是冥頑不靈,那唐熙基還真不介意弄死她。
蔣純惜眸光劃過一抹嘲諷。
她當(dāng)然清楚現(xiàn)在還不是對付謝珺雯的時候,想報復(fù)謝珺雯,得等唐熙基登基為帝再說。
不過雖然暫時不能報復(fù)謝珺雯,但先給她添點堵也是好的。
謝珺雯回到東宮時,得知太子把蔣純惜母女倆安置在承宣殿時,臉色自然是黑得不行,還狠狠摔了一套茶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