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天魏延把她氣得要死,但鶯蕊也不想魏延冒險,畢竟那天魏延說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是!娘娘,”鶯燕也跟著勸說道,“榮貴人根本不足為懼,咱們想對付她容易得很,可要是因為她引起麻煩的話,那豈不是太得不償失了,所以咱們就暫且先放過榮貴人,等過段時間再來對付她!
宸妃到底不是聽不進(jìn)勸的人,所以雖然很不甘心放過蔣純惜,但到底還是收起了害蔣純惜的心思。
與此同時,蔣純惜此時正在被太醫(yī)把脈。
然后很快就傳出榮貴人有喜的消息,這讓后宮又損壞了一批瓷器。
“本宮的兒子死了,榮貴人那個卑賤的賤人卻懷孕了,”劉貴妃眸光幽冷說道,“憑什么本宮要承受喪子之痛,別人卻能沉浸在懷孕的喜悅中,給本宮吩咐下去,本宮要讓榮貴人肚子里的孩子生不下來。”
劉貴妃身邊的心腹倒是想勸勸她,畢竟現(xiàn)在去對付榮貴人肚子里的孩子,對娘娘根本沒什么好處,倒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可自從二皇子沒了之后,貴妃娘娘就已經(jīng)跟瘋了沒什么兩樣,這時候她們要是敢勸娘娘,估計恐怕也得沒命,所以她們哪敢說什么。
要知道,照顧二皇子的宮女太監(jiān)和嬤嬤,可都是全讓貴妃給處以極刑,個個死的別太慘了。
純妃得知榮貴人懷孕的事,倒沒什么在意,因為純妃現(xiàn)在全部的心思只想弄死劉貴妃。
劉貴妃如此不顧一切的害了純妃的孩子,自然是一下就被純妃給查出來,所以她現(xiàn)在全部的心思只想報復(fù)劉貴妃,哪會把榮貴人懷孕的事放在心上。
至于皇后和靖妃,那就更加不會把榮貴人懷孕的事當(dāng)回事,先不說榮貴人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還是個未知數(shù),就說榮貴人的出身吧!這就算生下皇子,對她們的威脅也不是很大。
母憑子貴,但也有子憑母貴,有一個出身低賤的母親,那身份就注定要比別的皇子矮一頭,朝中大臣只要不眼瞎,就不會有人去扶持一個生母出身卑賤的皇子。
而宸妃在得知蔣純惜懷孕的消息,不但沒有不高興,反而很是開心:“看來榮貴人是注定要給本宮生一個孩子,吩咐下去,本宮要讓榮貴人肚子里的孩子平安生下來!
“娘娘的意思是……”鶯燕神情有些意外。
“本宮雖然恨不得毀了榮貴人那張臉,但榮貴人現(xiàn)在懷有身孕,那本宮也就懶得再跟她多計較,”宸妃冷笑道,“誰讓榮貴人肚子爭氣呢?對于有福氣的人,本宮還是有點容人之量的!
“娘娘心善,”鶯蕊恭維道,“算榮貴人運(yùn)氣好,但這好運(yùn)氣等到她胎熟蒂落的時候就應(yīng)該到頭了。”
宸妃給鶯蕊一個滿意的微笑:“去跟魏延說一聲,讓他找?guī)讉靠譜的產(chǎn)婆,本宮能不能抱養(yǎng)榮貴人的孩子,就看產(chǎn)婆的作用了!
“是,奴婢今晚就去找魏延!柄L蕊心情歡喜說道:
雖說已經(jīng)要冷魏延一段時間,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xùn),可是才幾天沒見魏延,她就又想得緊。
所以有娘娘這吩咐,正好給了鶯蕊去見魏延的借口。
與此同時,梧桐殿這邊。
魏延送來了皇上的賞賜,還有皇上讓蔣純惜享有嬪位份例的旨意。
皇上這旨意也算說明了蔣純惜只要平安把孩子生下來,就晉升她為嬪的意思,所以梧桐殿的奴才個個頓時喜得不行,畢竟只有嬪位以上成為一宮主位,才真正算得上是個主子。
他們身為梧桐殿的奴才,自然是主子好,他們這些底下的奴才才能過得越好。
不過蔣純惜卻半點欣喜的神色都沒有,反而一臉的憂愁。
“小主為何不高興,”魏延關(guān)心看著蔣純惜問道,“難道小主不高興嗎?”
“我應(yīng)該高興嗎?”蔣純惜低頭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劉貴妃和純妃的孩子接連出事,我實在是害怕,害怕自己根本無法把孩子生下來,這就算僥幸讓我把孩子生下來,可我能護(hù)著孩子平安長大嗎?”
“延哥哥,我害怕!笔Y純惜無助看著看著魏延,眼淚說掉就掉。
魏延示意茵曼和茵含出去。
茵曼和茵含倒是不想出去,但看純惜這副樣子,她們也只能瞪了一眼魏延到外面去守著。
“純惜,有延哥哥在呢?你無需怕什么,”魏延來到蔣純惜面前,激動得手指都微微顫抖,“你只需安心的養(yǎng)胎就行,其他的都交給延哥哥,延哥哥跟你保證,一定會護(hù)著你平安的把孩子生下來,也會讓你的孩子平安長大,誰都不能害了你的孩子!
“我還能相信你嗎?”蔣純惜迷茫看著魏延,“畢竟跟你好的那個女人可是宸妃的宮女,這要是宸妃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你難道不會為了那個女人幫宸妃嗎?宸妃本來就對我打算著借腹生子,而現(xiàn)在我有了身孕,她怎么可能會不想搶走我的孩子。”
“純惜,”魏延蹲下身抓住蔣純惜的手,“我說過了,我心里只有你,從來就沒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請你再嘗試著信任我一次好嗎?我就算是豁出去這條命不要,也會護(hù)好你和你腹中的孩子,誰都不能搶走你的孩子。”
蔣純惜愣愣看著魏延,過了好半晌才聲音哽咽道:“好,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只希望你不要讓我再失望,不然……”
隨即蔣純惜苦澀笑了起來:“哪有什么不然!如果你魏延若是讓我再失望,那就是我蔣純惜命喪之日,畢竟宸妃肯定是想著去母留子,你要是為了那個女人又負(fù)了我,那我這條命……”
“不會的,我絕對不會再負(fù)你,”魏延急忙說道,“純惜,我跟你保證,有些事情做錯一次就夠了,我絕對不會再犯第二次,我魏延絕對絕對不會再負(fù)了你!
蔣純惜咬了一下唇瓣,隨即就痛哭出聲:“為什么,為什么我們會走到這一步,這到底是為了什么!”